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诺清了清嗓子:“我们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支付江先生一笔转让金,但仪器在医院产生的利润,无论多少,我们都和江先生五五分成,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这道倒是个好办法。”江小白心动不已,卖仪器,钱再多也有花光的时候,唯有利润分成才是取之不尽的财源,傻子才不干呢,但他也知道,人家肯这么大方,是不希望自己把仪器卖给别人。
果然,周一诺小心翼翼道:“不过,仪器的使用专利既然转让给我们医院了,那以后……”
“我明白你的意思。”江小白洒然一笑,“一台仪器而已,这对江先生来说只是研究项目中衍生出来的副产品而已,转让就转让吧,他才不会图几个小钱卖给别人呢。”
周一诺大喜道:“那我们和江先生是不是也要签个合同什么的?”
“这是当然!”江小白道,“我先把你的话转告给江先生,完了,你就把合同准备好,今晚去金丰让他签个字就行。”
“那就太好了!”周一诺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迫不及待道,“那您以为多少转让金合适呢?”
黎金凤插口道:“你这人真是,看着给就行了呗,人家江先生是什么人,怎好自降身价和你讨价还价?”
“咳咳,那我就试着说个数。”周一诺比了个八的手势,紧张道,“八百万行吗?”
八百万,换算成霉元才1多万,难怪她紧张了。
连黎金凤都眼皮一跳,暗中责怪周一诺:你这价钱也太低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岂料,江小白只是淡淡一笑:“仪器就是用来救人的,江小白是个行善积德的人,就算是捐献给医院他也是愿意的!”
其实,他现在正缺钱,八百万忽然就送上门来了,高兴都来不及呢!
周一诺错愕地望着江小白,她原本打算好了,只要江小白脸一变,她就往上加价,直到江小白满意为止,岂料,人家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一时间,竟然有些愧疚起来,心说,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
于是,她思虑再三,咬牙道:“我说的是一台仪器的价钱,以后,如果我们医院还要添加几台的话,每台都按照这个价钱计算。”
这次换江小白错愕了,老半天才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600万吧。”
一听这话,周一诺和黎金凤彻底傻了眼,做生意,见过给自己抬价的,没见过给自己砍价的,这还是做生意吗?
最终,双方愉快的达成了协议,以600万的价格订购仪器,交付时间是三个月。
当下,周一诺转了600万在江小白的账户上,就急着回去草拟协议了。黎金凤知道江小白和蒋小满久未亲热,借故说有事情要处理,先一步逃走了,免得蒋小满支持不住,江小白拉她抵数。
可在第二天早餐,蒋小满又打电话给江小白,说那东东又长出来了,惊得江小白一蹦而起,心说,不是吧,这样搞下去岂不是永远都是雏女?
更搞笑的是,又过了几天,蒋小满打电话说怀上了,这又让江小白愣了老半天,暗中咒骂了一句:“乃乃的,雏女也会怀孕,都什么世道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下午,江小白把李自叫了出来,然后把他易容成东哥的模样,又让他去见黎金凤,至此,刑警队这边的安排算是告一段落。
随后,梁洁打来电话,说蒋孝鸿已经到了江阳市,依然住在西山宾馆,江小白让她继续监视,一定要弄清楚他和谁见面,及时把见面时间告诉自己,并再次嘱咐她,有机会就接近蒋孝鸿。
叶金丰那边,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也安排好了,才刚刚晚饭时分,金丰公司就人满为患了,除了赶来的各大媒体外,还有江阳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外市来的许多投资者。
大约晚上五点左右,梁洁再次打来电话,说蒋孝鸿正在会客,但她没有机会接近蒋孝鸿,不知道那客人是谁。
江小白急忙开启声波镜头,锁定蒋孝鸿。只见蒋孝鸿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老头在密议收购金丰的事情,蒋孝鸿称他褚行长,不用问,这就是林玄的老丈人——联行行长了。
“好的很啊!“江小白暗暗冷笑,看他们都密议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有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江小白一边盯着视频,一边接通电话:“我是次奥瓦,你是哪位?”
“师傅,我是高桥惠呀!”电话里的女人带着兴奋的语气,“师傅,你现在有时间吗?”
