中午,宁冉声和王臻在宇达大厦四楼吃江南菜,宁冉声请客,拿着菜单勾了满满一桌子,王臻大叫浪费。宁冉声耸耸肩:“我要补充营养。”
王臻欣慰:“你有这个心挺好的。”
“没办法啊,孤儿寡母什么的只能自力更生,好好照顾自己。”宁冉声淡淡道。
王臻一下子僵住了,定定地看着宁冉声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口话都有结巴:“不会吧,冉声?”
“后面几次没做措施,中了吧。”宁冉声托着下巴叹了叹气,“不过这事你先替我保密,我还不确定呢。”
王臻还处于震惊中,面色凝重。
倒是宁冉声笑了笑,模样十分轻松地拉上王臻的手:“等会请个假陪我去医院好吗?”
王臻望着宁冉声,头:“没问题。”
宁冉声跟江行止要请假,午饭回来后王臻也要请假,江行止心思敏锐:“你要请什么假?”
王臻吞吞吐吐,江行止心里可疑,看向外面的宁冉声,稍微想了想就知道王臻为什么要请假,他烦躁地挥手让王臻出去,然后又把宁冉声叫到了办公室。
江行止擅长辩护,却不擅长劝这事,但兹事体大啊,他不能不“开导”一下宁冉声。
宁冉声进来后,江行止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婉约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劝宁冉声要有耐心,做任何决定前都要深思熟虑,不要让自己后悔。
对于江行止的“良苦用心”,宁冉声一直沉默不语,仿佛一也听不进江行止的建议,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江行止有生气了,仿佛宁冉声要打掉的孩子是自己的一样:“如果秦佑生还活着呢,你贸然把他孩子弄没了,你对得起他?”
宁冉声低下头,声音清清淡淡,逻辑格外清楚:“如果秦佑生还活着却故意不出现,到底谁对不起谁啊?”
江行止彻底没有话了,顿了下:“如果他是迫不得已呢?”
宁冉声突然抬起头,认真开口道:“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江行止整个人一愣,抬眸看着宁冉声,只觉得眼前女人眼睛亮得让他无法直视,他深吸一口气:“好吧,在我告诉你所有事情之前,你必须跟我保证听完之后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宁冉声眼睛一亮,然后庄重地头,一字一句道:“我保证。”
江行止叹了口气,开始:“秦佑生现在人在马来西亚的私立医院,虽然受了重伤但你无需担心安全,目前他已经联系上了中国特警组,至于不告诉你的原因是要将计就计,将对方一网打尽。”
宁冉声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下来:“秦老师受了重伤?”
江行止头,看向宁冉声突然通红的眼圈,他应该忍住一字不提。他开始怀疑让宁冉声知道秦佑生受伤这事,这个女人还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么?
“严重吗?”
“死不了。”
宁冉声的确心急如焚,握了握手心:“是谁做的?”
江行止真觉得自己不能再了,他手双双肘撑在桌面上,看着已经哭了的宁冉声,目光湛湛:“十天,最晚十天,这十天内你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等秦佑生安全回国,你能做到么?”
宁冉声擦了擦眼泪,脸上有狼狈,却不忘跟江行止保证:“我能……”
江行止看着现在的宁冉声,心里莫名多了欣慰,作为男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他深爱的女人为他流泪哭泣外,还为他学会坚强。
这一刻,江行止真的很羡慕秦佑生,他抽了两张纸巾给宁冉声:“行了行了,人不是没有事么,擦掉眼泪可以出去工作了。”
宁冉声其实有喜极而泣,捂着面低声道:“江大哥,秦老师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
刚刚她叫他什么?
江大哥?
江行止面上一热,心头却有软,又抽了两张纸巾给宁冉声:“行了行了,快打住了……”
宁冉声有丢脸,擦擦眼泪吸吸鼻子:“谢谢江律师。”
江行止猛地抬眸,怎么又变回江律师了?
果然女人最擅长玩弄男人的情绪。
——
秦佑生没有事这个消息,让宁冉声心里是开心又担心,不过她还是做到了对江行止的保证,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心急如焚地等秦佑生安全归来。
第二天,江行止飞去了马来西亚,处理延安的购货合同,上次秦佑生打电话过来意思是让他别冒险来马来西亚,但是如果真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他也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么?
