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着圣上。
“你如何解释。”圣上冷目看着钱宁,“得亏朕被殿试的事耽搁没有下旨责问粤安侯,如若不然,如今岂不是又叫朕失了民心。”
钱宁满嘴苦涩,他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把责任推到粤安侯身上去。
都怪蔡彰,给他出了个这个馊主意。
钱宁眼睛一转,就跪了下来,道:“圣上,是奴婢判断失误,应该先调查清楚,再说粤安侯的不是,这件事奴婢愿向粤安侯赔礼道歉,哪怕他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也绝对不会含糊。”
“要你命能抵什么用。”圣上怒道,“索性朕也没有下旨,你去把杨维思找来,让他拟圣旨送去广东,朕要嘉赏粤安侯。”
这么说,圣上打算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不追究他的责任?钱宁暗暗的松了口气连连磕头道:“是,奴婢这就去请杨阁老。”他爬起来转身要走,就瞧见单超大步走了进来,钱宁心头突的一跳,暗道,“他怎么把单超给忘记了,粤安侯是事小,单超和宋弈才是关键!”
“单阁老。”行了礼,单阁老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走过去和圣上行礼,道,“圣上,在粤安侯斩杀的一百四十四人的中,有人招供说是他们指使琉球的使者刺杀二殿下的。”他跪的直直的看着圣上,“而先前逃走的使者,也在去临安的路上由琉球的大使抓到,在他们的逼供之下,那人已经承认他是受倭国人指使,如今他人已经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明日便到京中。”
圣上的脸色瞬时阴冷了下来,看着单超,道:“这么说,琉球使者刺杀承彦的事,果真是倭国人做的?”
“是!”单超冷声道,“倭国人生性狡猾,他们意欲通过此事扰乱我大周的内局,破坏大周和琉球的邦邻和睦,实乃居心叵测可恶至极。”
钱宁听出了一身冷汗,就朝圣上看去,圣上嗯了一声,摆手道:“此事朕知道了,明日等人押解回来再说。”又道,“你去吧,朕累了!”
单超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赵承修的事,只要等明天洗清了他的嫌疑,圣上就不得不将他放出来,等他出来以后再筹谋立储之事。
单超行礼退了出去。
啪的一声!圣上将手边的茶盅摔在地上:“一个个的,当朕是蠢的不成,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他现在明白过来,那什么琉球使者逃走的事,什么释放琉球使者团,根本就是他们欲擒故纵的把戏,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圣上!”钱宁走过去,扶着圣上,圣上怒道,“逼着朕将十一放出来,再逼着朕立储君,实在可恶!”
钱宁不敢火上浇油,南直隶的人他也惹不起:“以奴婢看,这件事中最可恶的就是倭国人,实在可恨之极。”
一件事归一件事,圣上心里如明镜似的,不过赵承修关进宗人府中已有数日,也算是杀了他们的威风,如今事已至此,他若再将人关在里面,也说不过去:“琉球不是求援吗,粤安侯能耐就让他去办,让他派兵去援助琉球,告诉他,朕没有钱,让他自己想办法去!”粤安侯也不是好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