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岛正这番狠辣的话,高桥良介不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脸上露出一阵喜意。
这不是高桥良介吓傻了,是他知道有了小岛大人这句话,今天他身上这事就算翻过去了。
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这一直都是樱花集团内部的规矩,现在自己既然已经被敲打过了,那按理就不会在重罚了。
想到屁股下的位子暂时安稳了,高桥良介精气神也高了些许,不再像刚刚那么慌乱了。
扫了一眼连带喜色的高桥良介,小岛正心中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在这个时候他没工夫理会这些小事,他要尽快想些办法将那伙来势汹汹的鬼佬打回去才行。
“都说说吧,该怎么办?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扫视一圈正襟危坐的下属,小岛正沉声道。
面对小岛正扫视的目光下首一众樱花高层没有一人敢于对视,所有人都略微避开了自家上司的眼神。
看着下方一众不语的下属,小岛正心中火气一阵上涌,就在他要拍桌子的时候,下面传来一道略带忐忑的声音道:“小岛大人,我觉得既然这些鬼佬已经开始不和我们正当竞争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在持守这规矩了。”
“他们不仁我们就不义,既然他们挖我们的人,那我们就用自己的关系断了他们在日本的后勤供应渠道。”
“属下相信凭借我们樱花集团在日本势力,对付几个钱多的鬼佬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没了后勤供应,那帮鬼佬即便挖在多人也没用,毕竟他们不能无中生有生产空气吧。”
“到时候用不了多长时间,几个月的工夫这帮鬼佬就会自己把自己拖垮了。毕竟白养着这么一大群人肯定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而且要是小岛大人能够动用一些官面上的人物,和一些黑道人物稍微那么干涉一下,属下估计这伙鬼佬应该滚的更快。”
“等鬼佬都滚蛋了,我们再用最低的价格收购他们已经建好的厂房。到时候我们樱花不但不会有损失,甚至还能在这件事上大赚上一笔。”
上首端坐的小岛正听着下属的计划,越听眉头越舒展,到最后已经完全展开了,甚至脸上还带了意思的笑意,显然是对这个计划比较满意。
“安藤,你这几年没白混,这脑袋是越来越鬼道了。这个想法除了一些细节之外,大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小岛正声音略带温和的安腾道。
听见小岛正夸奖后,叫安藤的男子脸上表现出一阵激动。
安藤木作属于最早加入樱花的一批人,在罐头厂刚刚建立时他就进厂了,而且因为干得好没多长时间就被提拔为副工长。
在副工长这个位子上安藤木作一干就是几年时间,直到最近两年集团大扩张,他借着这个机会被外放出去做了海鲜加工厂的厂长。
虽然一举从一个副工长跨越几大步成为了厂长,掌握了上千人命运。看是一下高升到天上了,但是安藤木作心里却并不甘心自己在这个地方一直待下去。
虽然在这里安藤木作已经成为真正的一把手了,可这个一把手的含金量有多少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不用和有军用订单在身效益最好的罐头厂、饮料长相比,即便是同样新开不久的方便面厂、火腿肠厂、饼干厂这三个工厂相比他手下的海货加工厂也是相差甚远,别人一个月的营业额最好的时候甚至都超过了他一年的营业收入。
两者之间相差了这么大的距离,安藤木作怎么可能会甘心一直留在这个位置上。
这次鬼佬来袭在安藤木作心灵正是他发挥的好机会,他要借着这次外来危机让集团高层看看,他安藤木作并不是吃干饭的,他也是一个可以加重担的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小岛大人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有了安藤木作开头,接下来一众樱花高层仿佛思如泉涌一般,每个都开口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些想法当中并不是每一个都让小岛正满意,但是其中还是有不少让他觉得不错可以采纳的。
听力课一众属下的想法后,小岛正很快便制定出了一个‘杀洋’计划,当然现在这个还只是初稿计划,真正最终拍板他还要请示自家大人才行。
毕竟这次的事牵扯到洋人在里面,虽然他们池尚家不惧怕洋人,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中央区,日本侨河畔,池尚家城堡,天守阁。
慢慢放下小岛正写的行动计划,沉默了大概两三秒的工夫后,池尚真意沉声道:“小岛~”
“嗨,大人请指使。”
虽然小岛正在外面已经是一位掌握上万人的大集团总经理了,但是在自家大人面前他却丝毫不敢大意,听到自家大人的话立刻恭敬应声。
“这个计划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有三点需要改一下。”
“第一点,黑道方面势力现在还不能动,那些洋人现在虽然看来挺不守规矩的,但是真的细究起来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过格的事,即便是挖人抢生意那也属于正规的商业竞争。既然人家没有先动粗,我们自然也不好先动,要不然被人抓住话头不好办。”
“第二点,报复那些背叛之人,这个要有个尺度,不要所有离开的都去报复,那样就显得我们樱花气量太小了。”
“对于那些为了好生活而离去的人我们应该大度一些,毕竟都是凡夫俗子,谁还没有个渴望~欲~望。所以这一部分人不用理会。”
“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些吃里爬外的人,那些将我们樱花情报泄露出去的人,这些人才是我们要对付的,而且要狠一些才行,不然将来还会有人胆大包天的为了利益出卖的我们。”
