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不答,只是很淡漠的斜了他一眼。
周子墨眸光闪烁了一下,也不再逼她,只是默然端起酒杯,淡然敬她,“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那我只能说抱歉,但是,我不会放弃。”
“你何必执着?我并不是一个很解风情的人,不适合相处。”
秦苏自己也对自己很了解的,这会儿目光也充斥着真诚,“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没有任何的信心做好你的女伴。”
“不是女伴,是妻子,我觉得你可以,比起你,那些女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你应该给我一次机会。”
周子墨很快便更正了她的话,“我未娶,你也未嫁,也没有对象,我们还那么熟,就凭这一点,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你不要急着拒绝我,回去好好想想。我们从朋友,恋人做起,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心甘情愿的接受,”
周子墨对自己的魅力是信心满满的,尤其是之前跟慕煜尘的一番对话之后,更让他觉得,如果他周子墨舍得去付出追求,秦苏一定会成为他的人。
周子墨说这话的时候,大手也直接伸了过去,一把扣住秦苏的手腕,定定的盯着她,力道之大,让秦苏无法挣脱,挣扎了几下,无果,便也放弃了挣扎。
“答应我。”
见她不说话,周子墨便也直接这么说了。
“放手!”
“我今天就必须要从口中听到一个答案,你害怕我?”
周子墨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气势却足以压倒对方一般。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答应?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没有那么可怕!”
周子墨收紧大手,沉沉道。
“你要是过不了你自己那一关,那么,我们就赌一把,如果我输了,我就遵从你的意见,要是你输了,你就要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周子墨其实心里都怄火死了,对付秦苏这样的人,他心想着,恐怕也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对付这样最愚蠢的学生。
他心里寻思着,这秦苏的情商一定很低!
肯定的!
秦苏没有应,却是默默的看着他,一脸的不赞同。
“别用这眼神看我,你只能答应。先吃点东西,等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子墨深深吸了口气,主动的帮她倒酒。
“不用赌了,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秦苏这会儿才不咸不淡的应了这么一句,然后也重新拿起了刀叉,继续享用午餐。
这下周子墨才一顿,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片刻之后,俊脸上才掠过一道笑意,“这才是我熟悉的秦苏长官,你素来办事以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著称。”
“我能从你的话语你听到讽刺的意思。”
秦苏瞥了他一眼。
周子墨耸了耸肩,“我是说真的,没有半点挖苦的意思。”
“知道你要调回哪里了吗?”
秦苏要调动工作的事情,周子墨自然是相当清楚的,当然,因为这事,从来没有求过父亲周振军的他,之前还特地跑过去一趟,就是因为这事情,自然,秦苏肯定是不知道这事情的。
“还在等消息,这两天就知道结果。”
秦苏倒不是很关注这工作的事情,她如今这样的情况,上级也会给她特殊的关照,而且她是那种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到哪里也都还能很快就适应过来,所以,到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周子墨见她有些漠不关心的模样,心底却是感慨颇多——
自然是不忍心让她再这么辛苦的熬着,得让她轻松一点,当然,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
……
午餐过后,外面的太阳也不算很大,周子墨提议去下面的花田走走,秦苏也应了。
秦苏很少像这样有时间出来走走,这会儿,徘徊在花田里,感觉自是不错的。
她走在前面,周子墨就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的景色不错。”
走在前面的秦苏忽然收住了脚步,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以前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地,不过附近也还是种了很多的菊花,后来知道整个城市要往南边发展,寻思这个地方倒也是一处好地,朋友就打算在这里搞一家餐厅,我对餐饮业的兴趣也很大,也参与了。”
怪不得刚才服务员上来的时候那么恭敬客气的喊他周先生,想来应该是知道周子墨的身份的。
“你当初离开部队之后,就回到Z市了?”
“嗯,当时也没想过要留在部队里,刚好尘那边是要回来接手盛世的。我爸妈的职业性是不可能接受周家的产业的,当时公司也正处在风雨动摇之间,奶奶就是那个时候猝然长逝的,后面我也只能接过这个烂摊子。”
“还多亏了尘他们的帮忙,不然危机也不会那么快就度过,这几年发展得顺畅,我自然也没有那么累了。”
周子墨现在想起那段时光,都不禁觉得有些恍惚起来。
“你们兄弟三人的感情我听说过,令人很羡慕。”
秦苏也简单的应了一句。
“我以前也听说你跟那个叫张暖暖的参谋挺要好的,她这么没有调回来?”
周子墨思量了一下,便也问了出来。
闻言,秦苏整个人倒是有了片刻的僵硬,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别过头去,看着眼前一大片盛开的秋菊,沙哑的声音淡漠如风——
“她死了……”
她死了?
周子墨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苏,很敏锐的从她眼底深处捕捉到那么一丝隐藏的沉痛……
“怎么……”
周子墨低低的问着。
“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去的,本来,她也不用死的。她的丈夫背叛了她,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刚好在执行任务,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我们在撤退的时候,她惊醒了对手,你知道的,边境的那帮毒枭都是心狠手辣的,子弹穿过她的胸膛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她最后是倒在我怀里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睡得那么恬静,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对她来说未必就不是一种解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