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悦看了手机上的字,十分疑惑,见她皱眉不解。云沫又低头敲字。
"大伯父大伯母还有我爸妈的死有蹊跷,我需要你帮我查。进入宗政家公司,去查一查一零年的资金调动。"
云沫抱着希望,看着云恬悦。其实五年内她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但每一次都被她冰冷地回绝了,那时候的云恬悦尖锐多疑,谁都不相信,她说要自己查,可现在等来的结果是她失忆了,所以还得靠自己。
"为了我们的爸爸妈妈,求求你。"
云沫那么骄傲,此时的她却十分卑微地抓着云恬悦的手,好似抓着一个救命稻草。
云恬悦没有办法拒绝她,艰涩地点点头。
云沫喜笑颜开,扑了上去将云恬悦紧紧地抱住。
恬恬,谢谢你。
就在两人在卫生间的十分钟里,prettytime又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云恬悦和云沫说说笑笑地出来,站在大厅就看到了宗政煌。他站在落地窗前,手斜插在西装口袋里。身姿挺拔,隽永而深刻,落地窗的玻璃上印出了他刀削斧刻的脸颊,也印出了云恬悦和云沫脸上的惊讶。
"哟,这么不放心呀。煌少还怕我把你的小娇妻卖了不成?"云沫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嘻嘻哈哈地套近乎。
他转身,周身气场低沉。没有理睬云沫,反而是走到了云恬悦的身边,薄唇倾吐了一个字。
"回。"
而某人还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恬恬,咱们改日再聚。"云沫娇俏一笑,眸子眨巴,也算是在提醒着云恬悦。
她点点头,急忙跟在了宗政煌的身后。
——
电梯内,宗政煌沉默地站在一边。脸色发冷,一言不发。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借口离开了酒会,来这里接她。可能是好奇,好奇她接下来要玩的花样。
"煌少啊,我能和你商量个事情么?"
怯生生的声音从自己的身侧传来,若不是这偌大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宗政煌都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了。
煌少?还真新鲜,哪一次不是她连名带姓地叫自己。
"恩。"喉咙里冰冷地发出了一个音节,甚至都懒得张嘴说一个字。
云恬悦借着电梯内昏暗的光,看了看对方的表情。似乎不生气,那就说咯?
内心盘算了一下,又小声说:"我想去上班。"
上班?
"理由?"他身子归然不动,只问了两个字。
"在家里太闷了,我想接触接触社会,不想和社会脱节了。"既然云沫说自己五年来是全职太太,恐怕早就和社会脱节了,这是个不错的理由。
"脱节?怎么可能呢,你每个月都要去欧洲扫货,每星期都要去香港。天天和你的好朋友闺蜜逛街喝咖啡,这怎么会是和社会脱节呢?"语气嘲讽,带着冷冷的笑意。
云恬悦脊背冒汗,这五年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不过想想宗政家宅子里,自己的衣帽间和桌子上首饰,宗政煌可能也不是在讽刺,而是事实了。低下头,一副认错的表情,"我之前败家,我错了!所以我现在悔悟了,要出去工作挣钱。宗政家那么大宅子,你一个人挣钱太辛苦了。我其实也是想与分担一下。"
她傻兮兮地笑,还不怕死地伸手抓住了宗政煌的西装袖子。
身后站着表情严肃如冰块的詹森,脸上慢慢地出现了一条裂痕。败家?少奶奶就算天天去欧洲扫货都不算的败家,宗政家要是被她逛了几次街就败光了,还能称得上是东泽市的龙头么?
"分担?"他忽然玩味一笑,转过身子正对着云恬悦。
穿了平底鞋,真是矮啊。他忽然感叹,才到自己的胸口,不过较之以前的盛气凌人,今日看来却多了一份呆萌和娇小,实在是别样的体验。
"对呀,既然你是我老公。我就该与你一起分享家庭负担!"
她一脸天真,眸子水汪汪地看着他。
已经到唇边的话,在对上这双眼睛的瞬间,忽然说不出来了。
"回去说。"略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迅速地转过身。
云恬悦撇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政煌。还总裁,还大款,小气!
下了楼,到了门口。
跟着宗政煌坐在了乌漆墨黑的林肯商务车里,觉得十分憋闷。
"给车换个颜色嘛,黑的真糟心。"随口咕哝了一声,却因为车内太安静,显得声音十分大。
云恬悦瞬间双手捂嘴,然后瑟缩在了车座上什么话都不说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一眼宗政煌刀削斧刻的脸,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半天了,她还是傻笑。
忍无可忍,宗政煌睁开火辣辣的眸子对上了云恬悦闪烁的眸光。
"凶巴巴得,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呀?"十分郁闷地扁着嘴,无限自哀自恋地问了一句。
这话差点让宗政煌吐血内伤了。
怎么生了个病成了这幅德行?心里微微别扭,但是,这样的云恬悦还挺有意思...
过去了约莫半个小时,车子还在冰凉的夜色之中滑行。她早就累的昏昏睡着了,靠在车座上,脖子很不舒服。扭动来去,最终扭到了宗政煌的肩膀上。
闭着眼,无意识地蹭了蹭,感觉还行。睡了约莫十几分钟,又觉得不舒服了。
顺着他的手臂下滑,滑到了大+腿上,嗷!好舒服!索性两三下蹬掉了鞋子,双腿蜷缩在车座上,伸手抱住了大腿,美滋滋地蹭了蹭继续睡了。
詹森坐在对面,瞪大了眼镜看着那睡得香甜的少奶奶,再缓缓地移动视线看了一眼少爷。少爷似乎很不高兴,但却没有要推开少奶奶的意思...
嗖的一下,宗政煌一个眼神望向了詹森,詹森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美好了。
"我…我到副驾驶上去。"说完急忙挤到前面,按下了电动挡板。
扯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一直僵硬冰冷的面容忽然就融化了,只一刹那,万雪消融,春暖花开。
这变化,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云恬悦这一觉睡得美滋滋的,眼睛一睁车刚停到宗政大宅的门口。意犹未尽地在某人的大—腿上蹭了蹭,翻了个身,好像对待自己的抱抱熊一般使劲抓了某处,揉捏了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