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说:“四少走了,老太对协商结果不满,而且……传出来整个事情都是你策划,目的就是报仇。所以老太想对你报仇,且准备给我们施压,也可能是刺杀你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争取最好的结果。上次虽然谈完,但具体手续才开始,恩少正在筹备,陆续的交接。法院也正在调查,老太想保住范彡彡啊,二十年,这辈子都算是完了。”
恩?恩恩?
这个,我说:
“范银库啥意思?范氏他说了算啊,难道他说了不算?”
殷亦桀塞了一块藕酥给我,忍不住插话了:
“通常他说了算,但老太手里有几个人,能蹦跶几下。这两天已经谈差不多了,如果他们没动手还好,这一动手,我们一步都不让。以后也没人敢再打你注意了。那个传言,多半是范彡彡编的,并不知道你和米饭她们的事;但是,范彡彡一直跟你对头,跟你妈妈对头,对吧?”
哦,知道了。范彡彡,见不得我和殷亦桀好吧,她现在大概是做鬼也不肯放过我的心态吧。
不过老太就是阴险,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我还是不太懂,问:
“这都有些时候了,法院怎么还没判?老太能蹦跶出个什么来?他们会为难布莱恩吗?毕竟大头在布莱恩那里,而老太不是布莱恩的外婆,肯定不愿意。会不会是被绊住了来不了?”
殷亦桀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趴到我脸上亲了下我唇角,志满意得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说:
“来不了正好。倒来倒去都是范氏的东西,跟咱们没关系。”
看着他,我无语。
那是我嫁妆呢,一百亿,靠!
吓死我啊!
那什么,不管嫁给谁,这一百亿我还是蛮,蛮,蛮……
恩,别开口,千万别说,要不然殷亦桀又不知道跳针跳到哪去。我鄙视他,鄙视一下就好,至于一百亿,以后有的是时间心动。
玉壶冰也很鄙夷了殷亦桀一下,给我解释:
“说起来还是你和桀桀的功劳。抓到人有了证据,那小子还是个软脚虾,三两下就招了,布莱恩正借机清除老太最后势力,不会有影响的。至于法院,大概还得一两个月吧,最快也得半个月。殷少,文少怎么说?”
我举手,插话:
“为什么呀?咱们不是已经交了好多证据了,结果也商量好了,法院还磨叽什么?哦……难道是和他们内部牵连的部分,还在商量?”
当然啊,范氏和政府关系过硬,现在被揪出来,是光砍手指剁胳膊,还是一死一片,大概是值得好好商量。
玉壶冰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夸道:
“小可人就是聪明啊。我们只能决定单方面的事啊,有一些只能影响,但控制不了。更重要的是,范氏是黑社会,这一抓出来肯定要像个样子。和殷少家的事儿肯定不能抖,要不然得死人。而且范氏影响很大名头很响,很多东西都要相称嘛。恩少忙着丢一家酒吧出去,钱庄也剥一部分丢出去,要整理名单准备资金,事儿很多。”
哦,这个样子,我大概知道了。
第一,不能将凡是抓出来然后有证据说他偷了邻居的大水牛,这“跟身份不相称”;
第二,丢出去的钱庄,得“干净”。
啊,这个干净,实在是……怎么解释呢?
或许大家都能理解,我不妨再费一点口舌,这个,就好比……
相对论,知道吗?
相对论,相对干净。
比如高利贷借给普通小老百姓就没关系,借给官吏就有问题,就要清楚。
当然,实际操作上可能还有很多别的问题,我就实在所知有限了。
“咔……咔……”
开心果继续剥,殷亦桀还特地在被子上铺了张小毯子,这样就不怕皮儿掉床上了。
盐焗的味道果然更好些,慢慢吃着。
慢慢吃着开心果,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布莱恩忙就别让他来了,我能照顾自己。”
我和玉壶冰说。
“他恋妹狂,还不如让他亲自来看看更放心。”
玉壶冰好像听到麻风病人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殷亦桀眉头挑老高,身上气息冷冽,但憋了半天就是不开口,仿佛与他无关一样,只管喂我。
陶婶端来三碗粥,苦瓜粥,还有一叠清炒苦瓜一叠苦麦菜,放了几颗红辣椒,很开胃的样子。
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我饿了,就该吃。
照说苦瓜炒鸡蛋最好,瞅着陶婶,我说:
“一会儿空了做个芙蓉茉莉花吧,我想吃点鸡蛋。恩,苦瓜鸡蛋饼也好。”
玉壶冰端着粥直乐:
“你苦瓜藤上结的呀,还苦瓜。”
陶婶用她勉强熟悉一些的国语问:
“芙蓉茉莉花咋个做法?木芙蓉十月才有啊。”
我汗,看在香喷喷的苦瓜份儿上,解释:
“你将鸡蛋挑指甲盖大小,将蛋清沥出来,稍微一热就是白的,和白芙蓉不挺像么?再放点儿茉莉花一炒,色香味俱全,清爽开胃特好吃。”
殷亦桀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鸡蛋不好消化,等病好了才能吃。”
病病病,该死的又是病,不就是发烧么,我要吃!
蛋白么,又不是蛋黄,为啥都不能让我吃一点儿,吃这么素,跟隔壁浮云寺那老和尚似的。
我估计我这饮食水平,一般的年轻的和尚大概都受不了。
我盯上了苦瓜,殷亦桀夹了一筷子喂我嘴边。
摇头,我要自己吃,拿筷子自己来,爱吃啥吃啥。
殷亦桀不让,很执着的看着我,等着我张口。
我想拿勺子喝粥,他也不让。
头大死我,这都啥嘛,我说:
“你吃你自己的,我吃我自己的,不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