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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郑荣军今天亲自登门送喜帖,早有豁出老脸的心理准备。刚才,翟明山虽然话里话外不着痕迹的嘲讽了两句,但态度之好,已经远远超出郑荣军的预料了。
当年那个脾气耿直暴躁的翟明山,敢直接冲自己挥拳头。
这几年,郑荣军一直在私下关注叫这位杜萱瑾的小姑娘。不过,因为郑月如那孩子,两家关系交恶,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是,刚才自己没白长一对眼珠子,杜萱瑾轻而易举的影响着翟明山。
越是这样,郑荣军越想把另一份喜帖送到杜萱瑾手里!
毕竟打了几回交道,郑荣军不得不承认杜萱瑾性情平和淡然,半点都不像是翟家人。而且,小姑娘毕竟脸皮薄,只要她愿意松口,以她在翟家受宠的地位,翟罗两家那点小过节才算真正的揭过去了。
留有余地了,自己也好开口求医。这些天,罗郑两家没少动用关系人脉,为罗少强和郑月如求医。但是,就像病情来的蹊跷一样,病因似乎更蹊跷。模棱两可间,一直就像一块乌云压在两家人的头顶上。
喜帖都准备出来了,两家人如今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郑荣军心里清楚自己这老脸的脸皮似乎太厚了些,但是家门不幸,可怜自己这番慈爱心肠罢了。
况且,比起郑家和翟家那点小过节,罗家和翟家立场不同,关系就差水火不容了。
郑荣军心底思绪翻滚,面上不显,听翟明山拒绝的坚决也不以为意,和声细语的再劝。翟明山这人虽然强势霸道,但向来吃软不吃硬。
不过,这一回郑荣军猜错了。事关自家芽儿,翟爷爷是软硬不吃。芽儿肚子里还揣着自己的宝贝重孙子呢,哪有那功夫去喝那什么鸟喜酒啊,都是扯淡!
见郑荣军那老小子神色动容的又打起了感情牌,翟爷爷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茶盏,突然嗤笑一声,茶盏重重的往小几上一墩。
翟爷爷一双利眼似笑非笑,“老郑,行啦,有些事儿咱们都心知肚明。真要是说开了,想必你脸上也不好看!我还是那句话,不计较不代表没发生过。你们罗郑两家的这杯喜酒,那天我要有空,就过去讨杯喜酒喝,别的免谈。”
说完,也不去看郑荣军脸上的僵硬和难堪,云淡风轻的端起茶盏,再次端茶送客。
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啊!要不是因为这大过年的不想讨晦气,自己哪儿会那么好脾气的随口应下。不过,喝喜酒就喝喜酒呗,说起来,又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当然,刚才郑荣军虽然掩饰的好,但说到婚礼怎么办这么急时,脸上闪过的尴尬难堪,才是翟爷爷决心真去讨一杯喜酒喝的根本原因。
谁说人上了年纪了,夕阳近黄昏的日子过的古井无波,就没好奇心了。这几年翟爷爷小日子轻快又惬意,连心性也返老还童,好奇心旺盛的跟整天闲着没事去挖老鼠洞的淘小子差不多。
这翟明山说话还真的一点都不客气!郑荣军心里苦笑一声,按下脸上的僵硬和无奈,也不继续纠缠。这点眼色郑荣军还是有的,垂目看了一眼小几上那张喜帖,好歹送出手了,干脆顺水推舟起身告辞。
在告辞之前,还专门绕道过去跟杜爷爷他们寒暄了两句。虽然跟杜家算不上是熟人,好歹也见过几面。到杜家做客,不跟主人打一声招呼说不过去。
翟爷爷也不拦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杜爷爷正咋咋呼呼的跟孙女对弈,见翟明山陪着一位貌似很眼熟的老先生过来寒暄,定睛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姓郑的老头啊!记得上次还去喝耀辉和芽儿的订婚喜酒呢,才半年没见,怎么如此老态龙钟了!
说起来,跟郑老头打了几回交道都不是太愉快的经历!但是,看在翟爷爷的面子上,勉强扯了扯嘴角,随口寒暄了两句。杜爷爷这么热情好客的人,丝毫没留客的意思。
郑荣军也只略坐了片刻,就离开了。只不过,离开时,脚步匆忙,几乎是落荒而逃,自己身上的暮色沉沉,与这几位老先生身上的雍容喜乐格格不入。
隔壁客厅里传来的轻快的谈笑声,院子里的热火朝天,那俩小牛犊似的差点没冲撞到自己身上的嘻嘻哈哈的大胖娃娃,这栋古朴疏朗的大宅院仿佛是一处隐于闹市的世外桃源,安宁喜乐。
郑荣军来的时候脚步沉重,告辞时心里愈发沉甸甸的,想到家里那帮子人每次见面都跟斗鸡眼似的,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翟杜两家这才是兴家之兆。
芽儿站在一尺多高门槛前,目送郑老爷子的车仓惶离开胡同,纳闷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爷爷,您刚才说什么话刺激到郑老爷子了?”
