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点温柔,是他的吻......
温柔的似水漫过绿草岸......
唇贴合着,眼睛却转过去贪恋那风景......
不过,我,似乎喜欢上了高山松和杜鹃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
它们,虽然相伴,却并不纠缠。那一点距离,有些遗憾的美。
我,也许是那颗松,不算太高,不算太丰满,不算太挺拔。
不过,我会挺直自己的小身板,做美丽的自己。
与美丽的杜鹃比邻,也不用自惭形秽。
殷亦桀紧紧握着我的手,有些微的汗。
呵,天还是有些热。
“那边,有个溶洞。”
殷亦桀牵着我绕过杜鹃丛。指着侧面一处树丛。
那里相对背阴一些,周围长了些不知名的花草,中间,竟然有一株:芍药!
我提步,殷亦桀牵着我,快步奔过去。
巴掌大的花,花瓣只有两圈,浅粉色,不过好好看。
天有些暗,抬头,头顶也有一株高大的高山杜鹃。嗯,二种花,二种味道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高山杜鹃一些。我不太喜欢太过娇媚的然后喜欢躲在阴凉地的花。
总觉得,她们......
“小心!”
殷亦桀一把拽住我带到怀里,低声警示。
“嘶嘶......嘶嘶......”
什么声音?
花丛下,那边阴一点的地方,花草丛中,传来心悸的声音。
我躲着他怀里,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个方位,一动不动。
当然了,我知道遇到紧急情况首先要冷静,而不是跳起来,除非我知道怎么回事。
“嘶嘶......嘶嘶......”
渗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我已经看到了。
一条二个手指粗的灰色蛇,正从我刚才站过的位置往旁边爬去,
爬一下,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确定我们的动静,还是如此悠闲惯了,亦或是有恃无恐。
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别怕。”
殷亦桀凑近我耳畔,轻声道。
双臂有力的搂着我,手,却从我口袋里掏出刀子来,准备随时应急。
一边给我解释,“这蛇好像没毒,不要怕。”
我点头,我比较怕人,因为人会吃我。
至于这蛇,我们素无瓜葛,想来还不至于与我过不去。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蛇慢悠悠的爬走了。
殷亦桀扳着我身子微微转过一个角度,指着侧边,轻笑道:“看,蛇在喝水。”
“真的吗?”
我以他胳膊为栏杆和保护,使劲探头探脑出去。
果然,旁边有个貌似泉水,也可能是一小洼积水,刚才那条蛇趴在水边,极轻极轻的喝着。
小脑袋左右转转,不解何意。
“好有爱。蛇很喜欢喝水吗?是不是水蛇?”
我问殷亦桀,眼睛盯着蛇继续看。
殷亦桀喉咙里满是笑,抱紧我,轻笑道:“水蛇,是生活中水里或者至少半水栖,而不是要喝水的都是。喜欢吗,要不要在咱们家养一条?”
不要,我坚决的摇头,不要。
偶然看见也就罢了,在家养着东西,我怕怕。
听说有的人家蛇半夜爬出来钻入人......睡袋,好像那篇课文里有,害得我噩梦三天。
我要抱这种恒温动物,而不是冷血动物。
如果这个恒温动物很冷酷的话,我也会不敢抱......
殷亦桀一定是心理学博士后出身,我才想到。
他就知道了。
轻轻的把我转过来,对着他。
我低头,侧头,看头顶的茶花,喜欢啊喜欢,我喜欢,喜......
多久了,殷亦桀没有强求过我,不过,现在,他知道我不愿意,还是吻上我。
虽然没有硬逼我开口,但他用了所有的技巧,不停的诱惑......
殷亦桀的舌尖好香、好软、好柔......
轻轻的咬我嘴唇,弄得我一点点疼一点点痒,慢慢的滑过,又转回来,不停的,口齿不清的轻叹:
“可儿,你真美,这个样子,让人喜欢......再乖一点......让我尝尝......”
他的喉咙不时咕咚一下,惊的我有些慌乱,心跳,第一次在他身边无法和他保持相同的频率。
只是,我,虽然喜欢,却真的有些无法开口。
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嘴。
殷亦桀尝试了很久,我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可是,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让我想起那个女子。
我......
我不知道意乱神迷中,为何还会纠结那个女子。
毕竟他光着身子和人坐床上运动我都见过,为何,现在竟然......
想到他和别人的床上运动,我更不愿意......
殷亦桀好像有些急了,也可能火了,或者是欲火,忽然,使劲咬我一口。
刚才安静的双手,同时,一向上一向下,从腰线探入肌肤,摸进去。
啊!这家伙,太过分了!
我突然也有种上火的冲动!
他总这样对我,算什么?
我,我身子在颤抖,但我心里不愿意。
殷亦桀在我胸前丰盈上开始用力,他的技巧,我......
第一次发现,他之前都是如何小儿科的让着我。
这一刻,在深山老林里,他竟然有动真格的势头。
我已经,呼吸不畅,松口,大口的呼吸者含着杜鹃淡淡香味的空气。
霸道的舌头立刻卷进来,将我所有空间沾满,呼吸中断,我窒息了......
