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真的不怕。
我见过他和女人做床上运动现场、见过他面对图伊然的虐待现场、见过他和范老头的对峙现场,见过他最坏的一面。
但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愤怒的比我偷窥了他日记还要暴躁,我觉得就算他落魄的样子被我瞧见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真的,这些都不重要,我觉得也不是问题本身。
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咆哮显得力不从心,他的痛苦显而易见。
我肯定不是他痛苦的根源,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听话,我不会出去,我要到他身边去,我要帮帮他,哪怕是创造新的历史。
不知道即将创造的会是什么样的历史,也不知道如果这会儿知道的答案话我会不会退缩,不过我想,应该不会。
只要看看殷亦桀的样子,只要不杀人放火,也许我都会去做。
脑子转动的时候,脚已经迈开,虽然地板很凉,彻骨的寒,不过一步一步......
我走的很坚定。不落泪,不惊慌,不听话,我想用行动表明,我,也是他的家人。
“快走开......”殷亦桀不安的动了下身子。
晕,这个、、、
是不是流氓拖到哪都是流氓,都这么不舒服了,还那样兴致勃勃的!
他的声音没多少力气,也没多少底气,痛苦中唯有一种坚持。
缓缓闭上的眸子,疲惫不堪,又藏着坚定的信念。
他牙齿咬的咯咯乱响,似乎快咬碎了。
我微微摇头,我不会走。
几步的距离,我走了一个世纪......
每走出一步,我更坚强一分。
今夜,舒服瞒着我、拦着我,他也阻止我,可见,情况很糟糕。
或者不用想那些,殷亦桀现在穿着短裤坐在冰凉的地上,而且如果从我见到舒服的时候算起,他至少已经坐了两个小时、、、
他至少在冷风中已经坐了两个小时,这就能造出多大的伤害,脚趾头也明白。
我不知道他在煎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不过我想我已经十六了,是个少年,而不是孩子。
有些事情我已经可以承担责任,也可以独立思考,可以勇敢的面对。
我的脚趾头很疼,被冰冷的地板冻伤。
不过我的心不伤,因为我还是见到他了,他还活着,还......
有一口气,还能冲我发火,还想着我......
忽然,我唇角扯起,我觉得心里好暖。
多久了,没有人这么替我想过。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他明明需要人照顾,哪怕是帮他叫急救,可是,他却把自己关在这冰冷的角落,独自承担。
我从不觉得殷亦桀是个好人,虽然他现在养我。
不过,我似乎也不觉得他十恶不赦,甚至,我都怀疑,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底算不算坏人?
呵......做好事的未必是好人,做了坏事,大概也未必就是坏人吧?
看,我的监护人在这种状况下还在修正我的世界观,真是个天才。
“不许笑!”殷亦桀的声音渐渐微弱,冷酷的命令听起来像是哀求。
他的眼睛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熊熊烈焰清晰可见,似乎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紧紧的看着我,深深的渴望在痛苦的针扎。
一手抓着头发乱扯,一手掐着大腿,一道血痕,从指缝凸显。
我没有笑的欲望,也没有哭的感觉,脚下加快两步,干净利落的弯下腰,抓着他两只手。
我没有再笑,虽然刚才的笑也很浅,但还是收敛了。
他的身子好烫,离得近了就能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热浪、、、、
他的手犹如燃烧的香,有灼人的温度。
“你怎么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认真的看着他,冷静,平稳,充满关切。
殷亦桀现在好脆弱,我好想抱抱他,就像我生病的时候他那样抱着我。
殷亦桀,那么干净而冰冷的一个大人物,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仪表,现在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我觉得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怜惜。
他也是个人,也有人的缺点和痛苦;可他还在坚持,被我拉住手的时候,他竟然浑身发抖,我感觉得到。
他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会发抖?
我认真的识别他的每种异样反应,然后在心痛:
都这样了,还不肯告诉我,难道真的要让我担心死吗?
“快走......”
殷亦桀的声音愈发虚弱,就这两个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理智。
难道他已经耗尽所有,快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这孤独的角落,在自己家里,也要忍受这种煎熬?
头上脸上,甚至身上,挂满水珠,不知道是冷气,还是他的汗。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松开他的手,抬起袖子,用最原始的方式给他擦汗,
然后赶紧问:“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告诉我。要不然我打急救。再不送医院你会完蛋的。”
他的脸上也有两道浅浅的抓痕,头发掉了好多,头发根也有血迹。
随着我袖子查过,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但我依旧努力的保持冷静,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孩子,那我就得做好大人。
其实每个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我......
