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她刷的一声撤掉浴巾,在衣柜里取了一条吊带裙套在身上。
江小白完全看的目瞪口呆,吃吃道:“去就去吧,可……可你好歹在里面穿点啊!”
“等我穿你早跑了!”她瞪着江小白气鼓鼓的说,“反正是你的老婆。你不介意被人看,我也不介意!”
这是赌气,也是变相的阻止江小白出去鬼混,而江小白说话很少,又故意结结巴巴,气恼之下她居然没听出口音不对。
江小白眼睛发直的盯着她凸起的荔枝,心念百转间,觉得带上她也能起到掩饰作用,便给她取了件坎肩披在她身上,又顺手拿起河镇东的钱包道:“那就走啊!”
“还没锁门呢!”见江小白愿意带着自己去,她高兴坏了,也忘了赌气,带上手提袋,锁了们,蹦蹦跳跳地跟后面。
江小白一边走一边合计,这夫妻二人都是陕北人,在外面说的应该是普通话,这倒能掩饰自己的口音,于是拉着她上了码头,在热闹的人流里穿梭起来。
这码头属于澳区这边的,而在澳区,最盛行的就是赌博,此刻虽然已是深夜,却最热闹得人流拥挤。
江小白一边走一边搜索安吉拉的位置,见她还在赌船上,估计潜水艇还没到,抓紧时间的话,还来得及赶到赌船上。但前提是得买到遮掩气味的药物。
“你到底想去哪儿鬼魂啊?”河镇东的漂亮老婆不时的追问着,江小白却闷不吭声。
或许,河镇东的就是这个性子吧,她老婆也不介意,抱着一副只要能跟着你就行的架势。
很快,江小白找到一家药铺,抬脚就要进去。
河镇东的老婆惊奇道:“你来药铺干嘛?”
江小白用普通话支支吾吾道:“等我买到那种药物,非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不可。”
她愣了一下,紧接着俏脸生霞,立马止步道:“赖的理你!”看样子,她居然没有阻止的意思,由此可见,女人就没有不希望男人厉害的。
江小白嘿嘿一笑进了药铺,找到那个戴眼镜老中医,压低声音道:“有去除体味的药物吗?”
“有啊?”听江小白说的普通话,老中医也用普通话问道,“你有狐臭啊?”
“不是……”江小白道,“我只是有汗臭,想找一种药物遮掩一下,有没有那种药物?”
“不但有,而且有很多种!”老中医从架子上取下几个包装精美的药盒,介绍道,“这是以芦荟提炼而成的沐浴液,洗上一次,什么异味都没有;这个是麝香爽身粉,抹在衣服上也能遮掩气味;还有薰衣香,喷一些在身上,又香又好闻。”
江小白用尴尬的语气说:“说老实话,我是做了件缺德事,又不小心把袜子留在了现场,现正被警方追捕……我想找一种能让警犬嗅不出气味的药物,有没有?”
老中医满头黑线,唯一迟疑道:“有是有,不过价钱嘛……咳咳,其实我是想劝你投案自首。”
江小白翻着白眼道:“你就说多少钱吧?”
“这个数!”老中医伸出一根指头,狮子大张口道,“最少都要1千澳币!”
“一千澳币?”江小白吃了一惊,按照澳币与华币的兑换率,一千澳币差不多等于五千华币了,这老头还真不知道要钱!
“是贵了点,不过这是我私自配置的,你只要吃一粒,所有的气味就会随着汗水排出体外,取而代之的,是药物独有的催.情香,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催……”江小白张大了嘴,敢情让女人动情的药物啊,这老头真特么缺德!不过,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药物,就道,“一千澳币只能买一粒吗?”
“怎么可能!”老中医道,“一千澳币买粒!”
尼玛,就多一粒啊?
但江小白也不失望,问道:“一粒能管多久?”
老中医干笑道:“两……两三天绝对没问题!”
江小白道:“拿一粒给我试试!”
老中医迟疑道:“那钱……”
江小白怒道:“就这么点钱,老子少得了你的吗?”
“好吧!”老中医跑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瓶,标签上贴着妙香丸三个字。他还解释道:“这是两种香味的药丸,一种带着醇酒香,一种皂角香,其精妙之处在于,服了醇香的妙香丸就会有酒气,服下皂角香妙香丸就会肥皂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了酒,或用香皂洗过澡,嘿嘿,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家祖传的宫廷秘方,又叫洞玄子妙香丸,千金难买哦!”