江小白原本想说没时间,可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想了想道:“我正在查案呢,恐怕没时间。”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顶多一个小时!”高桥惠哀求道,“师傅,人家可是你的徒儿,你不罩着我怎么行呢?”
江小白不解道:“我怎么变成你师傅了?”
高桥惠俏皮道:“是你收我进门的,按照规矩,人家当然是你的徒儿了?”
哼,你就撒娇吧,老子不上当!
江小白迟疑道:“到底什么事?”
高桥惠道:“我不是接了个80万的案子吗,今天去见了一下客户,原来他是红灯区‘火爆俱乐部’的老板,因为有个职业拳击手在擂台上被人打死了,他怀疑是谋杀,想让我们侦探所查一下真凶,可有些尸检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想让你过来看一下……真的,只耽误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足够了。”
“好吧,我这就过去看看。”江小白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留意视频里,同时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洋人街。
这时候就听蒋孝鸿说道:“褚行长,金丰的归属不但关系到东晟能不能入主江阳,还关系到联行的赔偿问题,你要是不和我合作,一旦金丰落入别人手里,只怕你这个行长也不好交差吧?”
褚行长叹气道:“这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那江小白能量通天,不是谁都敢得罪的,你少总裁是做生意的人,自然不怕他,可我却是吃皇粮的人,顾忌颇多啊!”
蒋孝鸿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作为一行之长,你有权维护联行的利益,而你要做的只是拿捏住叶金丰的七寸,和他江小白有什么关系?”
“说得轻巧!”褚行长道,“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收购金丰的人是江小白,要是因为我从中作梗而破坏了他的好事,你说他能饶得了我吗?”
蒋孝鸿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金丰拱手送给江小白了?”
褚行长软中带硬道:“以现在情况看,联行只要能收回本金,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这也是我们之前合计好的事情,只不过,收购金丰的人由你变成了江小白,这对联行来说似乎没什么分别吧?那我就要问少总裁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为你冲锋陷阵呢?”
蒋孝鸿脸色阴沉道:“可你别忘了,当初约定的是我得到金丰,你则在行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还没达到,这似乎与约定不合吧?”
褚行长不冷不热道:“可现在多了江小白这个变数,俗话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也是无能为力啊,你少总裁实力雄厚,随便拿出点钱来,不一样能砸死江小白么,干嘛非要拖我下水?”
蒋孝鸿已经动怒了,咬着牙缝道:“因为你不出面,我就师出无名!我说褚行长,你是不是觉得东哥已经死了,在钢筋上动手脚的事就没人知道了,这才想把甩开我,独善其身?”
“哈哈哈!”褚行长讥讽的大笑道,“少总裁,你也别忘了,东哥是你的手下,这事要是捅了出去,只怕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吧?”
“哼哼哼!”蒋孝鸿连连冷笑道,“东哥是我的手下不假,不过嘛,他是被你收买了,这事我还拍了视频的,嘿嘿,你褚行长要是真不怕视频曝光,我们不妨赌一把,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你!”褚行长怕了,不停的抹汗,最终还是服软道,“好吧,那我只能试一试,但不保证能成功!”
“这就对嘛!”蒋孝鸿得意的大笑道,“放心,只要我们联起手来,没有人能搬到我们!”
褚行长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叹气道:“要不是为了那个不成材的女婿,我何必苦晚节不保啊!”
听到这儿,江小白也哈哈大笑起来,果断的把视频发送给黎金凤,让她按计行事,心里又忍不住好笑,这蒋孝鸿还真是不长记性,难道他不知道田秋藿是怎么栽在自己手上的么?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联合大厦和褚行长多干三年有什么关系呢?
思索了半天,他拨通了叶金丰的电话,把心里的疑问对他说了。
叶金丰道:“我只听说,联行大厦建好以后,联行总部要重新任命一个新的行长,难道问题出在这儿吗?”
“我明白了!”江小白打了个响指,见出租车已经进了洋人街,就对叶金丰说还要一会才去公司。
“师傅!”刚一下车,高桥惠花就像蝴蝶般从“火爆俱乐部”里飞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