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你一辈子的鬼!”那黑衣人用阴毒的眼神,就这么瞪着欧阳一鸣,让欧阳一鸣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一片,也懒得再废话,用那刀尖抵住黑衣人的脖子,慢慢用力。那黑衣人见着自己就要没命,眼睛一闭,不再话。
欧阳一鸣见这是个不怕死的主,若是放过了他,恐怕将来跟着自己阴魂不散,睡的都不安稳,干脆手起刀落,结果那黑衣人,随即背起常翠压着那林火的边缘往南走,生怕再起什么变故。
这林火范围也是不,绕了一会,这欧阳一鸣也犯起困来,放下常翠,就靠着树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常翠也醒了过来,自己收拾了一番,到也水灵漂亮。欧阳一鸣血气方刚,也是按耐不住便扑向了这常翠。
“什么人?”这二人正在行那鱼水之事,却没注意到周围来了几人。那几人均是长刀直接别在腰间,一看便是这林中做脏活的人。
欧阳一鸣匆匆套上衣服就跳了出来,双手一抱,“敬香敬错了庙门,喝水忘了带盆,借路都要给土地庙烧香,这是一意思,还请几位哥哥见谅,我夫妻二人路过此地,行个方便!”“既然不是生人,你们做完事早走,这里马上要有砸庙门的,别怪我没提醒!”那几人一看是道上的人,也舍得几块大洋,因此不想为难。
听这踢庙门,欧阳一鸣也是兴奋起来。这土匪之间也经常会有纷争,可是踢庙门却十分少见,各有各的地盘,这乱世之中自保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去抢人家的地盘。当然除非是那种刚组建的,早上泥腿子,下午入寨子的半民半匪有时候会不识好歹。
欧阳一鸣拉着常翠躲了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便宜。那时候的土匪都是长枪长刀的,火器很少,除了土匪头子能有个一把火铳子,其余的连刀都不一定配的齐。
林子里面人越聚越多,一看就是和刚才那几人一伙的,其中还有人大声的喊着,似乎是在位自己人打气,“上山敢滚钉子,下山敢丢脑子,大哥李豹是出了名的汉子,兄弟们等会那赤匪要砸我们场子,怎么办?”“杀!杀!杀!”
欧阳一鸣知道这李豹,是闻名的土匪头子,打家劫舍什么都干,而且这李豹早年跟过段祺瑞,因此当地军阀都要给面子,而且这李豹手上火器不少,身边的几个兄弟都有枪,这在当时来是十分了不得的。只是这赤匪是什么?从来没听过这波人马。但是能让李豹这么紧张,定然是什么了不得的势力。
一会功夫,两个穿着灰色衣服,带着帽子的人来了,这二人帽子上还有个红色的五角星,像军阀,却没有军阀的匪气,是土匪又比土匪穿的正规。欧阳一鸣顿时来了兴趣,不顾常翠的劝,躲在草丛里面看了起来。
“我们初到贵地,打扰了,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过路!”那头上有五角星的中年人到,这话一定就不是**上的人,反倒文质彬彬的好像读书人。可是腰间那把短家伙又分明告诉你他不是读书人。
“进庙要烧香,过河要出钱,你们这贸贸然的就是几百人,手里还是硬家伙,这路能过就过?”那土匪头子高声喊着,可当那头上有五角星的掏出枪的时候,土匪头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就可见心里面畏惧了。
“这位兄弟,你要敬香出钱,我这把是德国货,给各位做个见面礼,如何?”那头上有五角星的掏出来一把短货,乌黑透亮,让人一见就十分喜欢,欧阳一鸣心里砰砰的跳,真想上去抢了来,可是自己也知道那是嫌命长的举动。
一声长哨响了起来,远处一匹马在这林中穿梭而来,一会功夫就到了这土匪中间,那土匪们纷纷拱手,“豹哥!”
那李豹坐在马上也能看得出起码一米八几的个子,大胡子,一副眼睛炯炯有神,微黑皮肤上面满是麻子,一看就是那种弑杀之人。
李豹的马在原地打着圈,可是眼睛却没有离开那头上有五角星的,“别人叫你们赤匪,我叫你们红军,这是我做主家的给你个面子!”
原来这是红军,欧阳一鸣心里面恍然大悟,他当然听过红军,那是一个神出鬼没的队伍,能跟最大的军阀头子打仗的大势力,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能看见。
“多谢大当家的看的上,我们队伍从您山头上过,不敢贸然就走,我们首长让我上来跟您打个商量,绝不动你们一分一毫,绝不给你的地方造成一不便。若不是昨夜林中起火,我们也不会惊扰到大当家的!”那红军拱着手到。
“从我这过也要看你们的诚意,我们是土匪,吃的就是那过路收钱的活,虽我心里尊重你们,但是多少也要有表示,不能坏了我这道上的规矩。”这李豹也知道惹不起这红军,话倒也客气,但是却是在兄弟面前下不来台,才想起这买路钱来,好让别人知道自己连红军的买路钱都收过,将来自然也是个吹嘘的成本。
“这个好......”那红军继续到。
“我们走吧!我们惹不起!”那常翠一看到土匪头子都出动了,自然害怕起来。“娘们家,懂个屁。”欧阳一鸣一甩手把常翠推开。谁知道这么一推却闯了祸。
“有埋伏!”那李豹身边的一个个子突然大喊一声,显然是听见欧阳一鸣这边的动静。那李豹本来还想话,一听有埋伏,立马跳下马来,掏出火铳子对着带五角星的就是一枪,顿时把头上有五角星的左臂打的血肉模糊。
李豹那边的人马随即也乱了起来,左右前后的不知道往哪里冲。那头上有五角星的哪能没有准备,后面二人护送着受伤的边开枪边往后退。那土匪也是跟着紧追不停,一会功夫一群穿着灰衣服带五角星的人围了过来,一场大仗就打了起来。
欧阳一鸣也不敢停留,拉起常翠就跑,“你这娘们,闯大祸了!”那常翠却也不买账,“是你打的我,我又没出声。”他们头也不敢回,就是漫无目的的一通跑,欧阳一鸣就算自负也没自负到认为自己能跟火枪对着干,在他心里那玩意一枪就能要人命。
谁知这常翠跑的太快,脚下一绊,倒了下来。那崴到的脚脖子立马就肿了起来。欧阳一鸣也是心疼,嘴里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背起常翠跑起来。
这林子本就大,慌乱之中左绕右绕也不知绕到了哪里,却见前面杂草丛中有动静。欧阳一鸣警惕的掏出刀来,毕竟这林子中野兽出没也是常事,放下常翠就悄悄的摸索了过去,正准备跳过去砍一刀,却发现原来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