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宝有些尴尬的走上前,对刚挣扎着爬起来的黄毛男勾了勾手指,沉声道:“你们几个,这边来。”
黄毛男显然不适应这种戏剧化的气氛,有发懵,那个扭了自己手的家伙已经着烟带着其余的人站到了一边,看着远处,似乎没有搀合动手的意思。而这个叫宝的人仿佛打算一个人就把自己这帮人解决掉。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过来带了三个人,十七八个后援就在不远处,这会似乎已经在动手了,只要喊一声,奔过来不用三十秒。
谭宝耐性不大好,有他奉若神明的雪姐在的情况下让几个杂碎削了他的面子,胸中一口恶气已经是不吐不快,想也不想对着正在琢磨的黄毛男就是一记正踹,然后一式漂亮的肘击,又秒掉一个,紧接着又是一记回旋踢,三下五除二,连黄毛男一起四个人,行云流水一般被谭宝全部弄翻在地,这帮人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类型,抗打击能力弱得可怜。
谭宝解决问题后还故作潇洒的捏着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黄毛男的脸道:“宝哥给你们长个记性,以后狗眼擦亮。”心想自己这番英姿一定映入了雪姐的眼帘,不禁有些得意,一抬头发现宋依雪根本没瞧向这边,而是一脸惊叹带仰慕的看着远处,而大嘴支书18乃至梅潮生都是满脸惊愕。
谭宝有些纳闷的站起身,向众人看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高将近两米,强壮得如同人猿的兄弟正在追着十七八个人打,撵上一个往地上一掼就继续撵下一个,当得起砍瓜切菜四字,场面极其壮观,如果倒在地上的人不呻吟不动弹几乎就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我靠,谭宝忍不住一声咒骂,这还是不是人类?
梅潮生回头看了一眼,谭宝能解决掉几个连混混都算不上只能在学校靠人数压人装逼的家伙显然在他意料之中,因此并不奇怪,只是淡淡道:“这人是个练家子,高手。”
谭宝有些郁闷的低声道:“超神哥,我的就是那个家伙。”
梅潮生又看了正在暴走中的人猿兄一眼,道:“原来就是他,你输得不冤枉,他很厉害。”
大嘴有些夸张的惊叹:“何止是厉害,绝对的猛男啊。”
确实,那一身呈倒三角形的肌肉,压倒性的身高,猛男二字简直就是为这位人猿兄弟贴身打造。
支书看了一会儿道:“超神,有什么想法?”
梅潮生看着正在持续暴走的猛男,道:“咱们先看看再,宝,他叫什么名字?”
谭宝摸了摸脑袋,道:“好象是叫什么江夏霸川。”
“江夏霸川?”或许是这个名字太生猛,梅潮生一愣,随即赞道:“好名字。”他把视线投向那个正在秋风扫落叶的猛男,神威凛凛手下没有一合之将,颇有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的意思,这种人生在古代绝对是张飞一个级别的猛人啊,梅潮生感叹之余突然有一种发现了宝藏的炽热心态。
如此猛将,若能为我所用,又当如何?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还只能算开头,远没有结束,因为梅潮生已经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奔了过来,起码有六七十个。
“超神哥。”宋依雪声音有些发颤,这次是真的有害怕,绝对的数量压过质量是每一个人的正常且直观的想法。
“别怕,我在呢。”梅潮生柔声道。
宋依雪的脸有些发烫,微微低头,所幸这会没有人注意到她。
支书低声道:“超神,要不你先带阿雪走,我们过会来找你。”能叫出这么多人来,看来那个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位的人有名堂。
梅潮生摇头,和单纯的打架不同,这个时候他不会走也不想走,既然他不走,宋依雪也肯定会留下来,这了解还是有的。
果然,宋依雪坚定的道:“我不走。”
梅潮生脸现笑容却目光凝重,道:“我们过去。”
谭宝领头,一行人向那边走的时候,后面的梅潮生轻轻握了握宋依雪的手,却什么都没,但举动已经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宋依雪嫣然一笑,心里无比甜蜜。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善于把外部危险转化为意中人的一个举动一句话给自己的无比安全,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真的能切合那句话,心安处即静土。
那个名叫江夏霸川的猛人在摧残掉了一片残花败柳之后回到了角落里,安慰着一个深埋着头坐在那里的女孩,一身朴素的白衣服,头发像瀑布一样掩住了面颊。
谭宝近前有些开玩笑的道:“霸川哥,一会儿不见,你神勇依旧啊。”
江夏霸川抬起头环视眼前的人,目光在梅潮生身上停顿了一下,续而眼神冰冷道:“什么事?”
遭到冷遇的谭宝有些尴尬的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超神哥,梅潮生。”
江夏霸川剑眉一挑,仍旧是那句冷冷的话:“什么事?”
谭宝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梅潮生一眼,显然他觉得这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浑人。
梅潮生微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们人很多,你需要帮手。”
江夏霸川不置可否,也不搭话,只是低下头轻声安慰那个白衣女孩:“莲,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谭宝有些沉不住气,上前一步,但梅潮生把他拦住。
梅潮生语气平缓,一字一句落地有声:“江夏霸川,我要和你做兄弟。”
江夏霸川微微一滞,随即恢复正常,他没有回应,仍然安慰着莲,但来去总是那两句,女孩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那群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梅潮生回头看着眼前这群人,黄毛男跟在一个穿着奢华的人身后着什么。
梅潮生盯着那个人道:“你就是理工大学的头儿?”
那个人走到前面,一脸的桀骜不驯:“不错。”
梅潮生的唇角浮现出一个邪异的幅度,用很轻但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现在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