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接着说道:“现在凯瑟琳安然回来了,机会已经错失,局面看似又回到了平衡点。
但是,我来了,我加入了,差点被炸死,这个仇不能不报,软柿子不能做,做过一次,就会有人捏你第二次,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昨天我和弗兰克林先生对于建设小镇的体制和发展策略有比较深入的讨论,我们发现彼此的思路是一致的。
古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的意识和追求高度一致,为什么不合作呢?!我手底有个小镇,并且我的胃口远不止如此。
昨天,我告诉弗兰克林先生,只要你愿意支持我,我们可以一起打下0个小镇,甚至00个小镇,我需要帮手,也需要更多的人为我驻守这些地盘,我们的理念很先进,制度也很完善,我们掌握了一些资源,唯一缺少的就是人才,各方面的人才,我问他有兴趣一起干吗?”
听到这个疑问,符远航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内心一片火热,血液被这一番话给点燃了,在血管中奔涌如潮。
再看符虎亦是如此,他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就想大声喊道,我愿意!
而符安已然是眼中星星点点,陷入一种敬畏和崇敬的状态中。
符远航屏息凝神,下意识问道:“他……怎么回答?”
岑牧笑道:“他只是说,我们先一起从眼前的困境中挣脱出来,再考虑后续的可能。”
那就是说,弗兰克林和岑牧将携手解决赏金镇的斗争问题,符家兵团并不是孤身奋战,它的危机将迎刃而解。
符远航悄悄舒了口气。
符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边上,朗声道:“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小牧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我盼当你的马前卒!”
一巴掌震得桌上盆碗锅碟哐哐作响,差点把一桌菜给掀飞了,一旁的小桌也被镇住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不明就里,哇啦哇啦哭了起来,惹得符虎的老婆瞪他半天。
符家母亲斥责道:“虎子,发生神经呐!桌子都要翻了!”
符虎摸摸脑袋,呵呵傻笑。
符远航说道:“阿虎,你要沉住气呀!这么跳哒,不稳重,谁敢用你?”
岑牧笑道:“阿虎不要急,目标可以放得长远,但路要一步一步踏实地走,先处理好眼前的问题,再思考后续发展。”
符虎点点头。
符远航问道:“那你们可曾商量出一个妥善的方案?”
符安忍不住笑道:“爹爹刚才还笑哥哥不稳重,现在自己不也是吗?今天才见面,哪有那么快的事情?”
“也是!”符远航讪讪一笑,举杯说道:“来,喝酒!贤侄有青云之志,符某人佩服,我敬你一杯。”
这之后,符远航不再谈正事,只是一个劲地劝酒,符虎也是个能喝酒的莽汉,拼起来不要命,不管你喝不喝,我就是干,你干不?
符家也是一个岑牧可以卸下心防的地方,不虞会被谋害,且不说能不能打过,就说他们的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合则两利,符家还得巴结他。
……
酒过三巡,人微醺。
岑牧这副身体没有以前的自动解酒的功能,喝多了,眼前有点恍惚,不过以他的体质,想要清醒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借着酒劲,符远航亲切说道:“贤侄啊!昨天真是多亏了你,安安这妮子,咱家从小就宝贝得紧,阖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她没回来的那会儿,符虎差点准备冲去雷斧基地,去找他们要人。
看到你把她送回来,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感谢贤侄在危机之下,不顾自身安危,搭救小女,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表达谢意。”
岑牧微微皱眉,感觉他的话里藏了一些隐含的意思,脑子被酒精麻醉,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遂说道:“举手之劳,符团长不必多礼。”
符远航说道:“小女和岑先生在荒野经历惊魂一夜,我也不知道到底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受了一些惊吓,小女跟我说,她对岑先生一见倾心,只有待在你身边才有安全感。
我说,你爹爹我也拿不出什么让岑先生满意的东西,反正你的命也是岑先生你救下的,偌大恩惠无以为报,不如你就请求在岑先生身边做个料理私事打杂的丫头吧!”
