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很骄傲的爬上车,挺胸抬头一看就是喂的饱饱,没有半点不能见人的意思,倒是我……
“楚烨姐姐,你嘴巴怎么了?”流星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剔透的双瞳极有同情心的看着我嘴巴上下两块牙印的伤痕,心疼的手伸在我的嘴巴边上摸摸。
少年独有的青嫩香气扑上身体,柔嫩的手指在我唇上抚摸,细致的肌肤摩挲着我的唇。
少年有三宝,青涩,稚嫩,皮肤好。
“啊……”他的手突然缩了回去,手指尖依稀有水光。
我的娘,我刚干什么了?
不过是片刻的失神,我居然舔了流星的手指头?
“呃……”尴尬的我想说什么,流星已经通红着脸窜上了车,徒留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车厢外。
一只皓腕伸了出来,还有沄逸温柔的轻言,“怎么不进来?”
握上他的手,我望着那出尘的美丽容颜,微一点头,顺势跳上了车,“昨夜睡的可好?”
沄逸一抿唇,似笑非笑,“我很好,只怕你睡的不是太好吧?”
我摸摸唇,上下两瓣各有一半的牙印齿痕,说话中还带着点麻麻肿胀的疼,“是啊,半夜让猫给咬了,还挠了。”
镜池斜斜飞过来一个白眼,我凌空抛了个媚眼外加飞吻一个,他嗔怒着别开眼,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被沄逸和夜知道我正和他**,虽然有点丢脸,又何尝不是等于捅破了窗户纸,三人之中独独他爬上了我的床被我留了下来,这样的地位还不够让他志得意满?
能看到这样小公鸡挺着胸膛的样子,也何尝不是一种美美的享受?
正咬着手指头看书的柳梦枫抬头看看我的唇,在怀里七掏八掏,几个瓶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一个伸到我脸前,“给你配的,一般的小伤口半天就好了。”
“谢了。”难得他舍得拿药给我,轻松的结果,一旁的沄逸正浅笑盈盈。
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他是真的开心的,至少这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现在的沄逸多了很多人味,在没有往日飘忽薄透的清寒。
“对了,你帮我看看他。”抓着沄逸的脉就往柳梦枫的手中送,“他的身子……”
话到了嘴巴边上又突然缩了回来,抓着沄逸的手一停,我顿住了。
沄逸服食过‘寒魄冰晶’不能人道,这样的秘密对男子而言太重太毒,我怎么能让柳梦枫在这么多人面前替他把脉,柳呆子只知道专研医术,对人情世故是半点也不通,嘴巴又啰嗦,万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这让沄逸以后怎么见人?
猛的一缩,带的沄逸身形不稳,侧栽到我的肩头,柳梦枫的手抓了个空,人一阵摇晃,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的,“你要我看什么?把脉就给我啊。”
我圈着沄逸细致而寒凉的身子,“这个,车上晃,还是落了地再把吧。”
空灵的眸子一呆,“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不是,我没有……”
果然不出所料,某人的话匣子被我一个动作给彻底打开,“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就是不相信我,医药之术不止是切脉,还有望、闻、问,车上又不算晃,别说切个脉,悬丝诊脉都没问题,心肝脾肺肾任何问题我都给你揪出来,比如说你吧,只用望便知道你肾水消耗,虽然未到枯竭之时,但是也要注意……”
我的脸色越来越青,沄逸的衣衫微微的抖动,夜半倚着的身子发出轻笑阵阵,镜池重重的剜了我一眼,幽飏很有风度的别开脸面无表情,流星已经捂上嘴巴偷乐了。
“停!”我一声吼,他上下翻飞的嘴皮子总算停住了。
只是一顿,两片红唇继续张合着,“所以,他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误诊的,反正我现在也闲着,不如我诊诊看吧。”
他伸手抓着沄逸的胳膊,我握着沄逸的手就往后闪,马车一晃,柳梦枫整个人齐齐的向我栽了过来。
双手一扑,刚刚好抓住胸前两颗小肉包,车子又是一颠,大脑袋猛的一撞,活生生的撞上我两胸之间,一张脸闷了进去。
可怜的我,侧搂着沄逸,看他这样又不敢运功,只好活活的受了他的投怀送抱。
他抬着迷茫的脸,半张着唇,眼睛里全是晕乎乎的圈圈,水嫩的唇就在我脸下方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这个表情,这个神态,活脱脱勾引我的索吻之姿。
我眯起眼,慢慢的低下头……
低下……
低下……
“你捏够了没有,想摸摸里面是不是有瘤子吗?”我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车内所有人听见。
临近了月栖所在的‘点翠峰’,最多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到了‘云悠寺’,我的心情无缘无故的有些激动,总想找些话题掩盖掉心头的慌乱,可怜的柳梦枫就成了我下刀的鱼肉。
“噗……”夜的绢扇盖在脸上,笑的花枝乱颤,沄逸低下头细细的抽动嘴角,就连幽飏的眼角也无声无息的勾了起来,媚的让人直流口水。
柳梦枫一脸绯红,忙不迭的把手缩了回去,屁股乖乖的挪了挪,想要坐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捕捉到一丝极小的衣袂声,手指一捞,柳梦枫再次入怀,沄逸靠着我的肩头,三个滚做一团。
“啪……”一只细小的飞镖穿窗而入,直直的射在车厢壁上,只是准头不太好,高高的订在车厢壁上。
即使我不躲,这只镖也伤不了人。
香风一闪,车厢里已经失去了夜了行踪。
迟疑了下,我没有追出去,害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没事吧?”我一手抱着一个,低头询问着。
沄逸摇头,柳梦枫笨拙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看样子没有问题。
目光一闪,落在那枚镖上。
镖身三寸,是最普通的江湖暗器,没有任何特色,也无法判断来历,入木两分,不是来者功力不济,就是有意保留。
从我刚才听到的衣袂风声判断,应该是后者。
我小心的撕下衣角,拈着镖柄拔了下来,镖身上穿着一张薄薄的纸。
伸到柳梦枫的面前,“呆子,试试有毒没。”
他只是抬了下眼皮,直接从镖身上把纸给抽了下来,“没毒。”
纸很薄,连折都没有折,纸上的字在柳梦枫抽下来的瞬间我已经看了个清楚。
字体猩红,飘洒着淡淡的腥气,竟然是血写成的。
“临月栖有难,速去。”字迹潦草,所有的笔画偏向左边,是左手写成的,笔画的最后几笔血渍甚至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