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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教授是一个很护短的人,他会帮自己的学生申请以她交换生的身份拿不到的奖学金,因为他认为以自己的学生的成绩,拿那份奖学金拿的当之无愧。
老教授也会因为担心做实验太晚,精致可爱的东方女孩独自走夜路并不安全,特意把实验室旁边自己平时休息的小单间借给她住。至于常年窝在实验室的自己,则直接在实验室的角落里铺上一个简易折叠床。
史蒂芬教授是心脑方面的专家,无论是在理论上的,还是手术刀上的,都可谓是名震遐迩。上面有这么一位护短的参天大树顶着,实验室里的人从来不用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不公平待遇,也从担心自己的研究成果会被其他人分一杯羹。当然,这前提是,他们得能耐得住教授的操练,耐得住几天几夜不离实验室,耐得住教授的狂轰乱炸,也能忍得住教授的唠叨。
不过,自从教授的实验室里多了那位精致可爱的东方娃娃以后,其他人不经意的发现他们的日子明显好过不少,好像那个东方娃娃吸引了教授全部的攻击火力。
实验室里,挨批评最多的是她。不过,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老教授最喜欢的学生还是她。用从东方娃娃那里学到的那句话讲,这应该就叫爱之切责之深吧?毕竟,东方娃娃取得的进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芽儿自是不知道实验室的众人都把自己当成能吸引教授活力的盾牌,不过,芽儿觉得史蒂芬教授说的一点都不错,他这里不是什么幼稚园,这里简直是集中训练营。
不到一年的时间,第一次拿手术刀在活蹦乱跳的小动物身上划刀子会眼红,会手抖的芽儿,现在已经成了教授嘴里,进得了实验室上得了手术台的那个。虽然穿着白大褂动刀子的不是她,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只负责用眼看,偶尔才是在旁边递手术刀、钳子镊子的那个。
但芽儿心态很好的安慰自己,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教授亲信之一了吧?更何况,芽儿也不想舍本逐末,她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更知道擅长的是什么。
但是,虽然有护短的教授,和善的珍妮太太他们,地头蛇爱德华老先生和自来熟的史密斯,也有杜清溪和翟家大姑他们的每月轮流飞来看望,但独自在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活并不像芽儿每次往家里打电话报喜不报忧的那样,那么一帆风顺。
于黑眼睛黄皮肤在异国他乡求学的东方女孩儿,审视者有之,偏见者有之,鄙视者更有之。他们眼里,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应该是贫穷落后的,所谓的中医更是凸显了老白姓的迷信无知。至于来自落后国家的人,更应该是卑微怯懦的。
在漂亮精致的外表下,应该是愚昧无知的内心。而不应该是那个在人前永远是含蓄内敛的,从容自信的,更不该有如迎风而立的青松一般压不垮的脊梁。他们的挑衅和鄙视,在那个所谓的东方娃娃面前,就像是打到棉花堆上,反而更加凸显出他们的粗俗。
言辞上的有意挑衅,行动间的排挤和鄙视,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友好。每当遇上这样的情况,芽儿只能告诉自己,世人谤我、欺我、……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不过,宝剑锋从磨砺出,芽儿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成长。被家人十几年如一日众星捧月般宠溺出来的棱角渐渐被打磨光滑,渐渐褪下温室里培育的娇气,磨练了十几年来的一帆风顺,现在的芽儿是独立的、自信自立的,就如被雕琢过的璞玉一般,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莹莹光华,经得起锤炼,犹如破茧成蝶。
芽儿的这种变化,万里之外,隔着电话线的杜爷爷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以前的宝贝孙女,就跟白白嫩嫩的蚕宝宝一样,是娇憨的稚嫩的,惹人怜爱的。而现在,电话那头,女孩子的声音是清亮干练的,圆润饱满的。蚕宝宝长大了,破茧成蝶,这样的孙女更让他们疼惜。
杜爷爷他们的诸如这般的感慨,芽儿这边自是不清楚,破简成蝶翩翩起舞的彩蝶虽然漂亮,但芽儿更喜欢化蝶成蛹、洗尽铅华时的蜕变。
当然,芽儿虽然喜欢返璞归真的祥和,但骨子里到底还是个大俗人。
西雅图有着独特的地理环境,四季如春,平时好容易从实验室里逃脱出来的芽儿,为了不让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相思成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角角落落里留下自己的足迹。然后,一张张或嗔或笑,或神采飞扬或蔫头耷脑的照片寄回去,是给家人最好的礼物。
