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个同学在美国,我刚好上网,就给看见了。虽然国内结婚要求登记啊什么的,但那则消息应该没问题。胡小姐真有福气,在范小姐之后竟然得偿所愿。小可人,听说您认识殷少,他人是不是挺好的?”钟群英将事情说我,又不做痕迹的将话题引到我头上。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要佩服她,可惜,我不喜欢他,脑子里不停的叫嚣:蠢女人。
呃,关于我和殷亦桀的事,虽说本市应该无人不知,“应该”;但玉氏五代内子孙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有一部分在国外,没听说过的应该有吧?
我这次推断,是因为从钟群英脸上看不到一丝嘲讽或者幸灾乐祸的意思,当然也可能她装的很好;又或是她还有求于我。
但既然问题引到我头上了,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我淡笑,说:“若是您有兴趣,我可以给妍姐姐说,让她给你介绍。至于妍姐姐愿不愿意,或者殷少愿不愿意,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就是费尽心机想和玉壶冰拉关系么,甚至给玉妍冰送东西,我顺着她话说,礼尚往来。
当然,我不肯定也不否认,这么点儿太极,我若是还学不会,那就该去吃屎了。
想套我的话,哼,五年前就没人能套出来,不过是那时候我视而不见,现在还得客气对待罢了。
说起客气,我真的对她笑了一下,很认真的。
钟群英眼睛嗖的亮了一下,一闪而逝,抿了下嘴唇,垂眸的瞬间还闪过一抹恨。
我心头一恸,这么快就露馅儿了?还是说,我戳到了她的痛处?
这个,我……无心之失啊,但作为玉氏子孙,我将事情推到玉氏掌门之女身上,没错吧?
谁给我评个理儿?
钟群英不着痕迹的看了鹅蛋脸女孩一眼……鹅蛋脸女孩脸色更红,比朝霞还红一点;腼腆一笑,声音轻轻的,跟蚊子叫一样:“可人,那个新闻我也看到了,是真的。
“可人,那个新闻我也看到了,是真的。而且还有婚纱照,还有牧师……”
哦?我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回去看看。真奇怪他们结婚竟然没提前宣布,也没请客。”
鹅蛋脸女孩眼睛眨巴,支吾着说:
“新闻说的是前天晚上,美国时间是白天。别的……就不知道了。钟姐说……嗯……”
鹅蛋脸女孩捂了下嘴巴,似乎发现说漏了,又改了一句,腼腆的道,“他们都说,你们认识,关系很好,所以想问问你,觉得很奇怪哦。”
眼角瞄了一下钟群英,我估计鹅蛋脸女孩一会儿要倒霉了,不过与我无干。
不知道二三百召回的子孙如何与普通人一样议论殷亦桀玉壶冰这等大少的花边新闻,亦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我这个寄名的子孙、不知道他们是否果真清楚我们的关系。
毕竟,我与玉氏的关系,并非人人清楚,这其中的纠葛,反而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只有奶奶知道吧。
想了一下,既然不明所以,我也不好四处树敌,淡然一笑,说:“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啊,回头我问问妍姐姐,若是打听出来了,有机会就告诉你吧。哦,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钟群英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坚毅与不甘、野心勃勃,依稀,我看到一种与苗苗类似的神情,也许苗苗长大后就是这样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呵,理她做什么?既然没话说了,我刚好走人,一天天忙的要死,谁有空陪她玩躲猫猫!
铭风依旧风不动云不动的说一句:“那边早餐该好了。”
哦,答应陪妈妈一块儿吃早饭的,因为从这里过去经过翼德酒店,因此让他们帮忙准备了。
我笑,因为钟群英眼神黯淡了些,咬着嘴唇站在一边,再要插话,唯恐太明显了。
坐在车上,长叹一口气,我说:“她还真厉害,也忍得住。”
铭风吹个口哨,悠悠的道:“不厉害怎么办?你就没给她留多少余地。若是半年前,你只怕早将她列入黑名单理都不理了。是个有毅力的女孩,可惜……妆总,你最近变化很大啊。”
去,难不成我在这里还将人给得罪完?
我又不是玉壶冰亲妹子,就算亲妹子人家玉妍冰还带人亲厚有说有笑呢。
这就是权术手段,拒绝也让人听得很舒服,下次还敢接近;不让人讨厌也留有余地。
呃,当然,殷亦桀也跟我说了,公司里也要这样,有些话要说死,有的要活。
叹了口气,感觉,说实在的,确实有点儿累。
望着窗外,已经是上班时间,高速也堵上了。
呵,不知道这算什么高速;还是说非高速时速四十,高速六十?四十,马车的速度吧?
铭风放着音乐,忽然扭头看我,说:“老六已经着手准备了,听说难度非常大。”
呃,这个,听着四处的车喇叭声,还有自行车电动车也走不动,不一会儿就下来推车,这个……我想起来了,笑:“我顺口胡说,他竟然也信?嗯……看吧,政府还鼓励买车呢,汽车、房,推动经济。诶,我记得之前有谁说投资基建建高速,怎么样?”
铭风没理我,车子巧巧的掉了个头,沿着一条窄巷插过去,拐到另一路上,再拐弯,就是酒店。
我也没所谓,铭风搞得是保镖这一行,我不能要求他什么都会吧?
再说了,这会儿谁管这个呀。谁爱操心操心去好了。
车子外面,宋大学站在酒店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车门下去,仔细打量他一下,还好,看着和四年前没大的区别,依旧那么帅。
我笑:“还好吗?那次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罪,不好意思。”
宋大学赶紧将东西放车上,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宋大学说:“没什么,你没事儿就好。殷总已经同意我回凯撒酒店了,听说你要做我们老总啊,到时候我还给你开车,怎么样?”
呃,这个……开玩笑的吧?咱不这么开玩笑行不?
一个食品公司将我累到吐血,现在再来个那么大的酒店,等等……我问:“酒店重装修才开始,你忽悠我呢?你在这儿不挺好的吗?干嘛那么喜欢凯撒酒店?我记得布莱恩那里还有……”
算了,不想操心了,人家也就这么一说,我何须当真?
殷亦桀会让我去管酒店?
我屁都不懂。
再说了……算了,今儿不许提他!不,不许提!
扭头,钻进车里,我打开一盒子春卷就吃。
吥吥……怎么这么难吃啊!焦了!
丢开春卷,我找豆浆,豆汁儿……奶奶喜欢喝豆汁儿,但从不要求我们跟着受罪,为了避免丢脸,我一直也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
吥……一口豆浆入口,还没到喉咙,我怎么有种喝豆汁儿的感觉?
苦涩的滋味儿,不太好受。
没有和宋大学告别,我觉得有点儿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假。
不过一口豆浆,竟然很快的渗入喉咙,一直沾染到心头。
那种酸涩,犹如隔夜发馊的菜,让人想吐又吐不出来。
等等……为什么会觉得想吐呢,难道有了?
我忽然脸色煞白,不,不要!我不要!
私生子,十个有九个过的不幸福。
哪怕布莱恩现在再风光,他小时候受过的苦……垂下眼眸,心里的那股酸涩愈发明显了。
我不知道……OK,今儿不想他,不想,什么都不想,可以吗?
神马都是浮云。
车子不知道何时走的,不知道何时又停下来了,我扭头一看,堵车。
呵,有车族又怎么样?刚不过耽搁了十分二十分钟,就堵成这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