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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悦,不要这样,你比谁都清楚,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你一直都站在这里看着,医生已经尽力了。他们连续做了三个多小时的胸部按压,你看看,他的胸口都紫了。他醒不过来了!”凌寒不忍心看着祁悦哭成这样,死死的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口吻里充满了痛苦。有对祁占元的死的,更多的是心疼她。
她是一个倔犟的女人,一直以来,她心里其实都没有真的恨祁占元,只是闹别扭,过不去那个结而已。这下,祁占元死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别扭的对象,没有了报复的目标……
“祁悦,你不要在这样了!”看着祁悦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开来,使劲的摇晃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祁占元,不断的给他坐着心脏按压,发了疯似的大喊他的名字,咒骂着他,责怪着他“他已经走了,给他留下最后的尊严吧,让他走的平静些。他临死之前,受到的罪,已经很多了。”
“不,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我不信!”祁悦被凌寒硬生生的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塞进了车里,飞快的带着她回到了别墅里,想让她不要再呆在那个地方,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情。他也同时责备着自己,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先了解一下祁占元的情况,再带着她过去。她想要见他,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可是却连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只看见了一副冷冰冰的尸体。
他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跟她说,告诉她祁占元已经在他西山的别墅里了。可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毕竟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更不会有什么时光倒流的把戏。
事情发生三天以来,祁悦不吃不喝,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就连九月进去找她,她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就那么木讷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旷的看着前方。这样的祁悦,谁都担心的不得了。
“少爷,祁悦小姐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了,这不吃饭没什么关系,三天饿不死,可是这不喝水……恐怕是撑不下去了啊!这样再搞下去会死人的!这两天要不是我们强行给她打些营养液的话,恐怕她早就挨不下去了!”石头一脸的着急,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就继续给她打营养液!”凌寒面无表情,口吻很是平淡。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想通了,从死角里自己走出来,才能过去,否则的话,她就会像是死了一样,一直这么下去。
“少爷,一开始我们趁着她闭眼的时候悄悄的给她打上,可现在,我们这针头还没有插进去呢,她就直接把药瓶给扔出来了啊!根本就没有办法!”石头满脸为难,一副根本就拿祁悦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那就把她打晕,强行注射!”
“根本就不可能啊少爷,现在祁悦小姐连身边都不让我们接近,我们怎么打晕?再说了,这手,我们也下不去啊!”臭豆腐苦着一张脸说道。这怎么说,祁悦小姐也是少爷的人,这要是下手狠了,少爷会心疼,会怪罪他们。这下手不狠,又没有效果,这不是为难他们吗?“要不,少爷您看……您亲自去跟祁悦小姐说一说?我看,现在她也就只能听进您的话了。”
凌寒抿了抿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倏尔起身,朝着厨房里走了进去。石头和臭豆腐都是一脸的迟疑,怎么也猜不透这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只是让凌寒去劝劝祁悦,他怎么不但没去,还跑厨房里去了呢?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凌寒手里端着一碗白粥,不急不慢的走上了楼。这个时候,两个人才一脸了然的表情。原来少爷不是不去,而是要有准备的去。
凌寒走进房间,放下了手里的粥碗,然后深叹了一口气,从床上把祁悦一把拉了起来,往怀里一代,把她直接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把她扔到了浴缸里,然后打开花洒,用凉水冲向了她。
全身一激灵,祁悦就那么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任由着水冲打着她的全身,很快衣服就湿透了。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水给她做掩饰,还是这几天以来,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都是好言相劝的缘故,祁悦竟然哭了起来。
“哭出声来,没有人会笑话你!”
就像是得到了许可一样,祁悦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浴缸里,昂着头,朝着天花板大声嚎叫。
“祁悦,你爸死了,所以你也要跟着一起死吗?你现在每天过的就像是活死人一样,难道你什么都不管了吗?九月怎么办,你身边的人怎么办,他们都在关心你,担心你,你知道吗?”凌寒手里拿着花洒,虽然心疼,可还是狠下心来“如果你真的想要死的话,那就干脆利落一点,别这样耗着。我也好给你收尸,我可不想我自己的别墅里全都是尸臭味儿!”
不知道就这样看着祁悦哭了多久,凌寒才关上了冷水,然后放下了花洒转身离开了房间。端着那碗粥,又走了出来。
看着凌寒手里的粥又纹丝不动的被他端了出来,石头和臭豆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少爷这也是碰壁了!他还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这第一次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少爷一定生气的要死。
他们两个人看着凌寒,果然他走进了厨房之后,把碗里的粥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可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凌寒又取了一个干净的碗,把锅里的粥重新热了热,又盛出来一碗新的热气腾腾的粥来……
这少爷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们一定是眼花,看错了吧?
凌寒端着粥碗重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把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脸平静的看起了报纸,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