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两人身后,从二楼的女装店里扫了一圈。两人又晃晃悠悠地在男装圈里买了许多衣服。
可能赵苏漾给男朋友买衣服,魏嫆给宗政百立买。云恬悦也失去了跟下去的兴致,正要撤退。
两人正迎着她走来,云恬悦急忙拉低了帽檐,有些猥琐地低着头朝前走。
"妈妈,我们去七楼的妇婴区看看吧。"赵苏漾十分热络,一脸为人母的羞涩。
"好好!虽然距离生有些日子,这些东西提早准备了好。"魏嫆眸子温柔地瞥了一眼赵苏漾的肚子,不由放缓了步伐。
孩子?脑子里嗡嗡响了起来。这孩子是谁的?是宗政煌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宗政煌知道吗?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云恬悦呆愣地站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忘记了前行。话说保安已经注意这个鬼鬼祟祟,衣着奇怪的女人有一会儿了。她忽然站定不动,肯定是要作案了。
几人不由鬼鬼祟祟地凑近她身边,想在她动手之前擒住。
于是,云恬悦猛然抬起头就看到自己被人包围了。吓得她呆在原地,撤下帽子喊道:"我没什么恶意!"
顺势举起双手,一副投降姿态。
"陆少快看!哪儿好像有事。"妙龄女子,娇俏美艳。十分惊讶地指着男装区喊道。
陆衍正无力地敷衍女人疯狂逛街的折磨,被对方牵引了注意力,扭头过去一看,妈妈咪呀!那不是宗政家的小姑奶奶嘛!
似乎不相信,揉了揉眼睛。继续看,果真没错。
撇下女子,他步履匆匆地下到楼下。在保安要进一步擒住云恬悦时,伸手挡住了。
"住手!"
几人止住了动作,齐齐看向陆衍。其中一人认识陆衍,自然知道这个陆少不是等闲之人,急忙满脸堆笑问道:"陆少认识这人?"
"当然认识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几个老爷们,欺负小女生。陆衍微微扬起下巴,十分鄙夷地瞥了几眼
"自然是不敢,既然是陆少认识的人。那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好了。"那保安示意了其余的几人,纷纷离开了。
云恬悦虚惊一场,不过心里还在惦念着已经上楼的赵苏漾和魏嫆。
"刚刚谢谢你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冲着陆衍笑了笑,带着帽子上楼了。
"陆少,怎么了嘛~把人家扔在原地!"女子急急忙忙追上来,娇嗔道。
"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语气淡漠,算是表明了两人之间再无可能。女子委屈地站在原地不知所云,哪里惹到他了?
陆衍下意识地感觉到,云恬悦肯定有了秘密。内心八卦的热血和为兄弟盯梢的责任感,让他义不容辞地做了一次宵小之辈。
...
——
晚上八点多。
云沫从永隆大厦一家进口超市刚出来,怀中抱着环保纸袋,里面装着一些日用品。乘坐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将怀中纸袋扔了进去。
包包里的手机响起,一看竟然是云恬悦。眉头轻轻皱在一起,接了起来。
"怎么了恬恬?"
"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当面说。你在哪里?"云恬悦语气紧张,甚至隐隐的紧张里带着些兴奋。
"我在永隆刚买了东西,要回家去?你在哪儿?"云沫冷静地问。
"我在国芳百盛。"
"去我穹水花园的公寓。"
"好!"
挂了电话,云恬悦先将Lisa送回家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往穹水花园。
将车停在楼下,坐电梯直接到二十层。云沫已经煮好了一壶热腾腾冒着香气的咖啡,按照云恬悦的喜好添了伴侣与糖粉。
"先坐,一边喝咖啡一边说。"她声音轻轻,从厨房走出来端着咖啡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一如往常,扯了一旁的驼色毯子。坐在了柔软宽大的布艺沙发上。姐妹俩全身心地放松在这紧密的空间里,客厅一边就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从光洁明亮的玻璃看出去,是暗沉沉的墨色海洋与灯火辉煌的东泽市。
"说吧。"云沫缓缓开口,眸光略微疲惫,却打起了精神望着云恬悦。
"我好像被戴绿帽了…"一脸俏皮,眸光潋滟。
"绿帽子?宗政煌出轨了?"似乎不那么惊讶,可心里难免不舒服,皱眉问道。
"恩啊!而且好像还怀孕了,就是那个赵苏漾。而且宗政煌的妈妈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今天在国芳百盛看到她们手挽手,十分亲昵地逛街,还逛了婴儿用品店。肯定是赵苏漾怀孕了,姐我要不要和宗政煌离婚?"云恬悦语气很平静,甚至是带着一些淡漠的平静。
"是为了秦朗?"她不确定地问。
听到秦朗的名字,心里一阵难受。略沉默了一会儿,她便恢复了过来,紧接着摇摇头。
"再等等好吗?"云沫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五个字,她的性子对爱情和婚姻有着百万分的坚持与洁癖。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作为姐姐,作为她的仰仗却让她忍耐。
"如果是姐夫呢?"云恬悦挪动了身子,从巨大的毯子里钻了出来,浑身戒备,目光有不理解和悲伤。
"我和你不一样..."话音落下,她又觉得说错了,有什么不一样呢?她们两个云家的女儿,一个是为了云氏的生死,一个是为了云氏的发展。
都奉献了自己的婚姻,何其的悲哀!
"姐,我第一个找你是希望你能支持我!而不是说让我忍忍这样的话,我不图宗政煌的钱财,只希望能为自己而活!"眼中已经沁出了点点泪珠,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到了极点。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恬恬!你可以离婚,但不是现在。我马上就要查出真相了,马上就要知道了。只需要你再坚持坚持,只要找到宗政家当年财物的流水账!坚持坚持,恬恬,算姐姐求求你了!"
云沫逼近到她面前,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眼中布满了恳求和祈求,那卑微的姿态,是云恬悦从未见过的。
这样的云沫,让她心疼,让她更难过,以至于,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