“没有啊!这郑老头想得倒美,想左右逢源,那也得看他教出来的孙女是什么货色!”一身家常便装的翟明山虎目一瞪,威严尽显!但是,这语气听着十分委屈。还要辩解两句,可是一对上眼前俏生生愈发芳华绽放的宝贝孙女,立马喜笑颜开。
本来是芽儿半搀着老爷子出来送客,老爷子一个巧劲,顿时变成了他小心翼翼虚托着芽儿的胳膊,“芽儿,走,看看你妈她们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可别饿着我的宝贝重孙女和重孙子们!”
芽儿被老爷子这小心劲弄的哭笑不得,也不挣开,嘴里打趣道,“爷爷,您老真贪心,还重孙子们呢!”
肚子里的连小蝌蚪都还算不上呢,这群老头和老太太每天都唇枪舌战,真要生出来,芽儿真担心家里何止是鸡飞狗跳!这么一想,为了以后的肃静日子,芽儿倒真的希望自己能一胎多生几个。
翟爷爷不知道芽儿的顾虑,皱着眉,突然伸手在芽儿肚子前比划了比划,振振有词的反驳道,“怎么就不能是重孙子们呢!芽儿,你想想啊,你翟哥哥他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你们老杜家又有生双胞胎的常例,生孩子其实跟种庄稼一个道理。良种遇上肥田,生孩子还不跟种西瓜似的,一根藤结十个八个圆滚滚的瓜蛋子!”
翟明山打心眼里把芽儿当亲孙女,这长辈当的就有点荤素不忌,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那话细究起来颇有些为老不尊。
北方的冬天天气干燥,刚才打扫卫生院子里是尘土满天非!趁着这会儿的日头暖和,洒水不容易结冰,杜爹正端着水盆在前院洒水除尘呢。老爷子那话虽然也很合自己的心思,但看看又羞又窘的闺女,也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像,冷不丁插嘴喊了一声,“翟叔!”
“爷爷!”一前一后,芽儿也娇嗔一声。虽然王兵他们几人早有眼色躲回房间里去了,但扑哧扑哧的笑声从他们房间不停的传出来!芽儿羞得跺了跺脚,几乎拧成麻花!
见芽儿害羞了,翟爷爷咧嘴干笑一声,“嘿嘿,不说,不说!走,赶紧吃饭去!”
郑荣军不请自来,对杜家忙的热火朝天的小年,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小石子,顶多泛起一层涟漪,连浪花都没翻起来一个。
北方人过小年,少不了祭灶和吃饺子。芽儿还没起床的时候,杜爷爷带着杜爹他们在灶台前的桌案前供奉了糖果和清水之物,送灶王爷上天了!杜爹他们打扫完院子,饺子吃食也都准备好了,今天一天也就剩下坐下来吃吃喝喝了。
傍晚的时候,除了还在基层没放年假的杜皓宇,杜皓轩和郭小海、翟耀霆他们几个也早早的回家过小年!别说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的张泽远和赵清夫妻了,就连翟学武两口子也都从郊区部队家属院专门赶了回来!
等年底,在外地的翟耀扬,杜皓宇和杜家小叔也都放了年假赶回来,今年这个春节,真的算得上是合家大团圆了!
至于翟耀辉,昨天三更半夜的回家,除了杜爹和杜妈外,没惊动别人!杜爹和杜妈见闺女不在意,翟耀辉一大早就又回部队了,家里热闹,就没跟老爷子老太太们提这事儿。
本来以为翟耀辉下回说不定得到大年底才能回家呢,谁知道,客厅里大家正忙着搬桌分筷落座开饭的时候,翟耀辉一身寒气赶了回来,杜爹心里顿时舒坦不少。
虽说理解也支持女婿的工作,但还是希望翟耀辉能经常陪在闺女身边。芽儿不仅仅是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了,已经嫁人了,马上就要当妈妈了,有自己的小家了,谁也无法代替翟耀辉的位置。
芽儿也没想到翟耀辉能赶回来,就跟被拘了一天的小马驹似的赶紧撒欢似的迎上去,扯住翟耀辉的袖子,跟对暗号似的低声咬耳朵连声问道,“翟哥哥,怎么样,怎么样!”
虽然是自己随手配的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但是用对地方了,说不定真的会起奇效,自己也算是没白拿那个小红本!
在翟耀辉眼里,这双视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星眸,亮的如此光彩夺目,灿若星辰,那一闪一闪晶亮,仿佛是调皮的音符在心弦上踩着幸福欢快的节奏。
把裹着寒气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翟耀辉这才张开双臂把人拥入怀里,蜻蜓点水似的在光洁的额间印下一记,低笑声震得胸腔发颤,“立杆见效!你是大功臣!”
