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正在养心殿候着呢,说是写好了又不敢进去打扰,就提前去养心殿候着圣驾了!”邰公公满脸的笑容,等着圣上移驾养心殿,果然,圣上就笑着道,“那朕就去养心殿!”话落,负手而去!
严安凝眉问邰公公:“夏堰何处?”
“奴婢不知。”邰公公不敢抬头,笑着道,“约莫是回去了?”
严安没说话,跟着圣上就去了养心殿,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宋弈正和夏堰一人一边的板坐着,也没有人说话,里头安静的落针可闻……朝中谁都知道宋九歌脾气上来时就是个愣头青,谁的面子也不给的,所以,即便他和薛致远成了姻亲,但和夏堰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一见面脸就先冷三分!
他拧眉进去,圣上见到夏堰在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有让人去通禀一声!”
“圣上正忙着,老臣不敢打扰,等一等也无妨!”夏堰恭恭敬敬的行礼,圣上就问道,“那你来是为何事?”
夏堰说着上前一步就要说话,严安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夏阁老手里拿的什么?您不会是打算将那种乱七八糟的奏疏拿来给圣上看吧?”话落一顿,看向张澜,“这奏疏张公公可批过了?”
张澜还真没有,但是他却知道里头写的是什么,不由犹豫的没有吱声。
“什么奏疏?”圣上听的糊涂,望着严安,严安就笑着答道,“是凤阳押解进京的几位官员上的奏疏,为了给自己开脱罪名,又写了鲁直的十二道罪状,臣这里也有誊写的一份,圣上您要不要过目?”他说着当着夏堰的面,就将誊出来的那份递给去张澜。
张澜看了夏堰一眼接过在手里,又开了奏疏飞快的扫了一眼里头的内容,心头一震……里面的内容明显被修改过来了,难怪严怀中要在夏阁老之前将奏疏给圣上过目。
若是圣上看了这份修改过的,定然不会再去看夏阁老手中的那份,到时候这份奏疏也就失去它原本的意义了。
张澜迟疑的将奏疏摆在了龙案上。
夏堰不用想也知道夏阁老使的是什么伎俩,他气的不行,立刻上前一步道:“圣上,既有原本又何必看誊写的。”说着就将奏疏也递给了张澜!
圣上已经开始看严安的那份誊写的奏疏了。
张澜总不能把圣上面前的硬撤下来吧,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就在这时,宋弈忽然咳嗽了一声了,张澜朝他看去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立刻就道:“宋大人的青词写好了?”
“是!”宋弈有些羞于出手的样子,“难登大雅,张公公可别提了!”
张澜微微一笑,道:“不如您一起呈上来给圣上过目,这可是圣上对弈赢来的青词,意义不同呢!”他的话令圣上来了兴致,顿时笑着道,“对,先看青词,青词可比奏疏有趣多了。”就将严安誊写的那份放在一边,接过宋弈递来的青词看了起来,越看眉梢挑的越高,继而哈哈笑了起来,对宋弈道,“九歌,原来你这么些年还和朕藏着一手,这辞藻华丽优美,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不能示人,太谦虚了。”说着递给严安,“怀中,你也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