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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师,我们都知道其实安澜喜欢的人是你,如果不是我们执意要去鬼楼冒险,也许安澜就不会失踪了,而他们也就不会死了……”此时的孙宇异常懊悔,仿佛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是死都难辞其咎。
“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也没用了,你们现在这边等着,我想警察一会儿还要找你们做个笔录。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情况你们打电话给我。”
薄冷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后就转身走了,好像他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关心,甚至他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做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
我看他要走立刻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
“不打算留下来继续调查情况?”薄冷见我追来免不了又是露出他那副惯有的狐狸笑容调侃了我一顿。
我白了他一眼,“你少拿我开玩笑了,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昨晚?”薄冷调子拔高了一度,脸上的笑容更是嚣张,“难道说,老婆大人觉得我昨晚不够努力,今晚还想让老公我继续奋战?”
“你……你无赖!”
“我有说我不是无赖吗?”薄冷嗤笑道,一把揽过了我的腰,“老婆,刚才你也看到了邓旭的尸体旁边可就写着你的名字啊,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可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浑身都不舒服。
“怕啊!哪有人不怕死的。可问题是……”我跟那几个男生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吧,而且我也没进过鬼楼怎么着也不会去得罪里面的鬼吧。
“那你今晚想不想去一趟鬼楼?”薄冷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邓旭的死,还有安澜的失踪以及那个眼镜男生的死肯定跟鬼楼有关。”
“不如,你先打电话问问你们苏家的那个高人吧。”薄冷想的什么我一点都猜不着,可我怎么都觉得他对我的了解远远多于我对他的了解。
连苏家他都知道,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半信半疑地拨打了苏珂的电话,约莫等了二十秒的时间,电话接通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苏珂的声音,“怎么样,找到了安澜没有?”
从苏珂的声音中我能感受到她的急切,而我只能跟她说实话了,“安澜失踪了,而且还死了两个人。”
“是吗?”苏珂略显失望。
“是是是!据说一个就死在你让我去的那个鬼楼里,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人在半个小时候之前当着我的面跳楼了。”
“……”我说完这话后那端就是长久的沉静,就在我以为是苏珂那边信号又不好的时候,苏珂的声音就传来了,“那雅,你告诉我,是不是死的那两个人身边都有用血写的人名?”
我的神!还真被苏珂给猜对了,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是!”我再一次肯定道,“不过……堂姐,刚才跳楼死掉的男生手边写着的是我的名字。”我不是一般的怕死,一想到之前孙宇说的话,我无法不相信下一刻死的人可能真的就是我了,“堂姐,你说我不会真的会死吧!”
“废话,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是遗害千年的王八,我死你大爷!嘟嘟嘟……”苏珂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挂电话就挂电话嘛,末了竟然还不忘骂了我一句。
我盯着挂断的电话扭头无辜的看了一眼薄冷,这个时候只怕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萌萌的小鹿表情了?”他一把捏住了我两腮的肉轻轻地捏了一下。
我呜咽道,挤了一串眼泪豆下来,“薄冷,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死了啊!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没生孩子呢,我不想这么早就死了是!我还想挣好多好多钱将来周游世界呢!”越往下说我自己都开始心疼自己了。
想着自己才二八年华啊,好多都没有享受过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得多憋屈啊!
我还没抱怨完,薄冷搂着我的手将我往他怀里一带,吧唧一口就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唇略显冰凉,可又是那么的柔软,舌尖轻轻地撬开了我的唇,继而探入进去。这种缠绵我想只有恋人间才会有吧,一时间我的身体彻底软在他的怀中了。而他的手始终都紧紧地抱着我。
薄冷吻了我一会儿才松开了我,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现在还害怕吗?”
