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晔许久都没说话,他咬牙。
误会了她,说出的那些话肯定伤害了她。懊恼出现在宗政的脸上。
"怎么了?"杨旭八卦地凑过去。
宗政晔忽然脸色一变,凑近到杨旭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怎么不早说?"
"结果出来给你打电话了,不接!到你家,你就飙车走了。我在后面追了一路,你还怨我!"
杨旭撇撇嘴,一脸委屈要哭的模样。
"..."宗政晔不说话了,松开了手紧接着问:"怎么解/?"
"只能慢慢代谢,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否则这种迷-药会对人的头脑造成无法逆转的坏处。这浆果在雨林,许多争夺求酋长位置的人用它来杀人。有些死了,有些就成傻子了。"
宗政晔抿唇,面色阴沉。到底是谁?竟然用这样毒辣的手段伤害了云沫,是冲谁来的?冲自己还是云沫?还是对宗政家的警告。
他不得不想多。
必须马上和宗政煌商量亦一下这个事情了。
"你搬到海湾别墅去,用你全部的精力调养云沫。我不准她有任何差池!"
宗政晔面色语气十分严重,杨旭也收起了不严肃的神色。点点头将这件事情应了下来。
——
两人冰释前嫌之后,云恬悦就被推倒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青涩,娇羞。脸红了,身子僵硬了,整个人十分不在状态,宗政煌一点点地为她放松。
等两人衣衫褪尽,面颊绯红,情谊脉脉。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忽然不合时宜地传来了肚子饿了咕咕响的声音。
云恬悦连一羞,急忙扯了被子将自己裹进去了。
实在太丢人了!
宗政煌倒是大方,微微一笑起身去卫生间撤了浴袍。打开门出去了,不到五分钟就端着托盘上来了。
托盘里放着精致小巧的碗碟,饭菜足足有五六个,不过份量都少。有八宝鸡,红烧肉,清炖鱼的,蜜汁肉…
香味扑过来,肚子又应景地响了。云恬悦只恨不得捶打几下,一张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饭菜。
"等会儿。"
他忽然神秘一笑,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端起了米饭,夹了菜。一口口地喂她吃。
云恬悦饿的能吃下去一头大象,可是对方一口口,细水流长着实让云恬悦恨不得嗷叫一声,抢过来自己吃。
但宗政煌喂饭喂得认真,一双眸子实在清亮。好似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为了迎合某人的心思,云恬悦只得泪眼汪汪地一口口吃。
托盘内大大小小的碟子被吃的干干净净,云恬悦这才微微拍拍鼓起来的肚皮。
"满福啊..."
宗政煌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精致如玉石的鼻子,然后脸色微微垮了一下。
"你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
"你不是那会儿吃了嘛..."云恬悦瞪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肚子是饱了,可有个地方还饿着。"宗政煌忽然凑近,逼近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滚烫灼热的某处。
云恬悦俏脸一红,只觉得手连带整个手臂,半个身子都麻了。
这个下-流胚子!
一下子抽不出手来,只得着急得一脸通红,没啥办法。等想抽回的时候,宗政煌已经欺身上前。覆在她的身-上。
"老夫老妻了,小悦悦,不要羞涩嘛!"
云恬悦闻言,白眼一翻直直地瞪了一眼。但却没做出拒绝的动作,这无疑是对宗政煌最大的鼓励了。
他指梢好似带着魔力一样,所到之处都在云恬悦的身上留下了真真战栗。
他是情-事上的高手,就算青涩如她,在他的身下也自然无所遁逃。
屋子里,月光柔软,喘息连连。一片美景不胜收。
宗政煌餍足之后,本要和她说说话。却不料云恬悦已经疲惫地秒睡了。
无奈,将她小心放在了枕头上。他则起身去了浴室,将之前一身的薄汗冲洗了干净。
再回床上前,宗政煌不小心瞥见了放在桌子上静音的手机屏幕不停地闪烁。
走过去一看,是宗政晔的电话和短信。手机显示已经有四五十条了。什么急事?让性子一向沉稳宗政晔都失去了理智。
床上的云恬悦翻了个身,懒懒地拥着被子睡的香甜。
只犹豫了三两秒,他便出了卧室,去了书房给宗政晔回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宗政晔便说:"有人对云沫下毒了。"
"谁?"宗政煌颦眉,语气凝重。
云沫中毒,不单单是中毒。而且是对宗政家的挑战。是谁这么胆子大?宗政煌阴冷着脸,语气也凝重起来。
如果云沫是开始,那么紧接着就是云恬悦和团子。
"暂时还不知道,但肯定是绑架云沫的人。你的人调查如何了?"
