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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是走进了幻境当中,那么冷翊就一定还在我的附近。只是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出现幻境呢?
我寻思的同时将周围的情况又探了探,不过探归探这一次我的胆量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脚下的小石子很多,随意打出几个都能凭空消失,偏偏有一颗在撞到岩壁的时候反弹回来了。
我定眼一看,心里顿时有了把握。
“冷翊?”我对着岩壁再度叫道冷翊的名字,果然看到平滑的岩壁居然像人一样有着呼吸的起伏,于是我立刻将手电筒叼在了嘴里,双手快速的结了一个法印,顿时往岩壁上打去。
顿时耳边传来一声惨叫,而声音正是来自冷翊。
只是我还没有看到冷翊的人,顿时从岩壁里溢出一股黑气出来,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
“你想救他?”
“废话!”我想都没想直接破口骂道,“妖孽,你是什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放了他!”
“哼!想让我放了他,你觉得可能吗?”声音再度传来,与此同时从黑气中渐渐显露出一个人的样子来,可惜只有人形压根就看不出脸孔,更加辨别不出ta是男是女。
平生生的冒出这么个东西出来,我果然是走了霉运,霉到家了。
不过身上没有符纸也没有家伙也就算了,我连ta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怎么跟ta斗呢?
思忖了一会儿,我决定先跟ta耗耗时间再说,“我跟他不是故意闯入到你的地盘当中,如果冒犯您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我作势往后退了几步,其实暗中双手已经结了一个法印,ta要是有所行动的话我就立刻制服ta。
不过我显然没料到这个东西的想法,ta哼笑了两下,黑色的身体微微拧动着,渐渐地冷翊的脸从那团黑气中露了出来。
只是此时的了冷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整张脸看上去跟死人无疑。一看到他这样我顿时失了方寸大叫了起来,“你要了他的命?”
“我不要他的命!”黑影纠正着我的意思,ta扭了下脖子将冷翊的脸又藏了起来,“我在这里呆了一百年了,可还没有瞧见这么鲜活的人儿,不如留下给我作伴好了。”
只见ta挑起了冷翊的下巴,将类似嘴一样的东西凑到了冷翊的跟前,顿时从ta的口中探出了一条柔软的舌头直接舔在了冷翊的脸上。
我被ta瘆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感情ta这是看上了冷翊啊!
“那个大、大姐?”我咽了口干唾沫,“您这是要人,还是要命?”我瞅着ta好像是对冷翊的人感兴趣,大抵是桥上冷翊年轻貌美了。
可当我话音刚落,那影子顿时破口反驳起我来了,“你才大姐呢,你全家都是大姐!我特么一纯爷们哪里像女人了啊!”
说着,那黑影顿时在我的跟前露了脸,刚一露脸,我的下巴直接要掉在递地上了。
这一身水嫩嫩的粉色戏服,再瞧ta头上的簪子、绢花漂亮的厉害。眼前这个人活脱脱的就是从戏文里走出来的美娇娘,就连ta拿眼瞪我的样子都是风情万种。
我就这么盯着ta一时间竟然跟着了魇一样,连挪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就这么瞧着我的?”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忽男忽女的,而是十足的爷们强调,只是配着他这副娇滴滴的样子倒是有点、有点***。
尤其是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冷翊,这造型真叫人打心眼里那啥。
我抿了抿嘴巴顿时恢复过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不是人!”他抬着下巴审视着我,一来这戏子本身个头就比我高,二来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更显的他的鼻孔难看。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次遇上的可是一个二尾子鬼啊,瞧不上我也就算了,怎么能瞧上冷翊呢!这要救人该怎么救啊!