绝对是奇效!自家芽儿身上藏着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今天的收获不仅仅是钓到了一条大鱼那么简单!只不过,翟耀辉不舍得芽儿接触太多,也不多说!
芽儿也不在意详细过程,杏眼弯成了月牙儿,就差直接缀在翟耀辉身上了。
翟耀辉回来,大家还没来得及招呼,就见小两口又黏糊上,都习以为常的转开视线,该忙什么继续忙什么。
倒是英子,小鹰和虎子这仨小的,正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平时家长耳提面命多了,见翟叔叔和杜姐姐抱一块了,英子率先羞红了脸抬手捂住眼睛。小鹰和虎子也都似懂非懂的有样学样,你戳戳我,我踢踢你,嘎嘎笑着,欲盖弥彰的捂眼睛。
谁知道,张哲和杜文栋这俩刚满两周岁的小胖墩,学的也快!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跟屁虫似的乐呵呵的也抬着小胳膊,白胖胖的小肉爪子糊在脸上。只不过,一根根小手指头都胖的跟白胖胖的小萝卜似的,咋呼着,哪儿能挡住眼睛啊!
偏偏这俩胖墩墩一点也没自觉,咧着小嘴吸溜着口水嘎嘎的乐,小胖手底下乌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那叫一个童趣十足。
本来大家谁也没想打趣黏糊的小两口,但见俩屁事儿不懂的胖娃娃这蠢萌蠢萌的模样,也不知道谁先忍不住了,屋子里顿时笑声沸腾。
芽儿都被打趣了多少回了,本来也不害羞的,但见俩小胖墩墩也嘎嘎的敢笑话自己,追在俩小胖墩墩后面要打屁股。杜爷爷他们即担心俩胖团子摔着了,又担心芽儿磕着碰着,大呼小叫的拦着闹成一团的姐弟仨,也拉开了小年夜幸福欢快的篇章。
相比之下,远在千里之外h市的翟耀扬和王英,渐行渐远的两个人今年这个小年夜过的就冷清多了。
王英冷静下来,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笑,那番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口而出的!王英从小就性子要强,太看重别人的看法,这样的人活的太累!对翟耀扬,初见时那刹那间的恍然心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周围众人的艳羡中掺杂了别的东西,变了质。
王英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丈夫的在意,对杜萱瑾的嫉妒,迟迟不孕的焦灼,渐渐吞噬着自己的冷静和理智。
王英虽然后悔,但心里何尝不清楚,自己喊出那句话时无法忽视心底莫名的轻松。
但是,她更清楚覆水难收!离开京城前的那天早晨,王英打起精神主动跟翟耀扬说,让翟耀扬留给自己一段缓冲的时间。
翟耀扬到底对王英还有感情在,也不愿意步步紧逼。在京城的时候,翟耀扬怕王英在家人面前太难堪,也不想让人担心,两人还表面上还暂时维持着。回到h市,虽然在外面依旧没露出一丝风声,但翟耀扬还是主动搬到小书房暂住。
既然不可能了,翟耀扬不愿意再给王英造成任何错觉。这段婚姻错的不止王英一个,越是这样,翟耀扬越不愿意继续拖着!
王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翟耀扬,也不愿意让同事察觉到自己的狼狈,更没有心情面对母亲的念叨,从京城回来后就销假若无其事继续上班去了。
其实,何尝不是借着上班的名义,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
王母电话里头口无遮拦,被翟妈逮了一个正好!前些天,一个电话也没敢往京城打,生生煎熬了好多天!前两天,王母还是听别人说王英小两口从京城回来了,一天三通电话让王英回家一趟,亲家那头有没有生没生气?到底是什么章程?难不成还真的因为这屁点儿大的事儿离婚?
王母宁肯拉下面子道歉,自己扇自己嘴巴子,也不舍得翟耀扬这乘龙快婿!
王母那头逼得紧,王英都借着工作忙躲了回去。这节骨眼上,王母也不敢上门堵人,王英倒是过了几天耳边肃静的日子。
不过,今天小年,明天又正好是周末,再躲下去也不是事儿。这些天,王英想了很多,越是冷静越是不舍得结束这桩婚姻!王英在赌,赌丈夫对自己还有感情,赌丈夫的心软。
俗话说,过了小年就是年!市委家属院住的大大小小的父母官,邻里关系客客气气,平时气氛显得肃穆了一些。临近年底这几天,似乎轻快了不少,甚至偶尔响起几声鞭炮声,喜气洋洋的年味倒是越来越足。
尤其是今天是小年,万家灯火时分,窗户里陆陆续续传出来饭菜的香味和喜庆。
不过,公认的一号楼的三零一室,今天晚上,似乎同样跟喜庆沾不上边。两室一厅的房间里装修简洁大方,翟耀扬和王英气氛清冷的分坐在饭桌两侧。客厅里,只偶尔响起几声筷子不小心碰到碗碟时的清脆。
王英怔怔的看了一眼似乎不愿意再分给自己任何一个眼神的丈夫,压下心中的苦涩,突然伸手端起翟耀扬旁边空碗帮着又盛了一碗鸡汤,不经意的轻声道,“耀扬,你明天还要加班吗?要是不忙的话,陪我去爸妈那里一趟,正好把年货给他们送过去!”
