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虚就有实,有实就有虚;
一扇门,格挡住了虚实,却让生存在虚实两个地方的人都没有察觉到丝毫;
相信则存在,不相信则不存在;
赵铸记得在自己当初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之中时,妹喜,一直是到了这座小屋里时,才真正地显露出了一种可怕的手段,自己也差点被杀死,但是,在自己进入这个小屋之前,妹喜也只是通过一些心理暗示的方法,来不断地烘托出她的存在,以达到让赵铸自己相信她很强大的目的。
这里面,有一个节点,那就是空间。
兴许,在时间上可能无法看出多少端倪,但是至少在空间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关键点。
这座小屋,就是虚拟和现实的转换处。
没进过门的人不知道那种感觉,那种从虚拟转向现实的感觉,而赵铸这个进门又出门的人对这种感觉体会得尤其深刻。
他来到了小屋的后门,位于灶台后面,灶台很干净,有干草,却没有丝毫的灰尘。
赵铸伸手,抓住了后门的把手,是一个木质的弯钩,显得很是小巧,紧接着,赵铸把木门给推开,前方,不是田野和后院,而是一道光。
熟悉的光,非常熟悉的光;
当初群主接群员进出任务世界时,就是用的这种光。
赵铸迈步,走入了光圈之中。
离开了公寓,朱建平一个人走在了略带冰冷触感的水泥路上,此时的他,已经逐渐从之前的愤怒之中解脱出来,有的,只剩下了失落和彷徨。
被圣西安算计,朱建平其实心里还算是没什么疙瘩,毕竟圣西安算是自己半个老师。几次对自己的算计虽然自己很反感这种做法,但是结果上,的确是自己受益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对于苟泥土,那家伙几乎是把哥仨给当猴一样在耍着玩。
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不管目的是什么,用这样一种方式。确实是有一点,不可原谅,甚至,自己还只是出于对赵大少兄弟的身份位置去考虑和想这件事,可以想见,如果赵大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会是怎样的愤怒和歇斯底里。
这个世界,已经破了。
这一点,朱建平清楚。当初群主让管理员们去到处修修补补,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和稳定,而现在,随着日本的沉沦。也标志着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就像是本来一张有污垢的纸被撕去了一角一样,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对着面前吹了口气。朱建平的眉毛在路灯下忽闪忽闪,但是,紧接着。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是一段记忆,
是一段很久前的记忆,
也是一段自己很熟悉的记忆,
但是现在,记忆居然发生了变化,
是的,正在发生变化。
自己意识到自己关于过去某个场景的记忆正在发生扭曲和变化的感觉是怎样的
朱建平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描述,他皱着眉头,靠着路边的电线杆,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光彩:
那是,赵铸,他怎么会在那时候的那里
天界;
北院大王府;
馨予的别院被司阙一巴掌给毁掉了,王府里的管家给馨予安排了另一间院子,没有了之前的院子那般精致,但也是差不离了,只是,无论谁遇到这种事情,也都是没心情再去熟悉一下新环境了。
下人处理好了事情之后就自发地告退,馨予一个人站在一条水榭旁。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有些问题,她以前觉得挺简单挺直接的,但是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还是,和以前那样,不带丝毫的情感,只是单纯的去做事,反而更好吧。
一阵威风吹来,带来散落的花瓣,带来一阵湿热的感觉。
馨予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一点点的晕,自己,似乎是最近太过于疲惫了,在送赵铸回去之后,她的心神,就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每天,都在质问自己,都在怀疑自己,都在拷问着自己。
然而,正当馨予准备回去休息休息时,她停住了脚步,两只手开始轻揉自己的眉心,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怎么回事,记忆,正在发生变化
中学,中学,那所中学
我,我明明,我明明,为什么,为什么见到了他
如果是别人把你打成这样,老子才不会管你呢,反正你这种类成年率也低,老子也不做梦发财随便养一只就能成年,但是那小娘皮打的你,老子就得给你治,我那兄弟老子没机会去帮他了,也很难帮到他了,但是我不能再看着那小娘皮伤了我身边的人,嗯,也包括你这头畜生。
司阙双手擦着药酒,给饕餮舒筋活血,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家伙疗伤。
小家伙躺在浴桶里,显得很是惬意舒服,时不时地抖一抖自己的鼻子轻哼两声。
但是,渐渐的,小家伙感觉到那两只手的频率慢下来了,最后就放在自己身上不动了。
嘶,不对,不对啊,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记得是赶着去吃饭,现在怎么是在我家门口司阙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脖子,扭了扭,居然还在变,这是怎么回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店的二楼就是一间精品公寓,秦恬恬平时就住在这里,她早就算是和北京的家里断了联系了,自己一个人在深圳生活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但是内心之中对这个地方,对这个城市,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节,似乎有一段对于自己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而自己,却又忘记了。
但是,感觉,骗不了人。
洗好澡的秦恬恬裹着浴巾坐回到了床上,音响里放着抒情的歌曲。
自己的大好年华,似乎就注定将要继续这么蹉跎下去,但是秦恬恬觉得,路,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只是,今晚,当她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忽然感觉似乎自己脑海之中多出了一些东西,更清楚的说是,多出了一个人影,那个人,让自己觉得,可以一辈子去依靠。
月球,已经被攻陷了,浑身是血的波文回到了旗舰之中,作为一个人类,行走在虫族旗舰之中,其余的所有贵族虫子也都纷纷避让,显然,波文在虫族军队里的声望,真的是很高很高。
波文没有先去清洗自己的身体,而是先来到了一处会议厅内,厅内,有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内有一颗大脑,大脑像是在不停地吞吐着泡沫一样,显示出它还存活的讯息,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你找我。
波文说这句话时,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对方居然是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刻给自己发的消息,虽说并未因此让自己分心出什么意外,但破坏了自己靠在战场厮杀之中磨砺自己的道心,简而言之,让自己厮杀时的快感削弱了很多。
是的,我找你。大脑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它是靠着特殊的设备来发声的。
什么事波文很不耐烦地问道。
关于赵铸的事情。
那家伙不是夹着尾巴又回门里去了么。
你没杀得死他,这是你的错误。
别和我扯什么宿命的对决,也别搞什么终生的对手这种无聊到东西,我上次没杀得了他是因为我自己的失误,错误地估计了他那时的实力恢复水平,现在呢,我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在三剑之内灭杀了他。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他进门了
不是,事实上,对于你来说,把他当作宿命的对决或者是终生的对手,实际上应该是你的荣耀和值得自豪的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得问问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记忆
波文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眼睛忽然睁大,有些气急败坏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宿命,而你,没有抓住成为宿命对手的机会。
大脑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地消沉下去,组织开始破碎以及,到最后,水晶球内彻底化作了一滩脓水,它离开了,它走了,因为继续留下去的意义,也不存在了。
一颗死星上,一个穿着人字拖的胖子跪在一个大石头前,伸手抚摸着石壁。
媳妇儿唉,是我对不起你,你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了我这个死胖子,我也没兑现承诺,好好珍惜你
哭腔到了这里,戛然而止,胖子忽然放声大笑道:
但是没关系,媳妇儿,咱们还有机会的,是的,还有机会的,下一次,我会好好地爱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单的了,真的,媳妇儿,相信我,你再信我一次,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