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颜雪桐头昏脑涨的醒来,认真看了很久,没想起来这是哪里。
头疼得很,索性又倒下去睡了。
唐肆爵起得早,但没有离开,而是处理姑奶奶昨晚的“杰作”。
这可是新房,不论覃遇会不会介意,唐肆爵本人是无法忍受屋子里掺杂别的味儿,所以大爷一大早就让开车过来的舒谦带了香水过来。
当然,这同时带了套女装。
唐肆爵和舒谦客厅拖地,桶子里的水混合了大半瓶香水,平板拖把上的海绵体整个泡在香水中,海面往地上一走,整个屋子想得闷人。
唐肆爵不是不做家务的男人,跟颜雪桐住这一年多来,家里头大部分事儿都他分担的,所以拖起地也像模像样。
谦人从没动手收拾过家里,拖地这种事当然从没做过,所以这当下见爵爷忙活,他也在一边瞎捣鼓。
觉得挺好玩,谦人那又拧了捅水过来,把剩下的半瓶香水全倒了进去。
唐肆爵回头看了眼,没说话,就怕风干了地面后,留下的味儿不是香水,而是无法盖过的秽物气味。
颜雪桐在楼上翻来滚去,总算醒来了,按了按头晕沉沉的头,看着陌生的房间,认真回想。
确实没影响,这是什么地方啊?
身上滋味不是那么好受,坐起身来时熟悉又陌生的酸痛瞬间将自己惊吓了一大跳。
“不是吧……”
颜雪桐猛扯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得,满身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加上身体上的感觉,还能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颜雪桐忙翻身下床,用力扯了一把头发。
“见鬼了,这TM是什么鬼地方?”
转头看到床头的衣服,迅速拿了衣服换上。
衣服穿上身,格外合身,颜雪桐微微愣神,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在脑中。
曾经,第一次醉酒后,第一次失身后,在酒店醒来也是如此,合身的衣服放在床头。
颜雪桐推开门,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是唐肆爵吗?
她皱眉,拿着为拆封的干净牙刷洗漱,收拾好了自己,这才走出去。
别墅不大,但装修得很精致,颜雪桐在楼上站了站,看着楼下拖地的男人眼神有些发直,片刻后再看了眼一边晃晃悠悠就跟在玩儿似的舒谦,没多在意,随后又盯着拖地的男人看。
果然没猜错,还真是他。
颜雪桐叹气,虽然不甘心又跟他发生了关系,可是他总比是别人的强。脑中是仿佛记得昨天他挥洒着汗水的酷硬脸颊出现在眼前,画面很碎,无法连成一整片。
站了大概十分钟,颜雪桐摇头,想不来为什么会落在他手里,索性不想了。
她快步下楼,唐肆爵闻声抬眼,舒谦那边没事儿可做,直接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了。
唐肆爵将拖把往一边放,长柄靠在沙发一边,紧跟着他朝颜雪桐走过去。
“醒了?”唐肆爵伸手去接她。
颜雪桐站在倒数第二级台阶上,停顿了片刻,没把手递给他,而是避开他进了客厅。
颜雪桐走了两步,又转身问他:“我怎么在这里?”
记忆断篇,实在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唐肆爵坦然道:“你昨晚喝多了,正好遇到送你回家的同事,他们似乎都喝了不少,考虑到安全,所以将你交给我。”
颜雪桐沉默,是在合计唐肆爵这话可信度有几分。
“你不是跟踪我吧?”颜雪桐忽然问。
唐肆爵摇头:“不是,偶遇。”
颜雪桐微微抬了下小下巴,偶遇?会这么巧?
唐肆爵那话说得模棱两可,所以她自动以为是在活动酒会后遇到。
以办公室那些人,遇到唐肆爵,确实会把她推出去,因为大家都觉得她不识好歹,认为这唐肆爵是个千年难遇的好男人。
她不记得太多,所以质问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姑且就当是这样吧。
“就算这样,可你为什么趁人之危?”颜雪桐安静片刻后,又问,这回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唐肆爵了然,特别严肃的回应:“是你抱着我不放,在我身上又亲又摸,直喊想要……”
颜雪桐闻言脸子瞬间爆红,旁边还坐了个大活人呢,这男人居然说这样的话,当场心下又急又怒:“谁,谁谁抱你不放了,你别血口喷人!”
恼羞成怒,话都说不利落了,绷着脸子气得不轻。
唐肆爵闭口不言,温和的看着她。
颜雪桐见他那忍让的表情,更憋屈了,狠狠咬了下牙。
她哪有那么饥渴?
“那你,可你就是趁人之危了,这是事实。”颜雪桐怒了,躁怒的瞪着他,有种想撕碎这男人的冲动。
唐肆爵点头:“对此我表示抱歉,如果你觉得你吃亏了,那咱们再做一次,这次还你在上面,我保证任由你处置。”
唐肆爵那语气,那样子,就跟正儿八经谈生意一样。
就因为这位爷的正经样儿,只把颜雪桐气得半死。
“你,你到底要不要脸啊?”颜雪桐开启狂躁模式,怒吼他。
唐肆爵依旧淡定如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想如何?怎么样的姿势我都能配合你。”
颜雪桐脑袋都快爆了,直冲他跑去,一把揪住他衣服暴躁的吼:“你还说,你还说,不要脸!”
唐肆爵心情格外好,朗声大笑着,厚实的笑声传出来,听得出他此刻心情有多愉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