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谢墨含是忠勇侯府世子,代表的是忠勇侯府,不应参与拿下那二人之事,不能在二人面前照面,以防以后被人揪出做文章。
他是最先排除的。
谢云继虽然身份已经清楚,但是毕竟目前还是少数几人知道,所以,他也不宜露面,以防事发,使得他身份在还没准备好之前便大白于天下,不是好事儿。
谢云澜虽然没有身份等牵扯,但因为谢氏米粮老夫人还未过七日,他不宜动血腥。
所以,一番商量之下,谢芳华便成了那个最适合出面动手的人。
她虽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但正因为是女儿家,所以,就算以后那二人想要以此钳制她,也不好公然拿出来说,毕竟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不是多有面子的事儿,尤其那二人的身份,不容面上无光。
况且,背后施为的事情,她得心应手!
由她出面,再妥当不过。
“那云水的武功虽然不高,但那言轻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谢墨含不放心地道,“你不能一个人去!”
“我自然不会一个人去,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今晚上,秦铮也会出现。有我们两个,就够了。”谢芳华道。
“他是英亲王府小王爷,若是不想挑起两国打仗,他更不宜出面。”谢墨含摇头。
“芳华自然不能一个人去,秦铮也确实不宜做这等事情。这样吧!祖母虽然未过七日,但我有孝心在,她断然不会怪我。我跟随你一起去。”谢云澜道,“用我手下的人。”
“云澜哥哥若是跟随我去,自然是最好了。咱们二人对付他们二人,应该不是问题。”谢芳华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哥哥,你稍后拦住秦铮,不要让他介入此事。云继哥哥你最好也不要出面。否则传回北齐,你明知兄弟,却要暗中下手,在北齐皇上心里失了心,毕竟你们都是他的儿子。”
谢云继不屑,“我又没想过要回北齐,还怕在他心里失了心?”
“那也不行!想不想是一回事儿,失不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谢芳华摇头。
“皇室的血脉里,有多少兄弟情义和父子情义?”谢云继嗤笑一声,“他来南秦,不就是要杀我的吗?”
“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对他动手。”谢芳华道。
谢云继无奈,“听你的吧!反正我也懒得动手。”
谢芳华点点头,“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了!”话落,她看向谢云澜,“我现在就和云澜哥哥一起出城,幸好他的府邸在城外,也不会引人注目。”
谢墨含点点头,“你们二人小心一些。”
“哥哥,这是南秦京城!又不是北齐京城,你宽心吧!”谢芳华摆手。
谢墨含颔首。
几人商定妥当后,谢墨含和谢芳华一起出了忠勇侯府,上了谢云澜的马车,向城外而去。
街上关于英亲王府两位公子身边人一日横死的言论还没褪去。
谢芳华听着像是前辈子的事儿一样,那时候,整个天下都在谈论谢氏被满门覆灭之事,歌谣数年不息。
“芳华,听音是你吧!”谢云澜低声道。
谢芳华点点头,与他简略地讲述了回京之日便被秦铮缠上后来无论如何竟然也摆脱不了他了,想方设法将她困在英亲王府之事。
谢云澜听罢,沉默半响,笑了笑道,“这是早有预谋之心。”
谢芳华不语,若是照秦铮的说法,他等了她多年,可不就是早有预谋吗?忽然又想起他说“人生百年,浮沉一世,只抓住一样便不错的了。”的话。心下不由得多了些滋味。
谢云澜看着她,不再说话。
谢芳华也不再说话。
马车出了城,顺畅地回到了谢云澜的府邸。
下了车后,守门人对谢云澜禀告,“公子,老爷和夫人来了,在前厅等着您。”
“他们来这里什么事儿?”谢云澜问。
那人摇摇头。
“先让风梨带你去内院歇着。”谢云澜对谢芳华温声道。
谢芳华点头。
风梨连忙头前给谢芳华带路。
谢云澜则转道去了前厅画堂。
风梨带着谢芳华来到内院,在门口时,见一个妇人站在那里,似乎等候有一会儿了,他一惊,“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看看公子的住处,毕竟府中连个婢女也没有,我怕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妇人话落,笑着看向谢芳华,“芳华小姐!”
谢芳华见这中年妇人正是那日在谢氏米粮老夫人临终之处的女人,她点点头。
“芳华小姐若是不介意与我待一会儿闲聊片刻的话,我们去后园子的水榭坐坐如何?”那妇人笑着询问。
谢芳华点点头,“自然不介意,夫人请。”
那妇人笑笑,当先向后园子走去,谢芳华知道她应是有话要说,抬步跟上了她。
风梨见二人走了,想着公子恐怕也没料到夫人等在这里要和芳华小姐叙话,他自然不能拦阻二人,立即转身前去前厅禀报谢云澜。
二人来到水榭,落座之后,那妇人微笑,“除了老夫人去世前那次,还是九年前老侯爷的寿辰,我随老爷和老夫人一起去忠勇侯府,见过你一次外,这是第三次见到你。”
谢芳华笑了笑,“我那时候还小,不记得夫人了。”
那妇人笑道,“当年客人太多,你还小,不记得正常,咱们谢氏族亲又这么多。实在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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