符远航这一说,符安光润的脸蛋收敛住笑意,低下头,脸颊蓦地红透了,立刻显出惶惶不安的拘束,又抱着一丝期许,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符家主桌一家人都不说话,默默看着岑牧,微笑以对。
顿时,主桌陷入沉重中。
顿了顿,岑牧笑道:“这……不妥吧!”
刚开口,符安脸色一黯,希望之火被熄灭了,人懵懵哒,神情恍惚。
岑牧接着说道:“我本人倒挺喜欢小安,可她毕竟是符家的宝贝,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呢?这不是作践她吗?”
符远航说道:“不能这么说,能为心爱的人铺床叠被,打理生活琐碎也是一种幸福,安安,你是自愿的,对吧?”
作为父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岑牧心中唯有一叹,他是要把卖女儿进行到底,只是说符安不抗拒这安排,符虎也乐见此事,用一个女人换来符家一个靠山,没人反对,就觉得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这件好事发生在岑牧头上,自然没必要那么矫情,虚与委蛇,口是心非。
岑牧只是感到有些悲哀,如果女子不愿意呢?她的命运又是什么?符远航会怎么处理呢?
见到一家人期盼的眼神,岑牧如果再拒绝,这顿饭怕是要吃得不大开心了。
岑牧的脑子转得飞快,他默然点头,说道:“也不敢把小安妹子当丫头,就当认个妹妹吧!”
说着,手伸到怀里摸了摸,摸了一个空,岑牧尴尬笑道:“出门没准备礼物,算我欠一个,下次带给你。”
认个干妹妹,也不是不能接受,符家也更有面子,至于以后妹妹会发展成为什么,这是年青人自己的事情,对于这个结果,符远航非常满意。
符远航哈哈笑道:“那能再让贤侄破费了,礼物就免了,我很开心啊!安安多个大哥照顾,是她的福气,安安啊!还不快叫哥。”
符安递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别扭地喊了一声:“小岑哥。”
“诶~小安妹真乖。”
这鬼丫头根本没改称呼,她以前就是这么叫的。
一顿饭吃到午夜,符远航吩咐媳妇加了几次菜,热了几壶酒,终于算是吃完了,各人都比较满意。
符远航热情挽留岑牧,要他留宿,毕竟他天色已晚,岑牧则执意要走,拗不过他,只得派符氏兄妹送,符安身上有伤,只能趴他她哥的背上,将岑牧送出来。
岑牧说道:“阿虎,你们兵团最近就不要出任务了吧!在赏金镇内,我想雷斧不敢拿你们怎么样,等不会了多久,局面就会发生一些变化。”
符虎点头道:“我和老爹也是这个意思,小牧,我听说雷斧拓拔鸿是一个很猛的男人,一把两百多斤重的‘雷神斧’,在赏金镇无人敢撄其锋芒,所向披靡,你还是要小心为妙。”
岑牧笑道:“放心,他这样的对手我见多了。”
符虎不知道他所为的见多了是什么意思,更加不敢想象当年,岑牧的对手可是比拓拔鸿威猛百倍的强者。
岑牧沉吟道:“阿虎,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火,想报仇,也想施展自己的抱负,但这件事你要有耐心,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寻找机会,并不是凭借拳头一路杀过去就好了,先忍着,总有你出手的机会。”
符虎点头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傻的人。”
岑牧转头对符安说道:“安安,好好养伤,伤好了,哥带你到处看看。”
“嗯!我会马上好起来的!”符安嗯嗯两声,朝他招手道:“小岑哥你过来一下。”
“怎么?”岑牧依言走了过去。
一双肉乎乎的藕臂缠上来,勾住他的脖子,肌肤相亲,脸颊的触感柔软而滑腻,少女的体香微熏,令人沉醉。
她亲昵道:“我就是想抱抱,没其他的意思。”
符虎在前面笑道:“喂!你亲哥在呐!矜持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