江行止马来西亚之前联系了A市的杨局,杨局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一定能确保宁冉声在A市的安全,不过江行止对有关宁冉声的事都格外爱操心,即使登上了去马来西亚的航班,还在琢磨宁冉声是否能沉得住气。
宁冉声的确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但是这次却逼自己沉住气,第五天她忍不住偷偷办了去马来西亚的签证,都在打车去机场路上又折了回来。
未知的等待永远是最难捱的折磨。
A市天气越来越好,宁洵洵为了让她开心,组织了郊外春游,一家人到郊区钓鱼烧烤,黄子宵也参与了这次的春游,依旧对谁都格外殷勤,热情起来连张驰都有吃不消:“声声啊,你有没有觉得贝贝阿姨的男朋友有不怀好意啊。”
宁冉声拿着鱼竿钓鱼:“以前你觉得秦老师也是不怀好意么?”
张驰哼了下,看了眼宁冉声笔挺的坐姿:“姨妈,你坐得那么正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怕动了胎气啊。宁冉声觉得张驰聒噪,生怕自己以后的孩也有这个毛病,默默转了个方向。
这样的等待,宁冉声心理压力太大,导致从来不长痘的脸冒出了好几颗痘痘,等她终于熬到第八天,她晚上已经没办法正常入睡了,每天必须靠数绵羊让自己入睡,不过最后绵羊的头都会变成秦佑生的笑脸。
秦佑生她朝她伸出手,她伸出手要与他交握,却抓了一个空……
宁冉声吓得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发现只是一个梦,但后半夜再也没有入睡,战战兢兢坐到天亮。
……
直至第九天早上,她接到一个马来西亚打来的电话,她以为是秦佑生,却是一个陌生浑厚低沉的男声:“是宁姐么,秦律师出事了,正在马兰西亚同善医院急救。”
宁冉声给江行止打电话,无人接听,一道道“嘟嘟嘟”声更让她手足无措。
上午10,宁冉声还是坐上马来西亚的航班,等找到座位坐下来,手心已经全是汗了,她背靠椅背,正要调整呼吸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耳边:“好巧啊,二姐。”
宁冉声转过头,是黄子宵灿烂的脸。
宁冉声握住手:“你怎么在这里?”
“我上次就跟贝贝了要去马来西亚看个朋友,倒是二姐,我很好奇呢。”黄子宵看着她,一双上挑的眼睛打量着宁冉声,“还有二姐,你怎么那么紧张……”
宁冉声心都快要跳出来,黄子宵伸出手贴在她额头,语气带着关心:“诶,难道不舒服?”
宁冉声坐如针毡,直至空姐过来提醒她快关机,因为飞机就要起飞了,宁冉声一时紧张,手机掉落在地上,黄子宵轻笑一声,弯下腰将手机捡还给她:“二姐,别紧张。”
飞机到达马来西亚机场已经是下午五,黄子宵下了飞机就像一块膏药似的贴在宁冉声身上,宁冉声匆匆加快脚步,黄子宵也跟着她节奏加快脚步。
宁冉声猛地想起张驰的话,心里紧张地跟打鼓似的,但是现在真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她面上强装镇定,回头瞪了黄子宵一眼:“你到底跟着我做什么啊?”
“当然是二姐在一起了。”黄子宵弯下腰,与宁冉声靠得极近,男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几乎要划过宁冉声皮肤,让她毛骨悚然。
宁冉声往后退了一步,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黄子宵,你这是做什么?”
黄子宵突然将双手放在宁冉声身上:“二姐,一直以来我表现就那么明显,你真傻还是装傻呢?”
宁冉声彻底结巴了,被恶心地一塌糊涂,过了很久她真的开始装傻道:“你喜欢我啊?”
黄子宵笑了,摸了摸宁冉声的脸:“喜欢啊。”
宁冉声看起来有害羞,又有急:“那你不怕贝贝生气啊?”
黄子宵整个人都快要黏上来:“为了二姐,我什么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晚了,原本要写到秦老师见面的,热情拥吻的,但是真的困了,我明天看看能不能一整天都码字吧·~有些事大珠已经解释了,这个星期我是真的忙,外加要写结局压力也很大··
呜呜,只能声抱歉·~先去睡了··晚安·~大晚上也米有看文吧~玩个游戏轻松下吧··,第十,第二十,第三十,第四十,第五十留言分别送**币100·~第一00·~不是人民币,**币哈··
留言外面以我后台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