还得哄着他,吓唬他,我想,我可以的。
我能做到。
“可儿,快走......我......会伤害你的......”
殷亦桀紧紧抓着我胳膊,想要把我推开,却又抓着不想松手。
这一刻,他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又赶紧咬着牙,咬自己的嘴唇......
我赶紧把手指,食指伸过去,挤进他牙齿中,让他咬着我的手指,而不至于弄伤了自己。
我生气的低低冷喝道:“不许要嘴唇!到时候伤口又好不了。如果不想伤害我,就老实说。要不然送你去医院!”
殷亦桀咬着我手指,紧紧咬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不是他自己的嘴唇。
喘着粗气,睁开眼,痛苦的看我一下,赶紧松口。
我替他把头上大概擦了一下,又把他唇角的血迹擦干。
单膝跪地,把他搂在怀里,靠近胸口。地上好冷,他的身子好烫,水火交融,非一般的煎熬。
殷亦桀像被点击了一般,赶紧挣扎着从我怀里出来,猛摇头:“不要......不要去医院......可儿......我快受不了了,别碰我......不要去医院......别让人知道......别碰我......”
当大色狼对投怀送抱的清纯美女说请保持节操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我的监护人,明明暗暗的尝试接近我多少次了,这会儿尽然推开我,还是我胸口......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病得确实不轻。
奇怪,快受不了了又不肯去医院,什么毛病这是?
我说的是他脑子。
我觉得可能我态度太好了,他也确实像个孩子,反反复复,就是说不出个缘故来,感觉像是欲迎还拒,玩我呢?
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有心情玩我?
不至于吧?
我......想了一下,决定有必要和他说清楚,最好在他晕过去之前表明态度,让他自己选择。
看他又准备挠自己的腿,我忙把他手抓住,这人伤口不容易好,还这么乱来。
我冷冷的喝道:“你现在就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怎么了,然后改怎么办;二,送你去医院。别跟我蘑菇。”
再次搂着他的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现在相当脆弱,而且还要忍受某种非人的煎熬,就连呼吸也非常紊乱。
不过即使是这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
不论他到底怎么了,我都要尽我一切的努力,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殷亦桀粗重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的想从我怀里挣脱。
一边儿抿着嘴唇努力的向我解释:“可儿,别闹......这事儿,不该你知道......你太小了......乖,别管我,舒服出去想办法了,很快就好了......”
“胡说!再这么冻下去一会儿你就该废了!不想养我了?那也由不得你!”我火冒三丈,这家伙合着还不明白状况,还是觉得火候不到啊?
毛病,在这样我非......揍他!
“等舒服,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呢,我数一二三了啊,说还是不说?一......”
“可儿!......”殷亦桀费力的叫我一声,拉着我的手,手心的温度能将我烫化,咽了好几口唾沫,看着我,瞳孔整个变成血红色,就像吸血鬼发狂前的样子。
看了我好一会儿,艰难的闭上眼,别过头,嘶哑而低沉的说道,“可儿,我......被人下药了,没想到药这么烈,还有些杂七杂八别的事,比较复杂,这是一种新药,舒服去想办法了,现在我什么事都处理不了,只能让他先担着了。不过你不要担心,这药,其实是根本没有生命危险的,就是折腾身体,我......可能还要再忍忍,等药性过去,就好了......”
下药,我视线又触及他下面撑起的莲蓬。刚才还以为这是他一贯的兽性,没想到,竟然......
呵......殷亦桀,自己都对我动手,这会儿,竟然因为这个而不好意思开口。他......
我抿着嘴唇,轻轻咬着,低下头,贴着他额头。
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女孩,这种药,我当然听过,甚至在母亲那里见人吃过。有的男人,实在没有兴趣,或者无聊,就吃药,然后和母亲颠鸾倒凤。偶尔母亲大概也是烦腻透顶,所以也会吃药,然后应酬、赚钱。
听说,吃过这种药,男人会变得无比威猛。
殷亦桀说怕伤害我,而且说,没想到药这么烈。
难道,他竟然要在如此烈性的烈药发作时,还记得保护我?
我......
“可儿,我是你监护人,负责保护你......别怕......走开,没事的......”殷亦桀凄然一笑,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本事,让我担心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负责了?
问题是:你不是像好人,我也不知道你做的是不是好事,可是现在,让我如何走开?