当然,芽儿在逛遍这些角角落落时,儿很是有目的性的。
比别人多一世生活阅历的她知道,西雅图有什么,西雅图有将来的世界首富!等逛遍西雅图的犄角旮旯,以二十一世纪的人生经历看,芽儿发现现在的西雅图可谓遍地黄金。
从第一天学背起,有作弊器的芽儿就给自己定下了治病救人、传道授业的志向。有着貌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空间作弊器的芽儿,是自私怯懦的,不打算冒着被人当小白鼠拉上实验台的危险,试图呼风唤雨、改天换地。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芽儿能做想做的只有这些。不过,芽儿只是一个俗人,当然不嫌钱多,尤其比买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都值的时候。而且,尽自己所能,帮助能帮助的,做自己能做的,这同样也是芽儿想做的。
现在,虽然那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还没上市正待价而沽,芽儿也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自己那点子的小钱,想不劳而获从中分上一杯金蛋老母鸡的羹汤,还远远不够看。
有钱不赚那是傻瓜蛋,当然,有钱也得大家赚。芽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郭小海和冯凯他们,谁让就他们两个最乐意挣钱。
这天,又到了每周一次的电话时间。芽儿早早起床,围着附近的小公园小跑了十几分钟后,看看手表,约摸哥哥他们都下班回家了,这才到电话亭拿起电话。
电话刚响了不到两声,那头就被接通,然后就是杜爷爷和翟爷爷俩老爷子的大嗓门和耳朵都听出茧子来的责问,“芽儿,最近怎么又瘦了啊!看你刚寄回来的照片,那张小脸瘦的!对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前半个小时,压根没有芽儿插嘴的空。杜爷爷他们问完没有任何新意的问题之后,随后是老太太们嘘寒问暖的念叨,今天吃的什么,昨天吃的什么,吃了多少……
再然后才是杜爹和杜妈。毫不意外的,也是衣食住行的细细问一遍。其实,芽儿每次打电话都要把自己每天几点起的床,几点睡的觉,把吃喝拉撒全讲一遍,电话那头才暂告一个段落。
“奶奶,小海哥在不在?我有事跟小海哥他们商量!”芽儿吃喝拉撒的讲了有半个多小时,看看刚刚升起的太阳,时间不早了,该谈点正事了。
电话那头,杜爷爷他们一听找郭小海,嘴巴不自觉撅的老高,哎,这个代沟啊,孙女怎么不跟他们讲讲呢?
郭小海还有专门来蹭饭吃的冯凯,则是眉开颜笑,正又是跟小财神商量呢。岂不知,芽儿在郭小海他们眼里,更是深得财神点拨的小财神。
“芽儿,京城的有家电子厂倒了,你说咱们要不要盘下来?那地方比咱们的厂子大的多了,我们寻摸着以后这么好的地段不好找!”饭店红红火火,服装厂和鞋厂日进斗金,连运输队也是路路畅通的郭小海和冯凯两个,有点闲不住了。
“小海哥,你们哪里还有多少流动资金?”电话两头,同时响起。
问完,两头同时有点呆。因为芽儿就问了一句,所以郭小海反应比较快,立马就反问回去,“芽儿,咋了?是不是兜里没钱花了?你等着,这几天先跟清河叔他们要点,哥一会就去外面给你寄钱去!”
芽儿打电话的时候,杜家的电话永远都是免提。芽儿刚才那么一问,再加上郭小海性子急的那么一喊,可不得了了,杜奶奶和杜妈立马眼红了,这是兜里边没钱了?穷家富路,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这兜里边要是没了钱该多遭难啊?就这样,孩子还怕她们担心,只跟她这几个哥哥说。
翟爷爷却是立马冒火,虽说不在一个城市,可这头把孩子交给他们了,当姑的,当姑父的,当哥哥的就是这么给自己照顾的人?
杜季诚心里更不舒坦,自己在老家,侄子、侄媳妇和侄孙子们都把自己敬着供着,吃的住的用的没一处不用心的,杜清溪那丫头和杜清河那小子就是这么照顾他们小侄女的?
芽儿听郭小海那么一喊,立马心知不好,自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们的发散思维可是很厉害的,“不是,不是!小海哥,我有钱花!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手里有多少流动资金,我发现了一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毕竟有些事不好宣诸人口,芽儿只好那么含糊一说。
随后,芽儿就听见电话那头集体大喘气,不是孩子做了难就好!
郭小海刚才喊话时站起来的半截身子又坐了下去,“流动资金不是特别多,大多又重新投到厂子里面去了?芽儿,你又有什么挣钱的好买卖?冯凯哥才刚得到内部消息,有家电子厂倒了,我们打算盘下来,就是还没想好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短毛君又见短毛君!在想结尾,真的头大的差点要以头抢地!
感谢紫妍亲送上的一颗地雷,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