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家,继续。
不过,有了这个环境,人,还真的能静下来。
想想老人家的话,虽然零零碎碎,不过,也,很生活,很经验,很老人。
我摇摇头,看看窗外的海,略微退下一些,依旧按着既定的频率呼吸着。
“饿了吗?”
殷亦桀站在我身后,我抬头的时候,才看到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暗笑,明笑,才做了几道题,他回来,我,今儿是做不了作业了。
殷亦桀挑着眉头,不悦。
似他回来已久,在我身后更久,我怠慢他了。
问题是,我,明明没有。
赶紧收作业,哄这大爷。
要不然他一生气,我,肚子就没保障了。
呵,中午吃的那么匆忙,接着又那一番折腾,我实在是饿了。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让我吃。
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问题是,这个,越吃,也只能暂时充饥,肚子终究是很现实、很物质的。
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至少比离开的时候好多了。
躺在床上,殷亦桀将我头发散开,放到一旁,看看我,看看头发。
低下头,深深的吻……
我摸着他的脸,紧致结实又光滑,如此精致的五官,为什么,就不如人家的好看呢?
殷亦桀咬我一下,不悦,盯着我,问:
“思春了?”
啊?这个坏人,我不过觉得都是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他胡说什么呢。
妖孽!
“喜欢我还是四少?”
殷亦桀不爽,咬着我耳朵,让我招供。
呃,我晕死。
四少?
他说的是那个,就是那个男子?
我喜欢人家做什么?
还不如喜欢秦始皇来的实际一些,至少秦始皇不会跳出来嘲笑我癞天鹅想吃蛤蟆肉。
我瞪他,好好的为什么拉扯了别人进来。
殷亦桀盯着我,对我的YY不满意,等着我明确答复。
啊!坏人,坏人坏人,拐弯抹角让我说喜欢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
我怎么会这么没品,喜欢一个坏人?
一定不会的,所以,我不说,一定不能说。
或者,我可以问问:
“你刚才见到那位小姐了?是你还是玉少准备追人家?”
殷亦桀大怒,咬的我龇牙咧嘴大声求饶,才松开,看着我。
“疼。”
我指着舌头。
殷亦桀吮吸一下,哼哼道:
“下回还胡说不了?”
呜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过顺口一问而已嘛。
小气的坏男人。
我说:
“一定是心里有鬼,紧张的缘故,才恼羞成怒。”
殷亦桀气绝,觉得从我嘴里榨不出什么来了,才抱着我起来,下楼,喂物质文明。
这里的饭店很少,就三二家齐整一点,别的大多为大排档式。
食物,也实在不敢恭维,只能说吃的还算可口。
尤其是那ChickenFish,柴柴的干干的;最后,我们依旧挤在中餐厅吃。
呵,听说走遍全世界还是中餐厅好吃,有些道理啊。
唯一的,或者说最好的,就是我们都不算太挑食,大概都能吃饱。
比如说变了味的酸辣汤,我们也都能很好的享受。
玉壶冰甚至玩笑说比国内做的还好吃。
我只能说,他饿了。
“要不要回去换衣服,还是就这么出去走走?”
殷亦桀牵着我,散步。
“去海滩走走吧。”
我,刚才在沙滩上,觉得真的蛮舒服的。
我知道殷亦桀说昨天那个地方,不过,那里有点远,而且我能嗅到空气中一丝紧张,二个人还是别走那么远了。
我轻轻的摇头:“算了。”
“听人说,海水退下去之后,会留下好多东西在海岸,咱们去找找吧。”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明白我的意思,也不管来往都是路人,将我揽在怀里,轻轻一吻。
不过,他人非常坏。
有时候,明明可以淡淡的香一个,他,也会坏坏的伸出舌头舔一下,让你想要的时候,他又走了,还装的很清高纯洁的样子。
我,实在不好意思,就只能随着他。
到了家门口,将鞋子脱掉。
殷亦桀卷起裤管,忽然皱了眉,看着我,问:
“脚还疼不疼?”
我摇头,要去海边玩,谁管脚疼啊。
一把挣开他的手,往海滩跑去。
“小心点儿!”
殷亦桀反应极快,随后跟来。
谁管他,海滩上又没有快艇又没有汽车,做什么要小心,跌倒了也是沙堆,三级跳远还设沙坑呢。
不过……啊!我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海水退下后的海滩,并非软软绵绵的沙子,而是,有点儿像沙毯,类似地毯一样,踩上去,只能印出一个脚印,脚底感觉硬硬的舒服。
而且,也确实要小心。
细碎的珊瑚,踩着很难受哦,根本不能跑。
我沿着黄沙滩,小心的继续。
“疯丫头!”
