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嫁给我吧,嗯?”
殷亦桀重复一遍,好像愈发不肯定了,略微有些黯然,很期待。
这算是求婚吗?
这个样子的……求婚?
不过他刚才的口气,刚开口的时候,好像蛮理所当然呢,理所当然什么?
是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他?
好像,是没有认真考虑过未来,也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是我……
一直都担心吧,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我们有没有未来。
可是,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想过要什么从一而终之类的;但是,现在……
靠近他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就很舒服,
我说:“我想上学去。”
哦,是的,我还想上学,我还惦记着张亚龙和张一管。
这几天在几个部门转,发现他们经常会有这种,缺个什么找同学,需要什么找同学,就连财务部几个人也时常这样。
龚良翼师兄来过一会电话,我问了二句,他就说,我要上学趁早,再过几年回头去上学的,比如读MBA或者EMBA的,与其说是去学习知识,不如说是去交朋友。
啰里啰嗦说了很多,但结果就一个,我现在很该去上学,趁着年龄还不大,还能安心静气的坐着,很该到学校好好读几年书。
我说:“我都问过了,手续什么的他们帮忙弄,只要我修够学分,一两年内就可以给我学位。好多课我都学过了,只要回去系统的过一遍……”
我没说下去,殷亦桀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脸,几乎暗下来,犹如头顶撑了一棵树,树影投下来,就是这个感觉。
我没敢看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他,或许是不想,而非不敢,不知道。
反正,他身上的气息也冷了好多,很不友好。
我愣了一下,很自觉的不想说了。
他这个样子……
我知道他很霸道,可是,不能总这样。
我……我还,我才1岁,正是学习创业的好时候,怎么可以尽耗费在这种事情上头?
更不能……我不能总让他带着,听他摆布,零零碎碎的做些他提议的事情。
以前是没办法,我只能那样,可现在,我也要长大,我也能做事,为什么还要……
也许他是出于爱我的考虑,或者说希望我安全,可是,我不能一辈子这样啊!
我不能一辈子在他的羽翼下,做一个依附,而不是独立的自己。
哈,对不起,我实在不是个享福的命,我不知道在他的羽翼下有多幸福;我只觉得,如果让自己的翅膀退化,也许我还是飞不起来。
而如果错过这一次,我可能将永远失去机会。
就算我不能进化为鹰,我也希望能做一只自由的,夜莺也行,布谷鸟也行,至少,它们都是自由的。
哈,我的理想,又在现实中修正一次。
鹰,我不敢奢望了,殷亦桀大概恨不得将我两脚也绑起来,或者用根有固定长度的锁链拴上,每次只能迈那么一小步;
由此可见,殷亦桀对我可能或者尚未长出来的翅膀会有多忌讳。因此,退而求其次,就让我做个不论如何都自由的……
麻雀,哦,麻雀似乎也可以。当越来越多的鸟儿成为珍惜动物的时候,麻雀呢?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我就胡思乱想了好多,当然也很有可能是纯粹的胡思乱想甚至杞人忧天。
毕竟,殷亦桀很爱我,这毋庸置疑。
他也许只是习惯了自己的方式,已经忘记了我,还在读书的年龄;
又或是他自己也没上过大学,并不认为这有多重要。
殷亦桀开口,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也打碎了我的疑虑:
“这有什么问题吗,结婚是结婚,上学是上学啊。嫁给我,就算度完蜜月,学校也还没开学。”
“你问的谁说帮你办手续?我呢?”
说完主要问题,殷亦桀立刻拐回头,想起这个大概无关紧要的事。
盯着我,不再是装出来的怒气,而是,冷酷,很冷的那种,酷酷的,很有透射性,仿佛要从我眼里挖出一个答案。
我说:“布莱恩说过啊,上次和师兄随便聊了几句,他也说可以。知道你能耐大,也不能……”
殷亦桀的脸色愈发难看,不是便是,而是冷的,比空调、冰箱、冰柜还冷,我头大。这种事情能办的人多,他生什么气?
布莱恩和我……
不说了,说起来也没意思,我说,“人家谁先结婚再上学的。那先上学再结婚,现在还早嘛……”
不说了,不知道该说啥。
我才二十一岁,急什么?
