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办公桌下面通向地下的台阶,台阶是混凝土制成,没有扶手。
我猛然想起在《恶魔的盛宴》里的情节。
据日本老兵的回忆:在71部队本部大楼里,有一个极其隐秘的解剖室,解剖室有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这条地下道同关押“马鲁太”的特设监狱相连,由大楼一层西北角开始,向前直走,向左拐,沿着一个没有扶手的混凝土楼梯走下去,就是通道的“入口”。
没有扶手的楼梯往下走,右拐弯约走半分钟,有地下通道,再顺混凝土楼梯往上走,这上行的楼梯也没有扶手。
在楼梯口有一个铁门。这里就是地下道的“出口”,而出口处,便是解剖室的所在,而解剖室更有很多通往细菌实验室,小动物实验室等处的秘密通道。
——“马鲁太”直译为“原木”,就是日本人对进入这邪恶部队的战俘的蔑称。
难不成这是通往解剖室的秘密通道?可是日本老兵所描述的秘密通道在一楼,我现在身处二楼,那么我面前这条通道,又是通往何处的呢?
我壮了壮胆子,准备下去一探究竟。
我拿着手电,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当我脚踏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机括声和石头摩擦声再次响起。
我猛的抬头看去,入口处已经关闭了,只剩我一个人举着手电,站在漆黑的通道里。
既然没有回头路,那就向前走吧。
我提起手电,照亮通道前面的路,小心翼翼的向通道的深处走去。
通道很窄,只能一人通过,我一边扶着两头的水泥墙壁,一边缓慢的移动着。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堵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次我没有再犹豫,径直的走上去推动墙壁。毕竟石井再变态,也应该没有在自己秘密办公室里挖死胡同的习惯吧?
我用力的推开了面前的那堵“石墙”,进入了另外一个通道里。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通道:我是从这个通道的右手墙壁里走出来的,现在我背靠着墙壁,在我的左手侧是一个混凝土的没有扶手的楼梯,右手侧则是一个拐弯的走廊。
我恍然大悟:这个通道就是那日本老兵描述的通往解剖室的秘密通道!
那么解剖室里会不会有关于朱鱼的线索?我立刻向右手侧的通道里走去,这次我加快了脚步。
拐过走廊,我就看到了日本老兵口里所形容的那个通道的“出口”——一个向外开的破旧铁门。
我赶紧走到铁门跟前,用力的拉开铁门。破旧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门把手上脱落的铁锈沾满了我的手掌。这个曾经吃人的魔窟,此刻已经苏醒。
我从铁门走进了解剖室里:解剖室四周的墙壁都是混凝土制成的,在两侧的墙壁上还各开了一个和我进去的一模一样的铁门。据书里记载,那大概就是通往那些细菌实验室,冻伤实验室的通道了。
举起手电,抬头看去,混凝土的棚顶吊着一个破旧但很巨大的灯。
灯的正下方是一个生锈的铁床,模样就像现代的手术台,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铁桶。
我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走到了那堆铁桶跟前。我先用手电照了照铁桶里面,发现里面只有一堆灰尘和铁锈,还有一些风干的水渍。
我蹲在铁桶前,挨个挪动着铁桶,仔细的查看着桶身,看看在这些桶上有没有我要找的线索。
在我移动着铁桶的时候,突然从铁桶堆里蹿出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沿着墙边飞速的跑动,看起来像是个什么动物。我吓了一跳,立马把手电照过去——那是一只灰黑色的老鼠。不过让我差点晕过去的是,那老鼠足足有一只小狗仔那么大!
看着那疯狂蹿动的身影,我的喉咙瞬间变得干涩。就在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是从我右手侧的铁门里传来的。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右侧的铁门,“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好像是往解剖室方向袭来。我大气都不敢喘,一边往后退,一边死死的盯着那扇铁门。
此刻那扇铁门就像通往地狱的大门,里面的“窸窸窣窣”声,就好像是恶魔的窃窃私语,而我,就是他们收割灵魂的对象!
“窸窸窣窣”声越来越近,几乎到了铁门边上,我的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呆呆的站在解剖室里……这时候那扇铁门突然打开了,从铁门里蹿出了一道人影!
“啊!”我凄厉的大叫一声,就听见那人影冲我娇喝一声:“小洛和,别怕,是我!”
“小月姐!”听见了萧如月熟悉的声音,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喊道。
但萧如月并没有向我跑过来,而是快速的向解剖室中央的铁床跑去。而在她身后,我终于看见了那“窸窸窣窣”声音的源头——一大片望不见边际的鼠群!而且最要命的是,个个儿都像小狗崽子那么大!
我一边在心里暗骂:这老鼠是TM吃化肥长大的吧!一边也玩命的向解剖床的方向跑去。
我和萧如月几乎同时跳上了解剖床,而下一刻,“鼠潮”就已经淹没了整个解剖室的地面……
看着地下密密麻麻的老鼠,我胃里一阵翻涌,赶忙向萧如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如月的样子也有些狼狈,急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去后面的小动物实验室探测,刚一进门,我就听见了一大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这群老鼠就一只只的钻了出来,我感觉到情况不对,就从实验室里的一个通道拼命地跑,就跑到这来了!”
听了她的话,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但这时候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细问什么了,当务之急是怎么离开这个“鼠窝”。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解剖室里的老鼠越来越多,甚至有几只老鼠,踩着其他的老鼠向解剖床上爬来!
我拼命的往后退,但见萧如月镇定的走到解剖床边,几脚就把那些爬上来的老鼠踢到了下面的“鼠潮”里,老鼠吃痛,还发除了阵阵刺耳的“吱吱”声,听的我牙齿一阵发酸。
萧如月一边解决着爬上来的老鼠,一边急促的冲我喊道:“怎么办?老鼠越来越多了,我们的快点离开这里!”
“等我想想!”我向萧如月感到,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我的腿却像筛糠一样不停的颤抖。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脑子拼命地搜索着可以脱离这里的办法——对了,地图!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了地图,慌忙的打开,确定着我们现在的位置。
就在我看地图的时候,地图上的一大片空白的位置吸引了我——那空白的地方重叠在解剖室的下面,没有任何标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失重感立刻吞噬了我——“啊!”“啊!”随着我和萧如月的惊呼声,我们就和脚下的解剖床,以及一堆老鼠,一起向地下跌落而去,而地板在我们跌下的同时恢复了原状……
失重感持续了不到一秒,我们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快被摔断了,疼的直哼哼。
萧如月虽说好不到哪去,但却比我强了不少。一边龇牙咧嘴的搓着胳膊,一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她站起来后,发现我还躺在地上,就赶紧跑我来蹲在我的身边,一边按着着我身体的各个位置,一边询问着我的情况。
在她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我没什么大碍,就松了一口气,把我搀扶起来,这时候,我就感觉到我的脚踝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呦!”我痛呼一声,萧如月赶紧向我的脚踝看去——我的整个脚踝处肿起了小孩拳头一样大的包!
“别动,快坐下!”萧如月急忙搀扶我下来,仔细的检查着我的脚踝,我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说道:“什么情况,是崴脚了吗?”
萧如月面色铁青的说道:“比崴脚严重多了,看样子是脱臼了。”
“啊?”我惊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动,脚踝处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的我惨呼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