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样的话会让她不高兴,但是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
说着,也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斜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很宠她,疼惜她,更甚者,爱她,但是,在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些她不可随意触碰的逆鳞,除了她作为他的爱人的存在,而成为他其中的一片别人不可以触碰的逆鳞之外,他心里的那些兄弟之情,也同样是禁区。
所以,他听着,那清俊的脸上顿时有些不太好看起来,但是也没有出声因此而责怪她。
“别生气,对不起……”
席夏夜瞧着,心里也忍不住默默地疼着,便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才缓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沙哑,“别说那三个字……我知道你的意思,到底曾经是兄弟,他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十五岁那年,跟爷爷去工厂视察,被关在意外的关在冷库里,要不是凌天到处找我,及时打开了冷库的门,今天你或许也就见不到我了。这件事情,凌天他其实也一直都不知道,但是人也不能忘了本,说到底,我也还是欠着他的。他的本性不坏的,跟姑姑一样,都是很随和的人。我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会变成那样的人,即便事实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慕煜尘难得跟席夏夜说起这些心里话,现在这么听着,席夏夜只替他心里觉得一阵又一阵的疼,是那种说不出来,也咽不下的疼,闷疼,连喉咙里都生出一种酸楚的感觉。
“慕先生,但是你也不要忘记,有的时候,爱情,或者其他的感情也是如此,它能扭转很多东西,就如你我,只要是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我只是一个女人……”
席夏夜这么说着,星眸里蕴含的情愫深刻而浓郁。
用情至深,爱入骨髓,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席夏夜想,或许,慕凌天当初会有那样的心思,其实也未必是因为所谓的财富,也许是因为古凌莎呢?
她现在好像忽然有点理解了——
当时,慕凌天不管怎么说,在慕家确实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即便慕家的人不那么认为,但是那并不代表别人也不那么认为,比起与生俱来尊贵优雅的慕煜尘,得天独厚的齐峰来说,慕凌天实在……
放在这个角度上讲,他对盛世的渴求,是比慕煜尘强烈很多。
他也许,就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呢?
席夏夜这番话落下,慕煜尘怔住了,下意识的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蓦然转过头看着她,见她眸光里蕴含的真切情愫,心上顿时一软,伸手,将她拉了过来,直接摁进自己怀里,低笑道,“你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为了你的男人可以奋不顾身吗?”
“难道你不是吗?你会不会为我,也会奋不顾身?”
她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抬头,定定的锁着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眸,低低的问道。
他顿了顿,倒也没有回答她,五指很熟练的穿过她秀丽的长发,将她往自己的胸口压了去——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他拥有她,拥有得更加有些真实感。
“你比我重要些,夏夜。”
他说着,也拉过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这般感性的话语落下,席夏夜当下就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星眸婆娑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挣脱开他,微凉的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柔软的蔷薇粉唇便直接朝他那淡漠的薄唇吻了去。
搁浅的游蔓变得有些急切,很不客气的往他的领地里肆意的入侵,流连的片刻间,有几分追逐的浪漫,他欣然承受来自她点缀的旖旎,很是乐意的配合。
好一会儿之后,车内的温度忽然有些变高了起来,她也有些气喘吁吁的剥离他的诱惑,媚眼如丝,很是颇具有诱惑的看着他,气如幽兰,低低的在他耳边道,“慕先生,要不,我们也赶一回年轻,玩玩那个车——”
“胡闹!”
她后面的那个字还没说完,他便已经伸手捂住她的嘴,神色很是不正常,目光却是锁着她已经有些微微露出的精致锁骨,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压住心里汹涌的波澜,迅速的帮她拉好衣服。
“那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游戏,家里都放不开,还想在外面,吃苦的只会是我!”
他低斥着——
实在是太了解她了,所以不能吃亏了。
“我看你秀色可餐,有点不受控制,尤其是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明明就像狼见到了羊,偏偏还是要假装正经。”
瞧着他那拧紧的眉头,夏夜姑娘才耸了耸肩,很是无辜的说道。
“胆子肥了不少,敢调戏我?”
慕煜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越来越放肆了。”
车内的灯亮着,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泛起的绯色,这让夏夜姑娘笑得更加大声了——
都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这男人有的时候,好像还挺容易害羞的。
抿着嘴笑着,不时的斜着他那张脸,轻咳了一声,轻哼道,“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燃烧他不承认的情怀……”
一边轻哼着,还不时的朝他抛来那样的眼神,让他就是控制不住的一张俊脸好像在燃烧……
“席夏夜,你不要让人忍无可忍,否则今晚有得你受!”
他终于也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扫了她一眼。
“我高兴唱个曲也碍着你了?”
见他如此,席夏夜非但没有停止,还哼得更大声。
“换一首!”
夏夜姑娘很是愉悦的轻笑出声来,倒也接受了他的建议,换了一首——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却无能停止你的流泪……”
“好,敢挑衅我,你给我等着,几天不收拾,就不把我当你男人了!”
后面这一句话,慕大少是咬着牙说完的,话音落下,也踩着油门,猛地加大了车速。
席夏夜瞧着,心底才是笑了笑——
这样就好,只要他能开心些,她都愿意去努力,什么形象矜持的,早就不重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