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一的公司正在招聘行政助理,他让我去试试,我哼哈的答应了,却没有想过要去,这次旅行突然让我把一切都看开了,工作好,挣钱多有什么用,都比不得幸福来的重要。
我决定自己开个花店,花店的名字就叫做等待铃兰花开,寓意等待幸福再来。
我想懂花的人都会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就像我时刻对未来都抱着感恩和期待的心是一样的。
躺到床上没多久,电话铃就响了,手忙脚乱的拿出来,一把没抓住就摔到了地上,我对自己盲目的紧张有些好笑起来,捞起电话一看,心就真的提到嗓子眼了,竟然是小七的号。
“喂,小七,是你吗?”
电话那边微微停顿了一下,才传来小七有些疲劳的声音,“是我,不好意思,这一阵电话没开机,也不知道你给我发了这么多信息,电话都快被挤爆了。”
“你丫的死哪去了?”我的鼻子有些酸,忙借着大吼的机会掩饰了过去。
“呵呵,到外面散散心,今天才回来,这不刚进门就给你打电话了,我够意思吧。”
“够意思个头,散心也不带上我。。。你回来啦,倒是真巧,我也是才进屋。”
我后背向床上一仰,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懒懒的对着电话说:“我也出去旅行去了,也才回来,我们两个不愧是好姐妹哈。”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小七紧跟着问我,以她对我的了解,早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不对劲来了。
“额,没什么,今天累了,明天我再过去看你,对了,听说卜江晚上总到你那去,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这次回来就是跟他离婚的,你休息吧,有事明天见面再说。”
小七首先挂了电话,我则是对着电话出了好一会神,卜江晚上还会出现在小七的门外吗,遥想那一地的烟头,就不可控制的想起我的门外,同样的还会有金桥烟的烟头吗。
我是被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的,抬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太阳正像颗香甜的鸡蛋黄挂在天上,离地平线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我舔了舔嘴唇,肚子发出抗议的哀嚎,从早上坐上飞机到现在,我还粒米未进呢。
光脚下地,轻轻的走到门口,从门镜里偷偷的望了出去,如果门外的人是一个我不想见的人,那么我会让他再吃一次闭门羹。
一张红晕的小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飞扬的眉毛,迷蒙的眼睛,都告诉我眼前这个女孩子喝醉了,从她不停的敲门声中我就知道,她又没少喝。
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就冲着门外的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狐狸。。。”
醉酒的狐狸紧紧的抱了我一下就送开了,跌跌撞撞的进了屋,连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都似乎带着一抹颤抖。
“曼曼小乖乖,我今晚要在你这里睡。”
我回手关上门,光着脚又走回床上坐下,顺手理了理狐狸的一头长发,最后一次见狐狸的时候就是马文东回来那天,也就是亦风跟我摊牌的那一天,现在回想起来,那么短暂的一夜,好像发生了好多事啊,马文东终于知道了我是别人的女人这个事实,而我也同时知道了,亦风是别人的男人的这个事实。
“曼,我好累啊。”
躺在我的枕头上,闭着眼睛的狐狸轻声的呓语着,我伸出手放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或轻或重的按压着,“小狐狸也会累吗,你真应该跟我出去逛逛,保准你的心情立马就会变好。”
我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不为别的,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的我还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感情的话题,尤其是关于他的。
“曼,你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吗?”
我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察觉出什么了吗。
“怎么会没爱过,要不你以为我结婚是为了什么,生孩子啊。”
我状似轻松的回答,手指头却不受控制的加了一部分力量,狐狸“嘘嘘”了两声,“轻点,你想谋杀啊。”我彻底放下了手,很怕自己的力气收不住,真的会安疼她。
狐狸转身把头枕到了我的腿上,微闭的眼睛上,睫毛轻轻的掀动,“曼,我看见了。”
“看,看见什么了?”
“看见他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我放下了心,原来她说的是亦风和他的初恋女友,吓我一跳。
“我知道。”
狐狸猛的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我,“你知道,你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了,那怎么没告诉我。”
我哑口无言,是啊,我为什么没告诉她,还不是因为我也是别的女人中的一个吗。
“算了。。。”
狐狸又重新躺会我的腿上,“反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说的是今天我看到他了,我能看得出来,他很开心,脸上总是挂着笑,陪着那个女孩到超市去买东西,我跟在他们后面也进去了,他竟然还给自己买了一盒薯片。”
我闲闲的接嘴,“是给那个女孩的吧。”他的幸福本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心为什么还是会为这样的消息而痛楚起来。
“不是,是给他自己的,我听那个女孩说了,她不喜欢吃薯片,说那些是垃圾食品,会让她发胖,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也爱吃这种东西,真是没看出来。”
我的身体一僵,亦风从来都不爱吃这些东西的,和我在一起之后,虽然不给我买鲜花,或者什么价格昂贵的礼物,这种小食品却是从来不断的,他也知道我最爱吃的品牌薯片,难道说是因为我,他才想吃的吗。
我想不会,也可能是跟着初恋的女友太开心了,所以有些寻找到了从前的感觉,才会自然的改变了自己的习惯了吧。
我知道亦风虽然年纪只有二十,却并不像时下的年轻人那样喜欢闹腾,他喜欢安静,喜欢看着喜欢的书,听着略带悲伤的情歌,喝着苦丁茶,认为那样才是人生中莫大的享受。
然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笑,难道就是因为他爱她吗,我也对圣一笑过,而且,基本上只要我心情不爽的时候,我就会冲着他这样傻笑,直到把他笑毛为止。
“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曼曼,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爱他,想见他,却又见不到他是什么感受。”
我无语,狐狸可以把“爱”这个字那么是无忌惮的说出口,仿佛爱情这两个字是再普通不过的词汇,谁都可以拿来使用一下,我却从来都不敢在人前显露自己的心意,这似乎就是我和他们不同的地方,我们相差五年,在思想上却好像相差了整整一个世纪。
半夜听到门口传来一丝异声,仿佛有一个笨重的大家伙正埋伏在门口等待某人自投罗网一般,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抽空回头帮狐狸掖掖被角,快入秋了,晚上的气温已经很凉。
门镜里漆黑一片,门外的人不动,声控灯就不亮,我的视线里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小亮点,或隐或现的,像盏鬼火似的。
应该是烟头上的亮光吧,我这样想,可是我依然没敢开门,谁知道门外的是谁,搞不好不是我想的那个人,真的是一个抢劫杀人犯捂得,我一开门还不正中他的心思。
我和门外的人耗了半个小时,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虽然他已经成为别人的另一半,也可能这辈子再难见上一面,可是那张脸,和那张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夜晚却让我倍加想念。
半个小时候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上帝可能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这个时间段没有让一个晚归的人出现,也没有让门外的那个人移动一下,好点亮那盏声控灯。
腿软的重新爬回床上,月光透过淡紫色的轻纱洒在狐狸的脸上,那干净娇美的脸上竟然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为了这滴泪珠,我躺下后便再也无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