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可以,不过这里有两个人是否该禁足?”第六个声音,和第七个人影,站在门口。
布莱恩和铭风一左一右站在两边,笑,仿佛看一场寻常的戏,因此虽然笑,却并无太多神采。
殷亦桀和玉壶冰松开来,衣服被抓的一团乱,脸上……看着还好,估计都知道今儿要见人。
至于身上,就不得而知了,佛曰:不可说。
“你们俩有……”阿龙忽然站门口,说的可一本正经。
“打是情……难怪对女生都很无情。”布莱恩说了一句,过来请我。
我和Tracy对视一眼,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我也不用了。
这哥俩确实有这个共同点,我一直没问出来玉壶冰当年将Tracy怎么了,但殷亦桀的恶劣行径可是有目共睹,所以……
“知道了还打搅人家老情人?妆小姐,要开席了,走吧。”阿龙脸上是很生动的没表情。
我笑,这些人好好玩的实际。
走Tracy路线,无视某些人和事,我看着阿龙问:
“怎么还劳您大驾亲自来了?布莱恩呢,你过来做什么?”
布莱恩瞅着殷亦桀邪邪的笑道:“刚查到一个人肉炸弹。昨晚没动静,竟然放到今天了。”
阿龙点头,接话道:“第一目标肯定是你,所以今晚我重点是盯着你,不要四处乱跑了。”
“人肉炸弹”?!越玩越高级了。
我看阿龙,再看铭风,二个男人虽然取笑殷亦桀和玉壶冰,但眼里却是少有的认真,都是一副明显的工作状态,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好吧,人肉炸弹,而且看布莱恩的意思,肯定是殷胡的人。
哈,老太被烧死,竟然又玩这个,我的人生啊,丰富到万花筒也没这么……我很怀疑,殷氏究竟想将我怎么样?
“我来处理。可儿你自己要小心。”殷亦桀理了理衣服,回到了冷酷的状态。
这种时候,虽然我们都不会怀疑他是否内奸,但他……我忽然想到他说的话,或许,他所面对的……
“布莱恩……你看要不要帮帮他。让他自己和家人对着干,是不是……”我撞墙好了。
布莱恩和范银库对着干,将范宅烧了;现在说着话,我显然缺根筋。
不过,我还是觉得……殷亦桀一步停下来,侧身,刚好和我面对面,距离不到二尺,也就是不到一臂的距离。
我,本能的往后让了让,远离殷亦桀,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不二真理。
殷亦桀没有跟进,他的胳膊肯定比我长,这个距离他够得着,我这么猜的。
殷亦桀只是看着我,射灯在他后上方,因此他的脸一半是阴影,愈发显得冷,深邃。
我心虚的低下头,为我该死的嘴又多话感到后悔。
殷亦桀呼了一口气,幽幽的问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可以为勇于和家人对着干的英雄送个香吻拥抱呢?让我抱一下?”
我扭头,看看玉壶冰,我觉得他可以开口说话了,否则一会儿我还让Tracy不要他,哼。
玉壶冰大概觉得这个威胁比较现实,因此推了殷亦桀一把,说:
“少皮痒了。忙完事儿晚上回来还要领罚呢,早去早回啊。别以为你比我强就有用,恩少,他刚又欺负咱妹。”
Tracy推我一下,给我一个眼神。
我很同意,挽上阿龙的胳膊,我们忙正事儿去,跟他两个啰嗦,没事儿能扯出一堆来。
估计Tracy对付起来比较容易:给二个孩子一人一个大煎饼!
阿龙领着我走了二步,站在门口又停下,回头说道:
“铭风,今晚妆小姐有我,你就陪殷少。有事儿说话,大家都小心点儿,谨防下药。”
这个,“药”?!
殷氏制药厂,桀桀……我抬头,紧张的看着阿龙:如果他们真的下药,这还真是……毕竟那是人家的特长,我们有弱势……算了,低头,我乖乖的往正厅走去,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这世上管你药也好炸弹也罢,似乎没谁能牛的过谈氏吧?今儿有他们在……我忍不住又看来阿龙一眼:明儿他们不在怎么办?
不会像之前范氏一样,成天追着要杀我吧?那可能把人给憋死,我不要挪个窝整天呆屋里。
阿龙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动了动嘴唇说了一个字:“殷。”
我恍然大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可以说是殷亦桀闹上的,最终还得他去解开。
好吧,这是一团乱麻,纠结到一块儿去了。
大厅摆了怎么说呢,几十桌?还是说上百桌?
中间还是留了很大的地方,这个生日宴搞得介乎宴会和酒席之间。
搞不懂,不管。
我直奔奶奶身边,早超过一刻钟了,我老老实实的坐下,多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奶奶和四少聊的正好,也没责怪我。
呼呼,这就好,这就好。
“贪玩的丫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奶奶忽然止了话头,问我。
“啊?呃……妍姐姐和Tracy都想去老县城玩,胡乱多说了两句。”
我随便扯个理由,当然不能说人肉炸弹的事儿,不论奶奶知道不知道,这里都不适合提。
不过我眨眼示意了一下,奶奶微微一笑,显然知道这件事情,呵。
奶奶拉着我的手,和四少道:“二位得罪了,待我片刻便即刻过来。清儿,替我好好招待。”
等四少客气的答过礼,奶奶便拉着我离席,到一边稍稍整理妆容衣裙做准备。
外面玉壶冰妈妈已经开始讲话,一番话说的热情洋溢,犹如豪宴上的美酒,香气扑鼻,好看好吃。
玉壶冰妈妈一提到寿星,奶奶便示意我,我搀扶着她,缓缓的出来。
阿龙和一帮手下跟随,几乎是寸步不离,看来今儿的状况果然非同一般。
或许,我觉得,会不会胡氏忽然起落心里受不了,然后要争回点儿什么?
因为这事儿与我有关嘛……那个,胡氏是枪,而我仿佛是,夹板,或者大母鸡身后的小鸡。
是的,殷氏里有只大老鹰,非常想吃我,殷亦桀则使劲阻拦。
呵,好搞笑,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
因为,就算我有什么,不至于他们要和整个玉氏对上吧?
玉氏虽然没涉黑,但也自有自己的力量,要不然这百年怎么生存下来?
他们敢在玉氏奶奶的寿诞上动手脚……摇头,我觉得问题没这么简单。
也许是胡老板那个满口粗话神经很大条的人的孤注一掷,毕竟不论殷氏还是玉氏要拿捏他太容易了,现在事况不明,所以……
“跟你家的旧仇有关;而且殷少几乎将殷氏搬了三分之一到你名下,就这两样,就够让人想杀人了。”
拐角处人少的地方,阿龙算是给我一句简短的解释,我才明白过来。
是哦,我想了想,点头。
就说的……一百亿,够殷氏的三分之一吗?
还是殷亦桀还做了别的什么?
那个,我家的旧仇,我爸,杀了殷亦桀的爸爸。
这果然是不能轻易放下的仇恨,若是殷亦桀爸爸还在,殷氏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兴旺?或者说……
“认真点儿。”奶奶拍拍我的手,上到前台,玉壶冰也来了。
“感谢各位领导、各位嘉宾,老身贱辰,劳动各位,先谢过了。”
奶奶一字一句有板有眼,中气充沛,听的人震撼;音调不大,但给人的威压感觉,非同小可。
很多人不由得再一次坐正,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脸上的崇拜很明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