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凝华已经听得泪流满面。
有几次摩靖来找她,她也知道。
而且,她还知道,她母亲每次都将他打成重伤。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伤到?!”月光凝华摩挲着摩靖的胸口。
“傻瓜,我又不是纸糊的,我没事。”摩靖摸了摸月光凝华的脸颊,柔声道。
“我不是问现在,我是说以前,你来找我的时候,一定被我母亲伤得很重吧。”月光凝华哭着道。
“没事,都多久的事情了,早就好了。”摩靖用大拇指将月光凝华的眼泪擦干。
他何德何能?!
让这个总是冷面冰霜的女子为他哭,为他笑。
世人都说她没心没肺,只有他知道,她是世上心底最柔软最重感情的女人。
“阿凝,现在,我们已经能为自己做主了,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我听你的,你想跟我回魔界,我们就会魔界,你想让我留在这里,我就留在这里,或者,你想隐居山林,我们就隐居山林,你想游遍神界,我们就游遍神界。”摩靖单膝跪在地上,握着月光凝华的手臂,柔声道。
“……”
月光凝华微微一愣,脸上浮现感动和一时羞涩。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没关系。不过,我现在只想尽快地找到我们的儿子,如果可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就好了。”
月光凝华看着摩靖,带着一丝向往道。
“嗯,你别担心,我这次来,就是来找小夜的,我们一起找,相信,我们马上就会找到他。”
摩靖将月光凝华抱入自己怀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嗯。”月光凝华点头。
“对了,阿凝,当年害死小夜的那三十多个势力,前段时间被灭,是你出的手吗?”摩靖眸光一闪,想起先前的疑问,然后放开月光凝华,开口问道。
“……不是。”月光凝华摇头。
“那是谁?!”摩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猜,可能是小夜。”月光凝华道。
“小夜?!”摩靖的眼睛瞪得更大。
“嗯。”月光凝华点头,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摩靖不可思议道。
“你先起来,我慢慢给你讲。”月光凝华拉了拉摩靖,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摩靖点点头,然后起身,坐到了月光凝华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接下来,月光凝华将自己先前的猜想和去圣日神殿的事说给摩靖听。
摩靖越听越是心疼,抱着月光凝华的手臂也不自觉收紧。
“这小子,太无情了,你是他娘亲,他怎么可以不见你呢?当年你也是被迫的。他要怪,就怪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好了。”听到月光凝华说“迦夜”拒绝见她,摩靖不由抱怨道。
“不怪小夜,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月光凝华摇摇头道。
“现在,最起码知道他好好地活着,并且也获得了圣日神殿的认可,我也心安了。”
“也就是说,只要和圣日神殿打好关系,或者盯着圣日神殿,就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里?”摩靖目光微闪,开口道。
“嗯。”
月光凝华点头。
“我已经决定,以后和濮阳家多来往,毕竟,我们也算是亲家。”
“嗯。”
摩靖点头,同时眸光缓缓转动,思考着要如何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
“阿凝,我想,你可以查查,濮阳家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特别是刚刚从人界进入神界的人。这样,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小夜。”
“这个我想过了,但是,圣日神殿的事,其他人很难知晓。我们也不好派人去窥探,万一被濮阳家知道了,与我们生出间隙,就不太好了,毕竟,我们现在可是亲家。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和濮阳家相处,让他们帮我们和小夜传传话,我相信,我总有一天小夜会原谅我们的。”月光凝华轻声道。
“嗯,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摩靖点头。
……
接下来的时间,摩靖就留在了月光神殿。
月光凝华向外人解释说,这是她的爱人。
月光神殿的众人哗然。
紧接着,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些人是知道摩靖的,也知道摩靖和月光凝华曾经的故事,所以,见二人和好,他们都很开心。
当然,很多不认识摩靖的人也由衷地为月光凝华开心。因为这么多年,月光凝华都是一个人,很多关心她的人都希望她能找一个伴。
当然,也有人一些人失望。
月光凝华一直以来都强调自己不婚,而且对权力也不是很热衷,很多月光家族的人都暗自窃喜,觉得待到月光凝华隐退,自己的后代就有机会成为殿主了。
现在月光凝华突然多出一个爱人了,硬生生掐断了他们的希望,他们自然不开心了。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因为对月光凝华存有幻想,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或者已经努力过没有成功的,现在见有人做到了,自然羡慕嫉妒恨。
……
接下来的时间,月光凝华与濮阳铭互动频繁,并且将摩靖的事也说给濮阳铭听。
濮阳铭当然知道月光凝华的目的。
圣日神殿。
静思宫,濮阳隋的房间。
“父亲,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劝劝墨涵,我觉得,月光殿主和那摩靖都挺可怜的。想想我们以前,也是那么焦急地寻找着倾城,他们的心情,我们都理解。”濮阳铭看着濮阳隋,开口道。
“嗯。我确实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我们还算幸运,找到了倾城。只是,墨涵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从小没在父母身边待过,不说现在,就是五万年前,对自己的父母估计都没有感情,或者还充满恨意的。更别说现在,墨涵有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他当然不愿意去认一个前世,没什么感情的父母了。”濮阳隋叹息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