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潋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看着黑幕似的天空直发着呆。
第二日,陈素兰一起床就收拾了东西,由薛潋陪着回家住对月。
“不是说下个月回来的吗。”陈夫人等薛潋一去学馆,就将陈素兰喊到房里来,蹙眉道,“这正月还没有过完,你急着回来做什么。”
陈素兰就笑着挽着陈夫人的胳膊道:“我这不是想家了么。再说,我婆母和公爹都同意了……您就别说我了。”
“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陈夫人无奈的叹气,问道,“我瞧着闻瑾脸色不大好,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吵嘴吧。”
陈素兰摇着头笑呵呵的道:“没有。他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吧。”就捡了个点心吃着,道,“姐姐呢,我去找姐姐去。”说着提着裙子跑去找陈铃兰。
陈铃兰在房里做针线,见着陈素兰进来笑着道:“外头冷,快进来。”说着,放了手里的东西,携了陈素兰的手握在手里暖着,“娘说你了吧,让你这么急吼吼的回来。”
陈素兰嘻嘻笑着歪在陈铃兰的肩头上,又看到旁边摆着件男子的直裰,笑道:“你在给姐夫做衣裳吗?”
“嗯,马上要开春了,我瞧着他衣裳多是旧的,就拿了几匹布出来,打算给他做几件春装。”陈铃兰说着问道,“觉得这颜色好看不好看?”
陈素兰就点着头笑道:“好看,姐夫皮肤白穿着肯定好看。”
陈铃兰笑着捏了捏陈素兰的脸,想起韩栎穿着这件衣裳时的样子,顿时眉梢眼角都露着幸福,陈素兰看着觉得有趣,就打趣道:“您看您的样子,就像书里说的,沉浸在……姐夫的柔情蜜意里。”
“坏丫头。”陈铃兰笑着摇头,按着陈素兰的手道,“你嫁过去也快两个月了,可给闻瑾做过针线?”
陈素兰就脱了鞋躺在炕上摇着头道:“他和姐夫不一样,他的衣服都快我的一样多了,什么颜色都有,根本不用我费这个力气。”又道,“更何况,他也瞧不上我的手艺。”
陈铃兰听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薛潋第一天回来的很早,女婿进门陈家自然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了饭,陈大人考了两个女婿的功课,考完后发现薛潋的功课一点都不差,他回过头奇怪的和陈夫人道:“……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年考试的时候怎么回事,按他的学问不该落榜的。”
陈夫人倒觉得很正常:“有的人学问好,可临场发挥就不一定了,既然老爷说他好,再等两年肯定就没有问题了。”
陈大人释然,想想薛潋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再等几年也不着急。
隔日,薛潋便回来的有些迟,接下来每天都要宵禁左右才回来,陈夫人起初到没觉得什么,等过了七八日他就觉得奇怪,让人悄悄去学馆打听,以为先生每日都留功课,可去了学馆一问,薛潋每天一放馆就走了……
“你晚上问问闻瑾,他每日回来怎么那么迟。”陈夫人轻声细语的和陈素兰道,“他年纪小心性不稳,你要管着一点,别叫他在外头胡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