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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就走了啊!”安芷一见邪泽说消失就消失的,吓得嘴里的玉米棒子都掉在了地上。
王悬搡了她一袖子道,“别吃了,这里情况不对。”
安芷听到,不急不忙地弯腰将玉米棒子捡了起来,“瞧见了,这地方本来就不对劲啊。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都关着个门……”她说着往一户人家门前走去,一看门上还挂着一把锁头,“哟,是锁了门!”
薄冷听他们两个絮叨了好一阵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将四周打量了一遍,末了对着空气念了一声,“墨鸦,你去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活口。”
“嗯!”就听到空气里传来一个闷声,顿时一只乌鸦从我眼前一掠而过。
“哟,墨鸦这身手可真好!”安芷继续叼着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一边嘀咕着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好几张的黄符出来,咽下最后一口时才从另外一只口袋里摸出一小盒朱砂来,然后十分恶心的将玉米棒子塞到了王悬的嘴里,“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麻烦,等我先画好两张……卧槽,王悬,谁特么让你这么干的!”
有安芷这么叨叨咕咕的时间,王悬已经一脚踹开她身后的门了,只是竹门踹开的一刹浓浓的灰尘扑面而来,等我们几个定眼时王悬嘴里的玉米棒子上面已经落了好一层灰了。
“看样子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王悬不等安芷说什么,丢了玉米后直接钻进了小竹屋里,伸手摸了摸门头上的灰尘足足有好几厘米厚。
安芷认命般地盯着地上的玉米看了好久才跟了进去,果然屋里的东西已经落满了灰尘,不过奇妙的是里面脏乱归脏乱但一点蜘蛛网都没有。
我跟薄冷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寨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寨子里每家每户的门都被锁上了,有些像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迁移了。
“薄冷,我昨晚来的时候觉得这里不对劲,没想到这寨子里的人都没了。不对呀,可昨晚我确实是被小丫头领到她家去的,还在那里吃了顿晚饭。”眼前见到的景象跟昨晚看到的多多少少有些迎合,但到底迎合多少我心里不确定。
薄冷听我叙说了一阵之后心里就有了主意,“这样吧,这里让安芷跟王悬看着,我们俩去会会那个小丫头。这么大的寨子,一寨子的人不能说没了就没了。”
“好!”我连连点头应道,毕竟心里还惦记着那琅彩,也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领着他往月竹的小竹屋走去,只是昨晚来的时候夜路不好走,带着他这么七绕八绕的走了差不多快四十多分钟才看见一座不大的小竹屋,还没靠近那里老远就听到了我舅舅的哀嚎声。
“哎呦呦,老子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听到那琅彩的哀嚎声,我当即忍不住鄙夷起来。
“你听听他都叫什么呢!什么晚节不保?那小丫头骑在他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有反抗的,那玩意儿顶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哭得跟老娘们一个德行,真不要脸!”我真真切切地骂着,不料薄冷却用一张看怪物的表情盯着我。
“你看什么呢?”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薄冷一愣,忽的回过神来,“老婆,虽说他是你舅舅,可好歹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切!是他不要脸的,我这不是……算了,甭管他对不对,我都得带他走!”说着我就拉着薄冷往小竹屋那边走去。
现在的薄冷个头跟我一般高,身子骨也没以前好,被我这么拽着就跟小孩子似的。我一路奔的快,没少被他呵斥。
生怕我跑快了颠着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刚靠近小竹屋就听到容显礼的唉声叹气,“我说你别跟我哔哔了,昨晚上你跟那小丫头干了什么好事我跟你侄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说是人家小丫头强迫你的,我看你不也挺心甘情愿?”容显礼说归说,可眼睛却不怀好意的盯着那琅彩的裤裆看了许久,末了不要脸地坏笑了起来,“你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保养了,这活儿看样子挺不错啊!”
“去!”那琅彩被他这么一说蹦得好远,“我刚失节你就这么看我,你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不结婚该不是想搞我吧!”
“操!”容显礼默默地骂了他一声,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们,于是立马拍了拍脏兮兮的衣服往我们这边跑来,“哟,徒儿,我还你以为你不回来了!”容显礼嘴上是在给我打招呼,可一见我身边的人忽然皱了下眉头,当即不着生息的朝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是不大明白,可薄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这时候那琅彩也跑了过来,一见我当即扑到了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闺女,舅舅没脸见你了!”
