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悄悄地推开门,眸子滴溜溜地转动。最后看到了楚娆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觉,身上盖着一条浅黄色印着卡通人物的毯子。
生怕自己的动作惊扰了她的美梦,楚澈只悄悄地踮着脚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她粉色的凳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她可爱精致的睡容。
时间缓缓地过去,楚澈全神贯注地盯着她,但凡脸上有一点点的表情他都捕捉到了眸子里。
尤其看到她砸吧嘴的时候,唇角就会露出笑容。那种深入到灵魂的开心和笑容,让站在门口的楚钰,红了一双眸子。
可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手指狠狠地掐着门框。但奈何他力气很小,手指甲掐的泛白。
这时候,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来。微弱的光洒满了屋子里,楚娆轻轻地哼了两声,睁开眸子,迷蒙地眨巴了一下。手放在嘴巴打了一个可爱的哈欠。
"你醒了呀。"楚澈忽然开口,凑到了她身边。
楚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尖叫了一声。待看清楚是楚澈,才脸颊红晕,不好意思地喊道:"澈哥哥,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没关系,阿娆你好些了吗?我本来想看你,可是我姐不让我来。但你放心,有大伯母,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楚澈开心地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楚娆的手可真软,好像棉花糖一样。温温热热。
"我哥呢?"楚娆问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楚澈的手中抽~出来。
"没看到,阿娆你饿不饿?如果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楚娆摇摇头,"我没事,澈哥哥。你能帮我找找我哥吗?"楚娆瞪大一双可怜楚楚的眸子,恳求着。
尽管楚澈心里十分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走到了门外,左右看看,本打算直接进去告诉楚娆没看到。可忽然转头的瞬间就看到楚钰缓缓地走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隔得不远,能彼此清楚地看到他眸子里的表情。
楚澈冷着脸,咬牙看着对方。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虽然你是阿娆哥哥,但我也是她的哥哥,我会保护她!"
"我知道。"楚钰冷淡以对,这样的反应让楚澈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顿了顿,楚钰又说:"我去学习了,等到六点再给她拿吃得,如果实在饿,厨房有现烤的饼干,拿给她吃几块。"说完就走了。
楚澈气恼地跺脚,明明他这样的态度就是自己要的,可为什么心里没一点高兴,竟然十分懊恼!
情绪太过复杂,楚澈不明白。情绪有些低落地回了楚娆的房间。
见他进来,楚娆脸色十分期待地问:"人呢?"
"没找到,阿娆饿不饿呀?"楚澈讨好地凑过去,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不饿,澈哥哥…我想再睡一会儿。"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脸上神色不太好。
楚澈点点头,一直安静地等在一旁。
——
云恬悦许久才从房间里出来,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打算叫楚澈一起吃,推开门打算喊一声,却看到了楚澈坐在一只粉色的矮凳上,趴在楚娆的床边混昏睡这,手还丝毫不松地拉着楚娆的手。
这一幕,忽然让云恬悦心底涌~出一阵阵的不安。
但这情绪一闪而过,都是孩子。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六七岁的时候还玩泥巴呢,哪里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
她走到了楚澈的身边,推搡了一下,"阿澈,吃饭咯。"
楚澈缓缓地起身,结果滴在胳膊上的口水拉成一条细长的口水丝…脸上被衣服压出的褶皱,眼睛惺忪,好似被胶水粘合在一起了。
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楚娆闻声缓缓睁开眼,虽然还瞌睡着,但一看楚澈的样子,便咯咯地笑起来。
这时候,楚澈才彻底清醒了。一着急,当时找不到纸巾擦拭,只得拿着袖子擦拭了两下。脸上瞬间干净了。
"大伯母…怎么了?"
"时间不早咯,下楼吃饭吧。"云恬悦捏捏他柔嫩温软的脸颊,心情好了一大截。
"阿娆你呢?你吃什么?"他凑过去,问道。
"没关系,等会儿哥哥会拿来。你和妈妈先去吃饭吧。"楚娆眯着眼微微一笑。
楚澈应了一声,脸上忽然十分失落。然后低着头跟在云恬悦的身后下楼去了。
楼下,宗政煌和楚钰已经坐好,饭菜上的差不多了。见他们来,宗政煌未曾抬头看一眼,楚钰冲着妈妈点头示意,又深深地,用异样的眸光看了看楚澈。
这一餐饭,注定吃得不开心。
云恬悦始终低头,扒饭。米粒在唇齿间搅动,饭菜在牙齿间咀嚼。
许久才吃完了一碗饭。保姆本打算继续为她盛一碗,云恬悦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开了。不打招呼,有点像落荒而逃的感觉,就那么直直地离开了。
"大伯父,伯母怎么了?"楚澈好奇地问,他毕竟年纪小,被保护的太好,许许多多家庭之间的恩怨,他都不知道。也从不去追问,为什么大伯一家在东泽市,他们一家在新西兰。
宗政煌对上他无害的脸颊时,眸光淡然敛着。
"没什么,吃饭吧。"他看着楚澈,那张稚气的脸颊,和宗政晔有太多相似的地方。看着他,好似透过他的脸,去看另外一个人。宗政晔,给予了他多大信任,他的伤害就又刻骨铭心。
宗政煌微微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吃饭的欲望了。
"你们吃吧。"说完站起身,走到玄关,拿起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了。
"大伯父和大伯母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和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一样…"
"吃饭吧,吃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楚钰冷声说道,眸光看了看楚澈,带着淡然的厌恶。
楚澈自然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吐吐舌头狠狠地瞪了一眼。
有句话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说这两人,也不外乎如是了。
只是未来的事情,鲜少有人能预料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