殷亦桀赶上来,伸手把我捞起来,不许我乱跑。
“嗯,我要下来。”
好容易踩到海滩呢,谁要他抱。
坏人。
殷亦桀放我下来,牢牢的握着我一只手,跑不了了。
“海滩好硬!”
我大叫。
“你试着留个脚印,有没有点儿诗意?”
殷亦桀脚后跟用力踩一下,一个大脚印。
一路走过来,很有鲁迅先生路的感觉,或者哪个伟大诗人关于足迹的意境。
不过,我偏不听他的。
他在前头走,我绕到后头,专门踩他走过的脚印。
地上,就没有我的踪迹了。
不过他步子比较大,我要像跳格子一样蹦着往前头赶。
“做什么走我后头?”
殷亦桀转身伸手,等着我投怀。
我往前一跳,没有脚印,就,踩到他脚背上,落入他怀里。
呵呵,我抬头,踩了活该,谁让你不继续走。
殷亦桀怒视着我,不悦。
我捏着他的脸,让他好像个孩子。
我知道是装给我看的,在别人跟前他才不会这样随性。
“唔……”
啊啊啊!
我错了!
一高兴,当然是孩子,忘了他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狼啊狼。
又咬我,刚才吃饭就被他们几个取笑,现在又咬我。
坏蛋啊,大坏蛋!
“不去那边听海了?”
殷亦桀意犹未尽。
我摇头,不去,二个人在一起,在哪里听海不都是听。
呵,二个人在一起。
我们慢慢走到水里,找一处没有碎珊瑚的地方站好,面向着海,吹着风。
殷亦桀从背后搂着我,头搁在我肩上,脸,蹭着我的脸上……
温润的,犹如海的抚摸。
我想起那个老者的话,安静的面对大海,心里哪还藏得住芥蒂。
一切的一切,汇成一个字,那就是:
“海。”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弱弱的想,人,也得有些肚量,才能成其为海,让人热爱的艳羡的海。
因此,我为自己的那些忘却,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
二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然后经过海的洗涤,
剩下,我们二颗赤一裸的灵魂,彼此吸引。
“喜欢海吗?”
殷亦桀轻声问。
“这个样子喜欢,涨潮或者海啸就不喜欢了。”
我,对着海偷笑。
他想套我话,没那么容易。
“喜欢海枯石烂吗?”
殷亦桀继续做文学青年装风骚。
我笑,却假装正经:
“海枯竭了,那咱们就不用坐飞机大老远的来了。”
我属于现实主义者,非浪漫主义门生。
“如果,比如说,今天的海浪将咱们船掀翻了,你还喜不喜欢海?”
殷亦桀改假象主义流派。
“如果我还有命,就爬起来和她算账。如果敢故意耍我,非捅她二刀不可。”
我觉得很有必要,因此,我龇牙咧嘴,故作凶狠状,表明,我的态度很认真。
“那,如果不是故意的,你还喜欢吗?”
殷亦桀一定是吃隔夜的田螺了,话多得很。
“那得看我高兴。海这么大,我这么小,她都不知道避着我一点儿,将我掀翻,痛恨之。”
我偷偷的想要笑。
不过海犹如大卡车,小船像个人,走在大马路上,卡车要撞你,好逃吗?
所以,我的话还是很在理的。
有理不怕势来压,理直气壮,呵呵。
“可是……”
殷亦桀有些气短,心情和海一同起伏好半天,才自语,
“天要刮风海要涨潮……”
我赶紧打断他话头,笑:
“那不会别刮风别涨潮啊。”
对吧,我的话,有道理没?
肯定有的嘛。
“啊!”
殷亦桀气绝,直接采取最野蛮强悍的方式,将我抱起来,回家,打屁屁。
呜呜,我后悔啊。
殷亦桀是狼,你听说过狼讲道理的吗?听说过狼会有人性的吗?
听说过,吗?既然如此,我怎么可以用讲道理的心态挑衅他呢?
我,我自作孽。
殷亦桀将我丢到床上,松开衣扣,扑上来,吃人……
度假的日子,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我们睡得早些,起得更早,在被玉壶冰嘲笑N次并屡次蠢蠢欲动要教我游泳之后,殷亦桀终于亲自教我。
呵,在他眼里,我的身子,岂容他人触碰?
是啊,被冉桦那么碰一下,他就给了我大半个月的脸色看。
再要让玉壶冰带我有用,他还不得将我生吞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