好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烂漫的花季没有……
好像什么都没有,现在稀里糊涂又非要我结婚,哦,结了婚然后急着让我生宝宝,我……
汗死!啥意思啊!不,关键问题是……汗滴滴……
殷亦桀磨了一会儿牙,说:“先结婚后上学的多得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那个什么鬼师兄回头再给你算账,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准备让我等多久?”
啊,这,算逼婚吗?
我瞥了他一眼,赶紧挪开视线,在沦陷前赶紧避开,瞅着他完美的下巴,咬着嘴唇,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恨之!
我说:“想结婚你不会随便找谁……”
啊啊啊!我很失败,真的很失败,一碰到他,我就只得今儿死定了……
完事儿,他衣服都不给我穿,紧紧搂着我,说:“不是才说公司里还有事儿吗,去上学了公司谁管?公司才上马,那边又接过来几个要整合,这一半年肯定很忙,上学回头再说,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发誓,一定让你从学士上到博士,就这几年。好不好?”
好……好啥,我累死了,这个色胚,一不留神就来。
我哼哼:“担心精尽而亡,英年早逝……”
殷亦桀咬着我唇角,坏坏的笑:
“舒服了还说诨话,是不是还想要?欠了几年的债我不反对先收点儿利息。就算一周一次,三年你欠了多少次,恩?”
一周一次?
啥概念?
三年,一百六十周,我疯了!
谁才理他,撇嘴,不理。
绕回来,我说:“我不管,现在就找人联系,下半年我去上学。大不了……我先在市里上,反正那学校还好。我一周上三四天的课,大概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多托一年也能毕业。我也不要读博士,够个本科,够让我上够该上的学,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能一推再推糊弄我。”
绕回这个问题,殷亦桀就不高兴,刚才爱爱的时候再热,都能忽然冷下来,
他冷冷地说:“那结婚的事儿也不能托,一人让一步,先结婚,我们……就两人,去把证领了,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然后上学;等你毕业了,或者高兴了,咱们再举行婚礼,怎么样?”
很奇怪,他今晚上逼婚逼得这么厉害,难道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还是说,另有缘故?
可是……OK,他从来不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只会让我这样做那样做,乖乖的听话;
否则,就像刚才:怒气冲冲并且惩罚我。
好像我……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
还是说,……
“为什么?”我问,
为了,显得看上去随意一些,我加了一句,“我还想挑一挑呢。”
呃,惨了,我还以为他刚停下来没力气了,唉,在情上头永远不要低估殷亦桀,他随时都能发情,哪怕刚刚做了N次,真是很能给人惊喜!
甚至,每一次都看不出之前做过,换句话说,依旧热力十足,High到极点。
还有……
现在,恼羞成怒用在他头上绝对不会错。
“再生个儿子,看你还挑谁。”
殷亦桀竟然……
他竟然一反常态,难怪刚才没有多废话,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啊……我要死,跟他斗,我永远都输的一塌糊涂。
不会真的怀上宝宝吧?
瞪着他,他竟然笑,笑的格外满足而欠抽。
我恨:“你从来都不采取措施的吗?”
殷亦桀额头顶着我额头,脸上笑开花:
“听说吃药对脑子不好,让套套拦在咱们中间,感觉不舒服。咱们是亲密无间的是不是?任他什么东西都不能插进来,一层塑料膜都不行!”
啊!这,大概是这世上最恐怖的豪言壮语!
Faint!
有宝宝怎么办?
我已经因为被开除一回,现在又……
当然,我相信就算再怀孕哪个学校都拿我没办法,可是……
“说,还敢不敢去找别人了?”
殷亦桀咬着我鼻子,得意洋洋的宣告占有权,哪怕是鼻子。
“那我去上学。”
我蹬鼻子上脸不识相什么什么都行,反正,只要他有力气……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要收住自己的阵地,一定要坚守!
他跳过求婚的环节直接逼婚,那我就,拖。
而且,我有些担心。他逼得这么急,一定有原因。
事出有异必有妖。
“先结婚。”
殷亦桀懒得给我原因,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嘀咕,
“婚前财产公证就算了,我可不想被赶出去睡大街。还有……这几天的日子好像不错,明天让舒服和雍和将东西准备齐全。可儿,你不怕我年龄大了出去难看啊?大龄青年,很没面子啊……”
说着话,殷亦桀好像当真了,蹭着我脖颈,叽叽咕咕诉苦:什么大龄青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