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赵芫已挽了妇人的发髻,眉心已退了少女的生涩,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和柔美,薛霭微微一笑给她盖了被子。
“薛季行。”不等他收手,赵芫忽然一个翻身将薛霭的手压在身下,薛霭一愣,再去打量赵芫,却见她依旧闭着眼睛睡的很熟的样子,他松了口气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不料被赵芫压的死死的,他怕惊动了赵芫,只得一点一点往外移动,可试了几次除了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外手还是没抽出来。
薛霭满脸通红,尴尬的不得了,不敢再动,只好半蹲在床边……
床上,赵芫偷偷睁开半只眼睛觑着薛霭,见他为难的蹲在床边,她忙闭着眼睛忍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见薛霭在面前她顿时道:“你回来了?累了吧,我给你打水。”打算起来的样子。
薛霭的手被压的麻了,却不好意思说,只道:“才回来,见你睡着了没有叫你。”
“我打了个盹。”她撑着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压着薛霭手似,一骨碌爬起来抓住薛霭的手,“是不是压着你了,疼不疼,麻了没有!”
薛霭想抽回来,想了想又任由她给自己揉着。
赵芫暗暗窃喜,却忍不住心虚的红了耳朵,顺势拍拍床沿:“你快坐下,我给你揉揉,真对不起,我不知道!”
薛霭迟疑了一瞬,还是在床沿坐了下来。
“没事。”薛霭眼睛没处放,只得看着案上的红烛说着话,赵芫探头过来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还疼吗?”
薛霭摇头。
“那我让人打水进来服侍你梳洗吧。”她说着一顿,道,“你平日身边都是谁在服侍,要不要把人喊进来?”
薛霭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我自己来了就好了。”说着就进了梳洗室。
赵芫看着他进去,忍不住高兴在床上跳了起来,飞快的拆开发髻下了地,可一瞬高兴的心情又变的失落,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来回的走动搓着手:“怎么办,怎么办吗,一会儿怎么办?!”
净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
赵芫的心在嗓子眼跳,却又不敢让自己慌乱,她怕她只要露出勉强或者被动的情绪薛霭就会停止不动:“别怕,别怕,反正都成亲了!”她说服着自己,可又想不到接下来要做什么。
躺着?或者……她想到了昨晚娘亲给她的那本书,她没头没脑的将箱子打开,将衣物都扯了出来,摸着箱子底下掏出本书出来,匆忙翻了几页实在看不下去红着脸又藏在箱子底下。
心却跳的更加厉害!
“别怕,别怕!”她搓着脸,又起来喝了半杯水,听到净室里有脚步声,她惊的丢了杯子甩了鞋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薛霭走了出来,见到箱笼开着盖子,衣裳被揉的乱糟糟的塞在里头,他微微挑眉去看赵芫,就见赵芫满脸通红的坐在床边,看着他故作轻松的道:“你洗好了?那我们歇息吧,我好累,困的都睁不开眼了。”
薛霭看了眼地上甩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眼底掠过笑意,赵芫笑眯眯的道:“那……你是要睡在里头,还是……外面?”
“外面吧,我早上起的早。”薛霭说着没有动,赵芫却拱着进了床里头躺下来,薛霭也随之躺下,规规矩矩的盖了被子,“你不是累了吗,睡吧!”
赵芫嗯了一声,就看到薛霭闭上了眼睛。
赵芫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砰砰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她想和薛霭聊聊天,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胡思乱想多久,挣扎了多久,薛霭忽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虽闭着眼睛,但赵芫能感受到薛霭也很紧张,她甚至能看到一向镇定的薛霭,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
“薛季行。”赵芫咬着唇,觉得自己的手和脚都害怕紧张的在抖,强逼着自己开口,“你……”她的话还没说完,薛霭似是一鼓作气的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
赵芫所有的话就都咽在了喉咙里。
第二日一早,陶妈妈过去收了元帕。
薛老太太笑眯眯的用了早膳,问前来请安的方氏道:“今天不认亲你让人去给孙媳妇说了吧?”因为薛镇弘在路上耽误了时间,要后天才能到,薛家人本就不多,所以薛老太太决定将认亲的事情往后延几日。
“说了。”方氏笑着道,“不过,一会儿来肯定要来给您请安的。”
薛老太太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幼清并着薛思琪来了,正好在门口碰到了薛潋,他见着幼清得意洋洋道:“昨天我把赵子舟放倒了!”
“他也来吃酒了?”幼清和他边走边说着话,薛潋点着头,“赵子舟端着大海碗敬宋大人的酒,连着喝了两大碗,宋大人一点没醉,他自己已经说话都不清楚,我索性就送佛送到西,敬他一碗,他就被人抬下去了。”
薛思琪笑了起来:“那你呢,我好像记得你也就这样的酒量吧。”
“我比他好,五碗酒不在话下。”说完,又和幼清道,“不过,宋大人的酒量是真的不错,连着从上场到下场就瞧见他左右逢源的吃着酒,走的时候却依旧面不改色!”
幼清想到了薛思琴说的三井坊里种的那几株西府海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