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你到底预知到了什么,,说好这次不坑人的呢
鸽子在绕着圣西安快速地飞,很愤怒,情绪也很激动,失去了之前的淡定,现在就像是一个暴躁的中年男人正在一边原地打圈儿一边爆着粗口,如果身边有一个啤酒瓶子,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到地上,好在,他现在还是一只鸽子,一只鸽子再怎么愤怒,如果捂着耳朵看着它飞来飞去,反而会觉得这只鸽子挺萌的。
因为圣西安对未来事情的推算能力很强大,也很可怖,他总能算得对,你在他面前走过他似乎就能推算出你以后的妻子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然而,却并非是每次都会让你去获得利益,所以他是一个令人尊敬又畏惧的一个人,是一个让人无法琢磨的人,他的心思,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真的把握。
你不是想找那个人聊一聊么,有机会的。圣西安缓缓地开口道,真的是有机会的。
他不是进了门里面么难道说他其实没有进去,或者他从门里出来了,不可能啊,我不可能一点感应都没有。鸽子显得很是焦急,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进了门后面了,他也没有从门那里回来。圣西安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他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嗯,应该是他们夫妻,更确切地说,五年前东方那一批进入门里的人一起都留下了一些东西。暂时,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哦,他们也会有这个心思五年前的那帮强大却又自私的东方圈子强者们。还懂得什么安排后手
如果五年前那批东方圈子里的顶尖存在在进入门前留下自己的传承和经验,可能五年后门再开启,东方圈子里也就不会只有三个顶尖存在可以有资格进去了,至少能多翻出一倍吧。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圣西安说道,真的是最近,而且很近很近。
你为什么不早说西安,我知道你喜欢玩故弄玄虚,喜欢那种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我事先问过你了,你却没告诉我这个。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鸽子扑腾得太厉害,几根羽毛都飘落下来,落在了地上,这块坚硬的岩石直接融化成了液态,他的羽毛,就是可怕的法器,可以熔炼很多坚硬的物质。
圣西安站起身,高温的液体在他脚边散开。他把书放在自己的肩膀下面,一本正经道:
问题是,我是在听了你说的那件事之后,才推算出这个结果的。之前,我也并不知情啊。
鸽子忽然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似乎,也就只有在和自己同地位的圣西安面前。鸽子才能无拘无束地表露出自己的随性而表的态度。
着急什么,这对于我们的人来说可能还是一次机缘,想想那批人留下来的东西。如果能得到,那也是一次不容小觑的收获。
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非常不喜欢。鸽子说道。
但是世上从来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情。圣西安盯着鸽子的眼睛,现在没有,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我想现在变回人,然后掐死你。鸽子恶狠狠地对圣西安道,不过他还是没变。
你在这里继续接应他们的气息吧,我去等待西方的门出现,这一次东方的门另一头出来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差点酿出了天灾,我们西方的门,我得亲自去把关。
去吧去吧,你快滚吧,要你有什么用,预测个未来好事儿坏事儿都没个准。鸽子气呼呼地重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圣西安临走时,忽然发出了一声惊疑,停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鸽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又飞了起来,他很少看见圣西安会出现这种表情。
圣西安摇了摇头,示意鸽子安静。
呱噪的鸽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乖乖地站在石头上。
我一直觉得听完你的故事后,有哪里有点不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你说,他为什么要把你变成鸽子,把你变成蛤蟆把你变成蛇把你变成小姑娘老姑娘不都可以么,为什么偏偏要把你变成鸽子
我故事里不是说了么,他说让我别放他鸽子。鸽子回答道。
哦,但是你不觉得,他在当时的语境之下说那句话,有点牵强么
牵强,是有点,我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扯个同性恋然后莫名其妙让我不要对他放鸽子。鸽子也点头道。
嗯,有没有这种可能,他的这句话,并不是对当时的你说的。圣西安说出了自己的思路。
不是对当时的我说的鸽子的脑海中浮现了当时的画面,自己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四周行人完全看不见自己一样自然地走过去,那个肥硕的叫做苟泥土的东方男人在那个美丽的东方女人身前伸着手指指着自己,说道:
不要放我鸽子这类的话。
鸽子身体猛地一颤,如遭电击,他意识过来了,也回味过来那个叫苟泥土的男人说这句话时其目光里的深切意味。
他的那句话,不是对那时的我说的,而是对现在的我说的,他当时在跟五年后的我说话
鸽子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拔了毛浸泡在了并水化合物内。
那对夫妻,当初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以后会走到西方圈子顶尖的这个位置么,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我。
圣西安在此时把自己的书丢在了地上,然后弯下腰重新捡了起来,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举动,代表着他此时的心境。
随之,圣西安发出了一声叹息:五年前,我和你还很弱小,还只是一个新人,五年后的今天,我们拿我们现如今的实力水平去衡量着五年前的那一批东方圈子的强者,觉得,他们也就这样,我们,也不比他们差。但是可能事实上,在那个东方圈子天才迸发的年代,涌现出来的强者,他们的境界和强大,已经超出了我们二人所建立的这个体系所可以衡量的范围。
那对夫妻,能看出你五年后的今天,却没有杀你,这是一种大自信和大气魄,说真的,我很佩服他们,我很期待进入门后面之后还能有机会见到他们。
那我们派出去的三个顶尖存在,会怎么样
不求获得什么机遇了,只求全身而退吧,你尝试接引一下他们,看看,还能不能接引到。
鸽子张开了自己的翅膀,以他为圆心,四周的景物开始快速地变幻,一道虚无的空间桥梁从这里跨越过去。
神农架区域,一棵树的树根底部,出现了一个洞,这个洞很小,却从里面喷射出了16道光芒,分列成一排,是各式各样的法器,而后法器开始投影,原地出现了16道人影。
这16道人影,正是当初从东方圈子里走入门后面的一批可怕存在,他们的法器记录了他们的灵魂烙印,此时全部折射了出来。
几个月前,赵铸和熊志奇曾经进入过这里,赵铸还从这里获得了骨环,当初赵铸还很奇怪,为什么五年前那批强者要在这里封印下这些东西,为的,又是什么
而现在,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眉目了,五年前的那批强者们确实懒得去弄什么体系,去做什么传承,但是他们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可能子啊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带动和倡议下,每个人都留下了一件法器,带着自己的灵魂烙印,等待一个契机,就会激发这里。
这个契机,就在那骨环里头。
一个身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走出人列,看了看众人,笑道:
我们中间,少了一个人啊,霍惑惑,你家的臭泥巴去哪里了
这个紫衣人,若是赵铸在这里肯定能够一眼认出来,就是这个人,五年前进入那扇门,五年后又活着回来想要出来,结果被赵铸熊志奇以及朱建平几乎是拼尽全力地挡了回去,为此玉簪子内的亡魂也被迫知晓了自己的名字,最后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带着他一起回归了那扇门,只是,此时的他只是当年留下的一道灵魂烙印,保留的,还是五年前的意识和思维模式。
霍惑惑的虚影白了那紫衣人一眼,道:没我家男人提前盘算做安排,咱们东方圈子被那帮金毛狗冲到家里来了可能还真没什么办法呢,我家男人前阵子先出来了,现在应该是他感应到了西方圈子顶尖存在的气息所以才触发了契机,解封了我们。
这时,一个瘦的跟竹竿儿似地男子走出来,闭眼感受了一下,我的个乖乖,这才几年工夫啊,我们东方圈子都弱成这个几把样子了。
别感慨了,先把狗赶出去,五年前我们能踩得他们死死地,五年后,我们的灵魂烙印,一样可以霍惑惑低喝了一声,虚影直冲云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