看着他近乎扭曲的脸,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了。
因为我离得越近,他就越难受。
可现在,他的拒绝对于我来说,是另一种诱惑。
他愈想保护我,我就愈想帮助他。
我是一个孩子,只知道谁对我真心的好,我就要对谁好。
我知道我的年纪太小,并不太适合这么早进入大人的世界。
但我的监护人,乐此不疲的调教着我。
不过显然,他对我是很有度的。
在这种真刀真枪的关头,他的拒绝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
可是,我能走吗?可以吗?
也许我该矜持,或者害羞然后离开,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我不懂。”
我不是纯洁美丽的白莲花,而是带着原罪的罂粟花。这个时候,我不会把自己给你。但是,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坚持,我也不用看着你痛苦,不是更好吗?如果真想保护我,也许,还得等你好起来。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人给你下药,就一定是想害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有人想害你,就足够了。
我们要努力的学会自救,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不用伤害自己,也不用独自承担。
“说吧,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家世你也清楚,不用太担心,除了......”为了防止他误解,我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这玩意儿的药性,否则他不敢这么坚持。
我不觉得他会选择死。
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一会儿功夫又湿透了,背后依旧吹着寒凉的凉气,仿佛要将我也冰冻。
真是厉害,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让他凉下来,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
不过我不怕。
有他在,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这种感觉,很踏实。
他的身体在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烈,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甚至还能听到血液疯狂流动的声音,那么的惊心动魄。
我不知道是要发作了,还是我的诱惑让他没有力气继续克制。
但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而这种简单的冰冻方法,显然无效。
殷亦桀忍了好一会儿,艰难的睁开眼,伸手摸摸我的脸,眸子尽量温和一些,他说道:“可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什么,难道是诀别吗?‘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我深呼吸,淡淡的摇头,站起来,扶着他,说道:“起来,先回卧室去,洗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然后告诉我,怎么办。”
他的话很动听,如果换个场合换种口气换种心情。
不过我不轻易不会相信谁,也不迷恋甜言蜜语,因此,实在很想告诉他:
只要你好好儿的,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他的问题,我眼睛余光总会不是落在他的莲蓬上,那里......撑起好大一朵。
我都怀疑,他的尺码型号,或者他现在所忍受的压抑。
我忽然问:“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我给你叫一个来吧?是不是有了她们,你就会没事的?”
脸红,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跟着发烧了。
这种问题,知道归知道,说出口,还是......
我咬着舌头,别过脸,使劲要扶他站起来。
找点事儿做,总比尴尬好,我很郁闷。
殷亦桀看着我,努力了好久,艰难的下定决心,扶着我站起来,身子有些僵硬。
听到我的话,差点儿再次倒下去。
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我肩头,有点儿重。殷亦桀睁开红眸,看着我的脸。
伸手,慢慢的摸着,摇头失笑。
笑的很艰难,很孩子气,很......
不知道我哪句话这么有营养,他竟然一下子放松了好多。
虽然还在克制,但......他好像明显的吸收了我某句话的营养,感觉整个人都明亮而且精神了好多。
轻轻的摸着,低嘎地道:“我不要别人。因为......”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温和的慢慢的说道“可儿,我要等你长大......”
雷!轰隆隆划过天际!
差点把我打晕了过去!
我不去想他话的里的意思了。
他这话也就说别的女人来解,是有用了?
等我长大,那他这药性……
我郁闷:看来他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一个风雨场老手,等到性命有关真正需要的时候,面对毛主席相当严肃认真的发誓:我不要!
我要为一个敢拿刀刺我的小丫头立贞节牌坊!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被驴踢了也是这个效果,我听说。
面对自己的饭票,我有些无语,艰难的道:“我不会......”
脸红,这回......提到实质问题,我......还是无比的脸红害臊,低头。
如果真的要我献身革命,我......我......宁愿给他叫个女朋友回来。
咬咬牙,感觉很不喜欢那样,甚至,我想将别的女人都揍一顿,
不过要我自己英勇献身,难度还是太大。
殷亦桀再好,我也不想这样把自己交给他。
我讨厌这种事。
殷亦桀仿佛捡了宝,我越脸红越结巴,他越好笑。
我伸手,他就把我拉过去,搂着怀里,紧紧的搂着,用他近乎燃烧的身体拥抱我,吃吃的笑......
啊啊啊啊!
好危险!他小弟快要闹革命了,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我微微扭动身体,觉得好不舒服!
唔,好可怕,突然胆怯,想推开这丫的!
“可儿,别怕......”
殷亦桀急促的呼吸着,心跳好快,比我以前听到过的都快,凑着我脸侧,低声道,“可儿,让我抱抱。一会儿,洗个澡,然后......”
