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信我,我倒真能给你提一句。”宋弈不与他费口舌,“薛家还有位二小姐,你若有意倒可以去打听打听!”
廖杰一愣,立时就想起来那日宋弈成亲,把着门的那位薛二小姐,样貌娇俏,人也很伶俐的样子:“那我去打听打听。”他一本正经的道,“要不,你请嫂夫人来和我说说,她们可是……”廖杰的话还没说完,宋弈眉头一皱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扫了他一眼,廖杰就跳了起来,避着宋弈道,“我走,我这就走!”话落,自己开了门出去。
宋弈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幼清听见廖杰走便进了书房,笑着道:“廖大人走了?”宋弈微微颔首,望着她道,“我要去趟望月楼,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幼清就想到了那次去望月楼的情景,摇着头道:“我就不去了。”又问道,“那你晚上回来用饭吗。”
“回来。”宋弈站了起来,“你自己在家小心。”
幼清跟着宋弈出去,宋弈摸了摸她的头,大步出了门,江淮跟在宋弈身后,朝幼清拱了拱……
宋弈径直去了望月楼,在后院的书房落座,老安,阿古,方徊等人皆进了门,大家按次序在下首坐稳,阿古道:“爷,正如您所料,漕帮的大当家放了话出来,说他手中有盐引两百万引,若两淮盐商不放亮了招子,他一个不高兴,就将所有的盐都提出来,断了大家的财路。”
“扬州盐商商会怎么说?金员外带了那么多人过去,难不成就为了听漕帮的风凉话?”宋弈悠悠说着,眼底寒芒隐现,阿古回道,“金员外就将此话告到了两淮盐运使衙,不过,以秦昆的为人,只会做和事佬,肯定是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一个漕帮就说手里有这么多盐引,那沙迦帮呢,还有北方长芦盐场附近的盐商帮会呢,还不知囤压了多少,如此下去,盐价必定会动荡……只是可惜,这些他们都能看得清的隐患,秦坤却是装聋作哑。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不装聋作哑,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
“传书给十七,让他找个夜里将金员外丢运河去。”宋弈一下一下拨着盅盖,“留着他性命,廖家大爷带着他告到盐运使去,再派人将漕帮的二当家办了!”
这样一来,两方在不沟通的情况,都只会以为这些事是对方做的,那矛盾自然会升级,势不可收。
“是。”阿古应是,宋弈又道,“我会给廖氏手书一封,月底北方的盐商便会罢工,你和老安留在京城,方徊和十八去扬州等我消息!”
几个人纷纷记住宋弈的吩咐,老安问道:“您身后的尾巴要不要除掉?”严怀中自鲁直定罪后,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宋弈。
“不用。”宋弈不以为然的道,“跟着也有跟着的好处,好让他知道我行踪明朗,不会多加防备!”
老安点头应是。
十日后,金员外被人丢进了运河,幸好被廖大爷发现救了上来,保住了一条命……金院外大怒,由廖大爷陪同一状告到了盐运使衙门,秦昆避而不见,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不得见客,金员外诉告无门,气急之下便召集了扬州所有的盐商,商议罢工罢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