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拿起苏桐那紧攥手枪的手,将那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他的心脏。
这一幕的上演,叫所有人心头为之一挑。
张嫂那是先一步上前道:“少夫人,不要、不要啊!”
苏桐双眸一紧、寒光四射。
她看着殷天绝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殷天绝一笑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奇女子,这世间没有那不敢做的事,开枪吧!”
随着殷天绝话音的落下,只见苏桐那紧攥手枪的手悄然紧收。
贝齿在红唇上咬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缭绕血气在嘴里穿梭。
她举枪对准殷天绝朝后退去。
一声嘶吼。
只听……
砰砰砰!
三枪,射在了殷天绝身上。
然后狠狠的将手枪砸了出去。
艳红色的血液顺着殷天绝的嘴角流淌而出。
他看着苏桐道:“苏桐,我爱你,从未改变过!”
说罢,在他欲要倒下的时候,只见萧炎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紧抱。
急促的声音喊道:“绝,撑着,我马上给你取弹、撑着!”
萧炎说罢,那是一把将殷天绝背起,冷眸看了一眼苏桐,那是撒腿就跑。
而向林则是一个飞跃而起落在苏桐面前,同时一把冰冷的手枪对准她的脑门。
他说:“殷帝如若有个闪失,我杀了你!”
说罢,疾步而去。
董叔也紧跟而去。
张嫂上前道:“少夫人,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啊?”
“做什么?我再做什么也挽回不了我哥哥我父亲的命!”
苏桐说罢,身子一软直接瘫软在地上,抱着苏政华的墓碑嘶声哭了起来。
苏桐被软禁了、被软禁的地方正是她先前所待的海边别墅。
而她的生活起居是由张嫂照料。
然,自从小逸轩出生后张嫂也一直带着,所以只得将小逸轩一同接到海边别墅。
当然,这栋海边别墅除了苏桐、张嫂、小逸轩居住外,还有十几个人高马大统一配备手枪的保镖们。
无疑,此时的苏桐就好似被困的金丝雀儿。
这转眼她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七天。
这七天她一如往常般不愿意看小逸轩一眼。
至于殷天绝,从张嫂口中得知,他已脱离危险。
她说,那是他命大,如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要他的命。
苏墨苏政华死后,苏桐彻彻底底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色、了无生趣。
整个人更是仿若掉入一深不见底的黑洞般。
空荡荡的。
不知为什么活着。
这天,她如往常般躺在床上怔怔的发呆着。
就在这时,只听耳畔边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因为这些天孩子一直是张嫂照料,所以苏桐没去理会。
但后来孩子越哭越厉害。
任凭她怎么想把这哭声忽略掉。
可根本忽略不掉。
当孩子哭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苏桐终于按耐不住了。
连鞋子都没穿多门而出。
张嫂的房间就在隔壁。
而孩子就在张嫂房间。
苏桐直接推门而入。
摇篮里孩子由于哭了太久涨得小脸是一片通红。
看到苏桐伸着两只小手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但他太小,婴儿的语言苏桐根本听不懂。
但看到这小小人儿的瞬间,苏桐心里荡漾起一抹涟漪。
她当即夺门而出喊道:“张嫂、张嫂。”
一保镖告诉她张嫂出门买菜了。
可孩子依旧啼哭不止。
哭的苏桐心近乎都碎了。
只得将他一把抱起。
道:“逸轩乖,逸轩不哭、饿了是吗?”
苏桐说话间竟不由自主的撩拨起衣服给孩子喂奶。
小逸轩亲吻住乳、头的瞬间当即停止了哭声。
随着小逸轩的允吸,苏桐只觉得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身体里穿梭。
莫名的算了鼻子红了眼眶。
这是她第一次给孩子喂奶,也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身为一个母亲的伟大。
当张嫂匆匆忙忙回来时,被眼前所呈现的一幕震慑住了。
道:“少夫人?你……”
苏桐冲她做了一记嘘的姿势道:“小声点,逸轩刚刚睡着。”
苏桐的话叫张嫂眼睛湿润了。
哪个母亲能不爱自己的孩子?
先前她只不过是压抑着自己对孩子的爱罢了。
一旦她的母性被启动,那便会泛滥无法抑制。
直至小逸轩完全熟睡,苏桐都不愿放下。
最后是她抱着小逸轩一起睡的。
苏桐刚睡下,按耐不住激动的张嫂便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殷天绝。
医院里得知这一消息的殷天绝挂了电话后,低沉呢喃的声音念到:“苏桐、逸轩!”
说罢,只听他喊道:“萧炎!”
话音刚落,萧炎推门而入。
道:“绝?”
“我要去看苏桐,你去安排。”殷天绝道。
萧炎眉头一挑、微怔。
随即道:“我知道了。”
说罢,离去。
殷天绝这话虽未说明了,但跟随他多年的萧炎又怎会不稳理解这其中意思。
要知道自从苏墨苏政华死后。
这苏桐那是性情大变,尤其见到殷天绝那是完全失控就好似疯了般。
所以这七天纵使殷天绝再怎么想去看她,也都不敢。
他不怕她伤害他,而是怕她伤害到她自己。
夜已深入。
自从下午苏桐抱上小逸轩后那是根本不愿松手。
望着那粉嫩的宝贝儿苏桐牟宇神情间洋溢着浓浓的母爱。
咚咚咚!
随着三声闷响,张嫂叩响房门。
推门而入时。
苏桐正在用一个小鼓逗逸轩玩。
小逸轩则是恨配合的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笑声。
画面很是其乐融融。
张嫂进入道:“小逸轩,瞧你那欢乐样儿,是不是待在妈妈怀里特别开心啊?么么么……”
张嫂话音刚落,只听苏桐喊道:“张嫂,逸轩好像尿了。”
“哟,是吗?等着,我去拿尿片。”张嫂说罢放下手中的汤碗便急忙朝自己房子奔去。
拿了尿片后急忙后撕开便要去更换。
却见苏桐一把接过后道:“我来吧。”
说罢,很是娴熟的帮小宝贝换起了尿布。
苏桐从未学过,这是第一次。
但这似乎是一个女人身为一个母亲与生俱来就会的东西。
一番折腾后,尿布终于换好了。
洗手后,张嫂将汤羹递给苏桐道:“喝了吧,不早了,该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