不要!我快崩溃了。
他热情高涨,极不安分,感觉像激光枪,快把我小肮烧出个洞来了。
不由得绷紧身子,感受着,忍受着......该死的,我......身上好像很难受很难爱、、、
好丢脸!
不过我还得忍,因为,殷亦桀在......
艰难的忍受无比艰巨的考验,我勉强镇定下来,能感觉到,殷亦桀,竟然用罂粟止痛!
他仿佛很需要我的力量,也知道我的诱惑,可还是......
我闭上眼,安静的,让他抱着。
这一刻,我不再觉得那么痛,那么羞,
因为,人最难管住的是自己,最难克服的是欲望。而现在,殷亦桀就在其中煎熬,面对的就是我。
除了献身,我愿意用其他一切帮他,我决定了!
“那就快去吧,你......还能撑多久?!”我忽然有些气恼。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死撑着?
轻轻推他一下,我说看着他,低声说,“等明儿好了,想抱多少不行......”
“那我一会儿要吻你,你让不让?”殷亦桀松开我,搂着我肩头,慢慢的走着。
他低了头,看看我的脚,眼里忽然喷火,声嘶力竭的大怒,“妆可人!谁让你这么出来的?脚才好点......”
是哦,我的脚,好冰!
我在心里暗笑:还好,还知道看我脚,知道发怒,会大声的骂人,那就是没什么大的毛病。
这就好,只要我们努力坚持,撑过去了就会好的!
咬咬牙,执着的,不理他。
坚持扶着他离开,穿过餐厅......
殷亦桀没有再说话,但身子在颤抖,搂着我的手,越抓越紧。
粗重的喘息还在继续,空气中,有种诡异,在蔓延。
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渐渐的,我们能吹到客厅温暖的空气了,冰冷被甩在身后。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解释:“以为家里遭贼了,溜出来看看......没事的。”
殷亦桀点点头,紧咬着牙根,没说什么。
我没看他,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尽量避免看到我罂粟花一般的脸,减轻一些压力。
我还能猜到,这会儿,如果我愿意献身,殷亦桀也同意;
那么,事后我起码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可能还是保守估计。
随后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比较准。
所以,我的脚,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救了我,也救了他。
让我们都坚定信念,给我们力量。
“坚持一下,我们上楼去。”殷亦桀的身子,似乎又沉重了许多,我用力的扶着他,我们一块儿上楼。
豪华的别墅,楼层也很高,旋转楼梯不停的转,感觉有点儿遥远。
殷亦桀一手撑着精雕的扶手,认真的看着我,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坚持,和心碎。
我知道,他在自责。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落得现在的境地,他首先想到的是自责。
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我也尊重男人的自尊,我......
不想让殷亦桀太难......
不知道殷亦桀到底吃了什么药,仿佛燃烧了整个生命,虽然冻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坚持。
慢慢的,我们爬上楼梯,他的腰杆依旧挺着、、、
殷亦桀搂着我肩头,回卧室。
这一回,轮到我不容分说。
他的尊严,包括他的体面。
而且,我也不太喜欢他弄得脏兮兮的。
说实话,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邋遢,浑身血水和汗水还有地上坐过的灰土,实在不干净。
坚持送他到了自己卧室。
这间卧室......大而奢华,但有种浓郁的典雅和贵气,看着很舒服。
浴室也非常大,浴白......还是叫浴池比较准确一些。
我扶着他进去,看了一下,脸红,扭头,
低声说:“你自己脱衣服,我一会儿过来。别乱动......别摔了......”
“可儿......让我吻一下......”殷亦桀不想松手,竭力压制着火气,近乎乞求的对我说。
这人......
我......忍了一下,尽量用平缓的口气跟他说:“一会儿......你会更难受的......”
“可儿......”殷亦桀手微微松开,带着无限的留恋,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如火。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拒绝,或者想找个借口,可发现很难。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
他是不是疯了,都已经处在火山口,还敢继续玩火,除非,他真的很想。
因为他看着还不像丧失理智,那么,我......
他既然还能克制,能比较清晰的思维,我似乎没必要为难他。
微闭着双眸,我慢慢抬起头、、、、
这种允准方式,和平时被动接受,有些不同。
我,有些为难。不过看着他病成这样的份儿上,今儿姑且饶了他。
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慢慢的抬头......
过了一秒钟,殷亦桀盯着我的脸,无声的轻叹,近乎无声的笑,低下头......
我,在感觉到他呼吸的时候,不自觉的松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