“第三点,那些投靠了洋人的官员不要用钱财拉拢他们,这帮人都已经被钞票晃花了眼睛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清醒的头脑了,即便我们喂得再多也喂不饱。”
“既然这样那不如换一些听话的人上来,这件事不用你来除了,我会让山田带人去办的。”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伸手朝前一挥,顿时前方空气一阵波动,随后一件样式在这个时代略显怪异的和服、一把传统日式团扇出现在榻榻米上。
“前些天在家闲着的时候抽空炼制了一些法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们六个炼制一些法器护身。”
“这件和服是用个水虎皮为你比炼制的,其中有什么奥妙你自己回去慢慢研究。”
“这把团扇是用镰鼬骨头纸做的扇骨,用能量灌输煽动可以扇出最高达到三品威力的风刃。”
“现在这两件东西就赐给你防身之用,希望你以后多位池尚家出力。”
小岛正没想到自己会被大人一下赐予两件法器,这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现在他心里已经完全被激动充满了,要不是还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恐怕会激动的笑出来,毕竟这可是两件法器啊。
在池尚真意的目光注视下,小岛正声音带着颤抖道:“多谢大人赏赐,属下愿意永生永世都做大人的冲锋足轻,为池尚家流尽最后一滴血,如违此誓灵魂永不轮回。”
话音落下后,小岛正小心地将榻榻米上的和服、团扇捡了起来,小心地抱在怀中,然后回到原来位子跪倒,等着自家大人接下来的指使。
对于小岛正的誓言池尚真意感觉很满意,虽然他已经通过凝原术完全控制六个下属了,根本不用担心六人背叛。但是偶尔听一听这种发自肺腑的效忠誓言,还是感觉很爽的。
‘人果然是北七情六欲缠绕的,即便已经达到六品天柱修为了,心中对于这些事还是不能免俗。’
在心中暗自感叹一番后,池尚真意对小岛正正色道:“这次洋人突然来抢樱花的生意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不少隐情,很可能涉及到那个西方修行者联盟里面的人。所以你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自己也一定要小心,明白么?”
心中正为两件法器激动的小岛正,听见自家大人这番话心中激动立刻放了下来,然后沉声道:“嗨,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注意的。”
“嗯,退下吧。”说完池尚真意一摆手。
“嗨~”
恭声应了一声后,小岛正捧着两件法器慢慢退出了天守阁,然后又小心的拉上了阁门。
“呼~~~”
刚刚拉好阁门小岛正就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面对自家大人太过紧张了。
尽管小岛正没有在自家大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气势外泄,但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却时刻都笼罩在他身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
‘大人的修为真是愈发深厚了,现在只是在大人面前呆了这么一小会就留了这么多汗。’
心中感叹一番后,小岛正便不再多想,立刻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刚得到的两件法器身上。
和服的样式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是多看两眼有感觉格外的漂亮,小岛正只能将其看为自己眼光差了大人太远,不懂欣赏美。
团扇是黑白红三色传统日式团扇,看起来就给人一众神秘感。
细细打量一番两件法器后,小岛正捧着快速下楼出了城堡主楼,转到偏楼内进入自己的房间。
在城堡内他们六人的房间都在偏楼内,虽然他们现在有的时候因为工作并不回来住,但是各自的房间却都留着。
锁紧房门,小岛正急忙将身上衣服脱了下来,换上手中捧着的和服法器,他现在急着想要知道大人口中的‘奥妙’究竟是什么。
带着探究的心里,小岛正穿上法衣,刚刚穿上这身法衣他就感觉到这衣服的不同之处,这衣服穿在身上特别的舒服,内里布置温度适宜,更有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除了这些舒服的体会,小岛正还感觉穿着这件衣服自己体内的能量都在缓缓增加,虽然增加的速度十分缓慢,但是他非常确定却是在增加。
“这,这法衣居然可以自动帮助我吸收能量。大人真是太厉害,居然连这种极品法衣都能炼制出来。”
早就不是修行界初丁的小岛正,对现在市面上一些修行界行情很知晓。
在小岛正的记忆中似乎还没有那件法器具有这种功能,要知道现在可是末法时代,平时修者修炼多数都要靠血食灵材补充,极个别富裕的或许会用上品玉石翡翠来应急。
但用上品玉石翡翠来补充修炼只是极少数的,毕竟这种上品玉石翡翠的价格也是不低的,而且里面所蕴含的能量也极少根本不足以让人敞开了吸收。
能量这么匮乏,他手中却有意见可以缓慢吸收能量的法衣,这怎么可能不让小岛正激动。
现在他都有心将这件宝衣脱下来藏起来了,他怕自己穿出去会被人抢了。
小岛正并知道,当初为了炼制几件可以吸收浊气的法衣池尚真意可是废了好大的心血,苦苦研究了三天才通过玄阳派留下的传承中领悟出一个简陋的小阵法。
而为了将这阵法搬到法衣上,池尚真意又废了一番心血,最后直到将一块中品浊晶熔炼为核心,这件法衣才勉强可以吸收极少空气中游离的浊气转化为极少的能量。
而且就是这极少的能量也不是无限量吸收转化的,每天最多也就转化出一个一品初阶修者一身的能量。要是在强行吸收转化,作为法衣核心的中品浊晶就要爆裂了。
是想要吸收再多的能量就要更换更好的上品浊晶才行,而要是想要无限量的吸收,估计也只有池尚真意手中那块极品浊晶才能办到了。
这两种虽然不错,但池尚真意却舍不得拿出来,所以只能用这中品浊晶了。
尽管有心把这件宝贝法衣藏起来,但是最后小岛正还是没有禁得住一幅的诱惑,将其穿了出去。
不过同时小岛正也在心中发誓了,未来他一辈子只穿这件衣服了,永远也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