灯光下,王英说话时神色有两分幽怨,细细的打量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丈夫。还是那么清俊和煦的眉眼,往日的点点滴滴霎那间涌上心头,包容的,体贴的,曾经也举案齐眉的!王英使劲眨了眨眼,才把心底的酸涩压了下去。
到底夫妻一场,翟耀扬也不愿意步步紧逼。从京城回来,王英对离婚两字讳莫如深,翟耀扬以为王英想开了,没想到……
翟耀扬心底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直视王英,答道,“好吧!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王英心里害怕听到话里的那未尽之意,压根不等翟耀扬把话说完,就语气幽幽的匆忙打断道,“耀扬,我们真的只有离婚这一步了吗?几年的夫妻感情就因为我几句话?我知道,那天我那几句话太伤人,但我也是有口无心……”
王英说这番话时,心口闷闷的痛,虽然没有歇斯底里,但字字句句犹如是杜鹃啼血!自己是不对,但是丈夫只替她杜萱瑾心疼,怎么就没人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委屈?
想到自己这些天强颜欢笑,如履薄冰,王英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怨愤。
自己说错话了,自己道歉了,自己这些天深深的自责,更尝到了备受冷落的苦果了,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也不想说那样的话,杜萱瑾在翟家人的眼里如珠如宝,而自己,只是因为一句有口无心的话就把自己逼到离婚的地步!
清者自清,如果他翟耀扬真的对杜萱瑾没有那样的心思,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一时的口快,为什么如此决绝!
王英眼圈通红,满脸狼狈,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手帕时,心里愈发委屈!
翟耀扬一直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王英,任由她发泄。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王英有些哽咽的抽泣声,还有那两道胶着在身上的视线。
王英声声呐喊的发泄完,也跟着冷静下来,都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太冷静,冷静的仿佛可以直直的看到自己心里去。
这些日子的王英,虽然浑身沾满了刺,到底不是脆弱的菟丝花。嘴角扯了扯,忍不住苦笑一声,以为心底那根刺儿已经□□了,谁知道愈扎愈深,自己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怨愤似乎在丈夫眼底暴露无遗。
覆水难收,这成语真的很贴切!
离婚也是朋友,这句话对处事果决的翟耀扬来讲都是妄谈。但到底不愿意让王英心里扎着一根刺儿重新新的生活。
见王英彻底冷静下来了,翟耀扬定定的盯着王英,不容她眼神躲闪。清冷的语调里,只剩下最后淡淡的关心!
“王英,给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自己!这段婚姻,我承认或许有我不够体贴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臆想!
就是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能放下你的心结?我现在还能当你那番话有口无心,平心静气的和你相处。但你心里埋着这根刺儿,勉强下去最后真的会成为一对怨偶!”
翟耀扬的话一下下砸在王英心坎上,脸色忽白忽青!
翟耀扬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但响鼓还需重锤,以前不是没隐晦的谈到过这个问题,开解了多少次了,都徒劳无功。
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翟耀扬不愿意看到让王英活的这么压抑!
“……或许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但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活的太拘束失去了自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都有些杯弓蛇影!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那么的鲜活热情,是恣意的,充满了朝气,明媚而又生动……或许离婚了,你可以重新找到自我!”
类似的话,其实早在第一次王英为去京城过年而进展的辗转难眠时,翟耀扬就曾经跟王英说过,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失去自我,活的再恣意自由一些。那时候的王英,早就躲回了自己的蜗牛壳里。
而此刻,耳边响起的是这位男人给自己的最后的体贴和温暖,王英就像是失去了一个发条的机械娃娃,神色茫然无措,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
“我来收拾碗筷,你先回房休息吧!”翟耀扬叹了一口气。
王英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在从房内关上曾经属于夫妻两人的卧房的房门时,脑子里只盘旋着翟耀扬最后的体贴,“我言尽于此了!离婚的事儿,你要是开不了口,到时候我去跟叔叔阿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儿晃晃,那儿站站,一天才赶出来这么多!一会有约,今天晚上没更新了!
补充一句,最近不那什么吗,晚上回来可能要逐章捉字眼,造成伪更,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