江小白懒得和他废话,拧开药瓶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金色药丸,心里还想,这么小的药丸能有那么大的功效吗?
然而,当药丸入嘴后,一股火辣辣的烧刀子味道就顺喉而下,腹内好像着火了一般,紧接着汗出如浆,酒气扑鼻。可汗出如浆后,酒气忽然消散了,只留下一丝难以察觉的醇酒香。
江小白急忙把能量转移到嗅觉上,嗅了嗅手腕和衣服,果然只有一丝很淡的酒精味,自己的气味却完全消失了。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啊!”江小白喜出望外,“这药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老中医脸一垮,不是不想卖,而是大买卖上门了却没有货,苦着脸道:“这东西造价昂贵,我也只炼制了几粒而已,现在只剩下两粒,如果你真想批量购买,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我制出来后再通知你。”
江小白想了想道:“这样吧,你给我一个邮箱地址,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好哇!”老中医立马写了个邮箱地址,江小白也不啰嗦,通过转账把钱转到他账户上。
出来的时候,河镇东的老婆跺脚道:“干嘛呀,磨磨蹭蹭老半天?”
江小白发现,自己服下妙香丸后,居然雄姿英发了,就对她耳语道:“我买到好东西了,嘿嘿。”
“去你的。”她又羞又期待,做贼似的前后张望了一下,忽然来了个海底捞月,失声惊呼道,“真那么厉害?”
江小白满头黑线的拍开她的手,得意洋洋道:“那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她顿感火烧火燎,呼吸急促道:“那……那我们赶紧回家吧,人家保证不让你浪费金钱!”
我擦,这药还真灵!
不过,江小白有急事在身,才没工夫泡女人呢,支支吾吾道:“急什么,既然出来了,就去玩两把再说!”
“你又要去赌!”她很生气的样子。
江小白白眼道:“澳区有不赌的人吗,你不是也赌过?”
“我那是消磨时间!”她气哼哼道,“谁叫你不中用的!”
江小白满头大汗,心里其实想问问她的名字,可又怕露馅。
可能是妙香丸实在霸道吧,她气息火热的揪着江小白道:“不行,人家现在就想……想回去了?”
尼玛,这才叫作茧自缚!
江小白头大如斗道:“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嘿嘿,再去赌场?”
她紧张道:“可这大街上到处都是人……”
“肯定有僻静之处。”江小白拉着她直奔码头,同时再次搜索安吉拉的位置,确定她还在船上后,拐弯进了一条僻静的暗巷,也不管有没有人进来,就把她推到一个死角处,然后省略百万字。只听见她惊叫一声:“呀,好大一条蛇!”
最终,她差点被蛇咬死,因中毒太深,不得不让江小白扶着走出暗巷。
经此一役,江小白发现醇香似乎淡了一些,心里有些明白了,这药物能管多久,全看服用者排了多少蛇毒。
而河镇东的老婆中毒后越发千依百顺起来,问江小白那种药有多贵,又买了多少,江小白怕口音露陷,吚吚呜呜敷衍了事,实在躲不过了,才用普通话回几个字。
这时候江小白才知道,河镇东的老婆叫水子柔,几年前与河镇东从陕北来澳区闯荡,后来东拼西凑买了艘渔船,一边打鱼一边帮人运载货物,他们虽然四年多了,但为了还清买船的钱,一直不敢要孩子。
可能是压力太大吧,近段时间河镇东在哪方面有些疲软,久而久之还染上了赌赢,甚至夜不归宿,偏偏水子柔又很爱河镇东,一面迁就他,一面又怀疑他有了外遇。
说话间就到了全民皆赌的“飞来横财”,眼看着五花八门的赌桌赌局,水子柔挽着江小白的手臂耳语道:“老公,你以后要是也那么厉害,我就什么都依你……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江小白早看过河镇东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十块零花钱,未免麻烦,就点头道:“你带了钱吗?”
“我好像带了八百多块。”她打开手提袋,抽出8张澳币塞在江小白手上,还一脸讨好的味道。
江小白不知道潜水艇什么时候到,安吉拉又什么时候离开,索性游走观看起来。
开赌场,不可能都是高端赌博,也有大众游乐赌局,比如像河镇东夫妇这样的玩家,在飞来横财上多如牛毛。
终于,江小白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玩法,便停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