“我现在真想一粪瓢子瓢死你才好!”我恶狠狠地拿脚踩了他的鞋面一脚,眼睛一瞟正好看到竹屋旁的一把粪瓢子,于是随口就这么骂了他一句。
他趴在我怀里吭吭哧哧得哭个没完没了,末了才抽抽鼻子盯着我身后的薄冷看了好久,“你上哪儿拐了这么个小孩儿?”
“你躲开,他是我男人!”我白了他一眼,将他从怀里给拽了出去,“小舅妈呢,怎么不见她?”
那琅彩抹着眼泪,全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薄冷的身上,“闺女,你口味啥时候这么大了,他瞧着跟拉拉一样大啊,你连侄子都不放过啊!”
“滚犊子!”
有时候真不知道我舅舅是真傻还是装傻,明明挺精明的一个人总是犯二说一些让人想弄死他的话,可偏偏有时候话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现下我也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瞧着他就烦。
只是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薄冷看着那琅彩的表情很是不对劲,总觉得他眼睛藏着的东西太深了。
那琅彩被他这么盯着着实不好受,下意识就往我身后躲了躲,用最小的声音问道,“你男人是鬼对吧,怎么看人都用这种眼神呢,怪吓人的。”
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别跟我说这个,我们有事要问你小媳妇呢。”
想必是我的声音过于严肃,于是那琅彩老老实实地指了指屋门,“喏,里面呢!一早起来就抱着个坛子躲到了厨房里,不知道弄些什么。哎呀,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带我走!我不想跟那小丫头过一辈子!”
“行了你,你想我还不答应呢!”我耸了耸胳膊完全不理会他,迈脚就进了屋。这边薄冷刚准备跟我一块进来,不料却被那琅彩给缠上了。我估计老小子是想从薄冷嘴里盘问什么吧,所以我也懒得多理会。
只是还没等我进厨房就看到月竹蹲在角落里双眼犹如死灰一般盯着她面前的坛子不放。我狠狠地吸了口气之后,屏住呼吸的同时放慢了脚步往她那边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我走得格外小心。
距离月竹还有三步远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就这么凑到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那黑黢黢的坛子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不断地在坛子里爬来爬去的,可碍于光线的原因一时间我又看不清楚。
于是下意识间我将身体往月竹那边又靠了靠,好不容易要看清楚坛子里是什么的时候,耳边顿时传来“弄嚓”声,顿时坛子就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坛子里的东西悉数往我跟前爬了过来,什么蜈蚣、毒蛇、蝎子、蜘蛛、蛤蟆的一窝蜂的往我脚边涌了过来。
偏偏这个时候我的双脚定在了原地,不管我怎么费劲就是不能挪开。
然而越是这种时刻,月竹那张粉嫩的小嘴巴微微张开,念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顿时那些毒虫的身上顿时分泌出了恶心的液体来,绿不绿蓝不蓝的,一下子就溅到了我的鞋子上。
嗞啦——
伴着难闻气味的同时,鞋面顿时焦黄一片。
面对这些毒虫我的心一下子就吊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挪脚,岂料一条黑黝黝的小蛇立马朝我吐了信子,呱唧一口直接咬在了的脚踝上,疼得我差一点昏厥过去。
但伴随疼的同时,被咬伤的脚渐渐地麻木了起来,不多时脚踝那里就肿了一个好大的瘤子。
直到此刻月竹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谁让你过来的?”
卧槽,都这个份上了,谁让我进来的还重要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脚死死地盯着脚踝上的瘤子,“小舅妈,你下手太狠了吧!”
月竹懒得理会我,弯腰就捡起了一只通身冒着毒泡的蛤蟆对着我的脸,“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谁让你进来的?你心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信!我信!可我就是自己进来的,我舅舅说他、说他饿了!”我指着灶台上还冒着热气的锅,“小舅妈,我就是想叫你给我舅舅弄个早饭,你至于这么……哎,别、别靠过来了,我怕!”
我一见她手里捏着的蛤蟆都往下滴毒液了,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要不是因为脚踝有这么个瘤子,我早就跑了。
月竹将蛤蟆举了一阵后,忽的撇过脸盯着我的身后看去,看了一会儿后才默默地将地上的毒虫捡起来放到了灶台边上的一口缸里。
等她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她一声不吭的从锅里盛了早饭端出了厨房,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薄冷站在我身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薄冷叫住了要去给那琅彩送早饭的月竹,“月竹是吧,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们寨子里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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