他好像吃饱了,才松开我的头,刚才,为了防止我躲开,他竟用手紧紧扣住,让我一直晕眩。
他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或者也不是......
殷亦桀搬着我的腿,跨到他腰上,将我略微压弯,无尽缠绵的吻我,给我新的体验。
我,已经无法再拒绝了。
愿意不愿意的,贪婪的吮吸着,狠狠的咬他。
他真的很香很美,尤其是他是愿意喂我的时候。
不,我一定不许他再去喂别人,不行......
搂着他脖子,我想告诉他,以后,就是做戏,也不许他让别人碰。
狠狠的咬下去,他,他的小弟,竟然替他强出头。
现在这个姿势,他......
啊!这个恶魔!
和殷亦桀打交道,或者是和他好,必须要心脏足够好。
因为他随时都会有惊天动地之举。
发现他准备找我切磋,我本能的退却。
我现在级数太低,不适合接受任何挑战与比试。
这个样子,我羞愧的要死,他竟然还理所当然,停下来等着我继续。
我......我不要报仇了,也不要他,我,宁愿不要。
他太可怕了。
一定可以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乖乖的送上去。
我继续往后仰,松口离身,尽量离开他一些,哪怕是半寸的距离也好。
殷亦桀眼角一动,神色略微暗了一下。
估计,他怎么都想不到,我这种状况下都可以想脱身。
听说人到了这种时候会比吃了药还积极主动的想要。
不过,显然不适合我。我受过太多类似的诱惑,他已经将我调教的很好;
而我,也面对过很多的邪恶欲念,我不喜。
殷亦桀赶紧将我推放下来,把我扶正,紧紧搂着怀里,喘着粗气,手下的感觉却立刻从刚才的狼状恢复到近似慈父态。
幽幽叹息,心很沉很沉。
我没有动,只要他肯放过我,我,一如既往的,尽量听他的话。
将自己交给他,却并非全部。幸而他还算疼我,照顾我的感受,并未逼迫我。
即便如此,我也不觉得,我就会很好受。
心底,一种诡异的酸涩,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我不要人将我当做那种女人对待,也不要和那种女人共有这个男人。我......
只想要简简单单。
可事实上,许多事情都由不得我。
我喜欢他的吻,却不喜那种感觉。
我喜他手下销魂的感觉,却无法想象别的女人在他手下......
只要稍微一想,一种苦涩就会爬上心头,啃噬我的心。
呵,难道并非纯洁如白纸的我,还要挑剔他吗?
这种事情,讲道理吗?
我们可以做假设和推导一个结果吗?
我,不觉得自己是那些女人。也不觉得可以放弃自己的感觉。
他的以前,现在想来,我并非不在乎,只是事实如此,我无法在乎。
可这件事呢?
还有,他那么对我。
为什么,他可以在乎,在乎成那样;我就必须视而不见?
别人可以视我为草芥,我自己却没这个权利,否则,就真的只能做草芥了。
只有让自己的灵魂高尚,为自己的坚持努力,我们,才成其为自己,一个有品格的完整的人。
“可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殷亦桀问的很轻,似在梦呓。
一种蛛网背风吹散的感觉,不知,能不能称其为碎。
他的气味,吹进我脖子,有些凉。
我紧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至于,我很想在他怀里,又有些膈应,微微的,感觉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者,我以什么名义这么做。
这个,其实,是我最不愿考虑的问题。
因为,我还小。
“对不起。”
殷亦桀喃喃的说着,无声的叹息,仿佛阳光被杜鹃挡住。
阳光的无奈,我真的能懂吗?
“你,会生我气吗?”
我轻轻的问。
我,很想能这样留在他怀里。
可如果他生气了,会不会又不抱我,或者,又出去找个女人?
男人是进化最不完全的兽类,他更是个中典型,估计三天不清空内存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
我不知道该......
殷亦桀松开我,看着我眼睛,轻轻拨着我头发,一缕一缕,低下头,亲我一下。
他的眸子,熠熠发光,虽然忧郁,却并不颓废,深深的看着我,摇头道:“可儿最乖,舍不得。”
讨厌的男人,又跟我打哑谜,拿对付玉壶冰的那一套对付我。
他的眼神,是我的克星。软软的靠在他肩头,我,不知道他“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摇头,大概不会出墙了。
“又救我一次命,怎么奖励你呢?”
殷亦桀换了话题,表情很认真。
嗯,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抿唇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舍命救我,抵过了。”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往一旁走去,道:
“你是我的,没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因此,一定不能抵消。好好想想,不论想要做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尽避说。”
我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这样省略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啊。
我停下来,看着他,很认真的考虑好,说:“如果要的话,那,你以后不可以抱别人。我不要你答应,别让我看见就行。”
一朵,二朵,三朵......
高山杜鹃,竟然飘落下来,落到我绿色T恤上,轻轻的弹起来,再,落到我脚背,我身前的空地上。
难道,就连花儿,也喜欢玩个性?
如此个性,会不会,让植物学家高一潮?
因为,高山杜鹃,掉落的时候,有别样的美丽,称其为:眷恋。
殷亦桀站在我对面,看着我,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