"现场没有蛛丝马迹,查不到。你问云沫了吗?她知道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或者对方的描述。"
"我与她…"宗政晔忽然有些语塞,语气中也带着凄然和无助。
"怎么了?"
"她中毒之后,神智不清。而且坚决要和我断绝关系,所以我还不知道,连张口问的机会都没有。"
"..."宗政煌沉默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打算?"
"我让杨旭试试,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查出来这个人来。"宗政晔语气坚定,甚至有丝丝杀气。胆敢对自己的女人下手,他定然让对方生不如死!
——
吃着水果沙拉的唐雀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来,不自主地打了个颤。
急忙遥控空调温度上升一些,继而又继续的吃水果沙拉,看视频。
电脑上播放着关于宗政家的所有的资料,虽然大多是官方,也有不少的来自小道的消息。
看到云恬悦陪伴宗政煌出席一些场合时,唐雀还是不自主地吃惊了一下。
这么巧?随便装了一个人就是她,也因为她自己才和宗政晔有了牵扯。
命运安排,也实在捉弄人。
"阿雀,你来一下。"唐准的轮椅滚到了门口,喊了一声。
唐雀没动,继续在看视屏。耳机的声音还特地放大了。
"阿雀,你过来一下。"
一阵静默,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唐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她身穿优雅的真是睡裙,走到了唐雀的身边。
"你哥叫你。"
唐雀没听见,依旧不动。
好似静默了一分钟,唐夫人忽然之间伸手将唐雀的耳机一把扯下来仍在了墙壁上。耳机瞬间从中间断裂的开成了两半。
唐雀从床上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正打算张口便捷,迎面而来的就是连着三下耳光。
啪!啪!啪!
声音响亮,门口坐在轮椅上的唐准心一颤。
"你哥哥叫你。"她语气是平静温柔,好似手刚刚拂过她的头发。
"我…我知道了。"唐雀声音怯怯地说,手掌放在脸颊上,红肿,疼。
唐准知道唐夫人的霸道,她的独断,可没想到她会因为自己打了唐雀。心里对唐雀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对唐夫人则多了一份其他的想法。
"哥,你找我什么事?"
"我…"唐准被这么一搅合,不知道自己来的初衷了。心里暗暗恼火,只得随口编纂了一个。"要下雨了,我想让你帮我搬一下外面的花盆。"
唐准说完语气都浅淡愧疚了下来。
唐雀没说话,点点头就下楼去了。
她没哭,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潮湿。看在唐准的眼中,只觉得妈妈做的实在过分了。
"妈!刚刚您不该..."
"不该打吗?"唐夫人冷笑着,看了一眼唐准,"她马上就要骑在你头上了,而且小小年纪,野心还不小。"
唐夫人看了一眼电话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是宗政煌那张冷的脸颊。
唐准哑然,什么话都没说。推着轮椅出去了。
唐夫人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唐雀小小年纪竟然看上了宗政煌,真是野心不小。
若是不将她控制在手里,日后还不要造反了。
唐夫人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阿雀将花盆端上来,放在了唐准指定的位置。
"阿雀,对不起..."
之间她冷冷地笑了笑,"我都被打了,你说什么对不起?我被打的时候你干什么?"
唐准哑然,什么都没说。默然地推着轮椅悄然离开。
他背影消瘦,那沉默的轮椅似乎和他沦为了一体。唐雀忽然很后悔说了这些话,毕竟哥哥一直对自己不错。
一切都是唐夫人,她是恶毒的存在。她生生毁坏了一些,他将唐准想要的不断放大,放大成了病态。
比如他喜欢养花,生生地后院里开辟了温室。全球各地,奇花异草都采集来给唐准,只希望他开心。
比如他喜欢云恬悦,她就会想办法将云恬悦弄到唐准的身边,就算只是一个玩物,只要唐准开心。
而可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去接受,不断地接受。
有时候唐雀会想,要是唐准会走路,他会不会跳起来和唐夫人争吵咒骂,而不是默然地坐在这里,默然地承受这一切。
这还真说不上,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洗刷了现在。永远永远不要和唐家有丝毫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