怕吗?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发现心跳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现在想想薄冷就算是鬼又怎么样,这世上能对我好的根本就没有几个,更没有人像薄冷这样对我了。
“薄冷,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在我身边吧?”我喃喃道,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
“你是我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薄冷抱着我,用手轻揉着我的头发,生怕我再胡思乱想下去,“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马上就要天黑了。”
顺着薄冷的话,我无意识间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建筑,不知怎么的,新的宿舍楼在我眼前竟然会跟4号公寓完全重叠在一起,倏地,身后突然冒出已死的邓旭。
血肉模糊的脸早就看不出五官来了,凹陷的眼眶哪里还看得到眼珠子,唯一能看到的是混合着白色脑浆的血涓涓地往外流。
忽然间,他裂开了嘴来,朝我诡异的笑了起来,一排森白的牙齿突然间变成了尖锐的獠牙。乌黑色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灰色的衬衫也早已染成了黑红色。
邓旭的四肢因为摔断,走起路来的时候也是踉踉跄跄。我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胃里一阵的翻腾。
“下一个就是你!就是你!”耳边突然传来了邓旭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诡异,不由得让人竖起了汗毛来。
“啊!”我放声叫了起来,立刻抱紧了薄冷。
“怎么了?”薄冷低头看着我紧紧攥着他衣服的手,“放心吧,有我在。”
“可是……薄冷,你知道我是能看到鬼的,我刚才看到邓旭了!他说下一个死的人肯定是我!”
“没事的,没事的!”薄冷拍了拍我的后背,可是拍着拍着我的眼皮就耷拉了下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拉拉守在我的床边看我醒来立刻给我端了一杯水来,“姨,你终于醒了啊!”
我眨了眨眼只觉得头晕的厉害,眼皮依旧很重的很,好像我就没有这么累过。
我喝了一口水后觉得比刚才要舒服很多,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才发现薄冷又不见了。
“他呢?”
“姨父说他有事就先出去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拉拉替我掖了掖被子,我脑筋一转这才发现拉拉刚才对薄冷的称呼好像不对劲。
姨父?他指谁?薄冷?
“拉拉,是他让你这么称呼他的?姨父?你怎么倒戈相向啊!”我拧下拉拉的耳朵,他直叫疼。
“姨,你松手,疼!”
“不疼你就不知道轻重了,以后不许叫他姨父!”我这还没嫁人结婚呢,拉拉怎么能随便乱叫人呢。
“可你不都跟他睡了嘛!”
“噗……”我一口温水喷了出来,“呸呸呸,你一小孩子乱说什么!”
拉拉被我这么教训他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来,“我没乱说!姨父说了这世上能娶你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且除了他,你不管跟什么男的有牵扯他们一定会死于非命的!”
我不知道拉拉嘴里的这套说辞到底是不是薄冷教他的,可在我听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
我那雅八字是挺硬的,但还没到要跟鬼结婚的地步吧,虽然薄冷对我也不算坏……我心里到底还是介意他是鬼这个事实。
我喝完了水还是觉得不够,于是又让拉拉去帮我倒一杯来,就在这时家里的门铃响了。
我看了眼手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如果来人是薄冷的话他根本就不用按门铃可以直接进来了。
可现在……这么晚了又会是谁呢?
我寻思着有些不对劲,心想着要不要先等等再去开门,门铃声停了一下后又响了起来,而且比之刚才更为急促了。
没了办法,我只好起身去开门。
只是刚走到客厅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至于有多难闻我也形容不上来,但我肯定这种味道家里以前没有过。
“咦——”厨房里忽然传来了拉拉的声音,我放弃开门,转而走进了厨房里。刚迈出一只脚就发现厨房的地板上不知道什么多出了一滩粘稠的液体来。
而拉拉的脚就这么黏在了这层稠液上。
“拉拉,你干什么了,怎么弄了一地的东西啊!”我以为是拉拉趁我不在把厨房给弄乱了。
可拉拉却摇了摇头,“不,不是……姨,是他!”
拉拉指了指我脑袋上方的排气窗,我顺势看去终于看到那液体的来源之地的。
“那雅,我来接你了!来接你了!”我看着邓旭一边流着无比恶心的哈喇子,一边推开了气窗准备从那里爬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末梢神经提醒着我此时应该装死的,可瞧着一地恶心吧唧的东西,加之拉拉也在我的身边,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连吞唾沫的时间都没有抱着拉拉就往外面冲去。
妈蛋!这追命的都追到家里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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