“那大哥,您的意思是想留下他在这里陪你?”我想了想只能想出一招来,就是耗时间找破绽。
戏子点了点头,格外在意怀中的冷翊,就连看着冷翊时的眼神简直就是含羞带怯。
见此,我更是一身恶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听说过,这自古以来一些老爷们就喜欢他们这种唱戏的,毕竟嘛旧社会里唱戏的女人不多,所以戏台上的女人都是由男人来扮演的。
像民国时期的梅兰芳、荀慧生,尚小云,那就是梨园大拿。当然,且不说那些老艺术家们,唱戏里的里头无非还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约莫就是那些皮肉买卖,当然万一有真情也说不定呢。
我瞧着这个戏子,再联想之前他说的话,他在这里待了一百年,约莫也是清末时期的人。
看样子很有可能是他当年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给阴了。
“哟,丫头!你老用这副眼神看我做什么,莫不是你嫉妒我的美貌?”戏子自视甚高,打心底就认定我是嫉妒他的美貌。
我自嘲的点了点头,“大哥,你美,你比我美多了。可我男人他是直男,他不好您这一口呀!”我指了指他怀里的冷翊,虽说对于这么个硬汉似的男人不甚了解,起码我能感觉到冷翊绝非弯的。
只是我这话立刻惹来了戏子的反驳,“哼!可笑啊,你以为你们之前说得那些话我没有听到吗?他跟你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想救他……我看你是没这个本事吧。”戏子说着将冷翊往怀里又抱了抱,模样甚是怜爱。
我打了个哆嗦,觉得没必要跟他啰嗦下去了,“哎!好话跟你说了一遍,你要不愿意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可是人你必须给我放了,我可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既然落到我手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大话我是说得硬气十足,然而我心里却慌的不得了。符纸没了,身上没家伙,我拿什么跟他斗?
光凭我会的三瓜两枣的结印法子,估计还没跟他打我就毙命了。
“丫头,就凭你!”戏子冷冷一哼,奋力一甩水袖,顿时将冷翊困在了我的头顶上方,冷翊闭紧了双目,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我抬头睨了一眼他,心里更是着急不已。
戏子眯起细长的凤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的睁开了双眼,他死死的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最终长舒一口气。
“我说嘛……我说为什么看你的脸觉得很熟悉,原来是你啊……”戏子忽然勾唇邪笑起来,柔靡的身段拧得跟水蛇似的往我跟前走来。
我一个没忍住居然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只是他还没靠近我就停了下来。站定脚步后,他一挑袖子,愣是对我作了一揖,“奴才兰衣,见过主子!”
“兰衣?主子?”他这是什么称呼,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哟,主子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兰衣,杜兰衣啊!您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突然间,戏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肆意的、夸张的大笑着,连番舞动着水袖,绕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有意在我跟前摆弄他的技艺似的。
我呆滞地望着他,完全搞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
而后便听到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便是充满烟火气的唱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是《游园惊梦》里有名的经典唱段“皂罗袍”。
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干嘛要对着我唱戏?
戏子唱完,心满意足地对我福了福,而后冲我明媚的笑了一声,“主子呀,您可满意兰衣刚才唱的?”
“满、满意……”我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唱的好,确实唱的好。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满意就好,兰衣刚才的那一段就当是为了给您践行的。您现在该上路了!”戏子声音一顿,长长的水袖顿时如灵活的白蛇一样直接缠住了我的脖子,顿时将我举在了半空中。
“呃……”我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就这么被他给袭击了,甚至现在居然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水袖死死地缠绕着我的脖子,力道足以让我顷刻间断气。
可偏偏他还给我留了生路。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戏子似乎演上了瘾,他揪紧了双眉,一双凤眸里闪着狡黠的神采,可偏偏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我蹬了蹬双脚,像极了上吊自杀的人。
戏子见此故意给我松了松,唯有这时我才得到说话的机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戏子倏地眯起了眼睛来,表情一下子就凝滞了,“哼,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啊。这才多久?才一百年多年而已,您竟然就这么忘了我。主子啊,您不记得当年您特意召兰衣的班子进宫唱戏,您不记得说要给我指一门好亲事,您不记得是怎么砍断我的手脚将我关入又脏又臭的地牢中的?您怎么能忘了这些事情呢?”
这一刻,戏子几乎是睚眦欲裂地看着我,桩桩件件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时包含了太多的愤怒与怨恨,似乎每一件事都跟我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然而这些事对我来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对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杜兰衣,你是不是记错了?一百多年前我连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事情!”
“记错了?怎么会呢,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你是杏贞,你是叶赫那拉·杏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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