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就会孤立无援。
只要再动手除了钱宁和宋弈暗中的势力陕西元氏,到时候宋弈就是那案板上的肉,毫无反抗能力……没了宋弈,谁还会继续支持赵承修,没有人支持的赵承修便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天下,注定是赵承煜的。
大皇子妃心头冷笑,郑家的人太古板保守了,什么事都要求一个稳妥,如今赵承修都出头了,南直隶的人那么明显,还要怎么稳妥,难道要等他们势大后再去肃清,到时候就不是打他们,而是被打了。
这种事就要越快越好,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等赵承煜去三边事情办妥,便就是宋弈的死期!
大皇子妃端了茶,眼中流露出看戏的样子来,她倒是很好奇,像幼清这样的美人,成了阶下囚受人唾弃是个什么样子,宋九歌一副运筹帷幄自信的人,又要如何去救自己的女人?!
只会焦头烂额,任人拿捏,被动挨打。
幼清没有答赵承煜的话,她朝方氏点点头,走过去站在添香面前冷目看着她,问道:“你亲眼看到是戴望舒将你们小姐推河的?”
“是!”添香愤恨的看着幼清,幼清点点头,又道,“那戴望舒可使了鞭子?”
添香很肯定的点头,道:“用了,鞭子很长,舞的杀气腾腾!”
“这样啊。”幼清若有所思,沉默了一刻,忽然话锋一转就问道,“那你说说看,那天戴望舒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用的鞭子有多长,鞭子上是不是坠了个铃铛?”
添香一愣,回忆了一刻,就道:“戴望舒穿的是件墨黑色的劲装,男不男女不女的。”又道,“鞭子上有铃铛,还有哨子!”她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外的周芳就大步跨了进来,道,“胡说,戴望舒的鞭子是临时添的,上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添香一愣,“我那么慌张,根本没有看清楚。”
幼清朝周芳摆了摆手,幼清就又问道:“你说郭小姐被推到河里去了,那为何添玉不见了,郭小姐的尸体在河边打捞上来,而你却到了河对岸?”又道,“你是什么时辰醒来的?为何我们在两岸找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
“我……我哪知道什么时辰醒的,反正当时天已经黑了。”添香又道,“至于我们小姐为什么在河岸边,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幼清冷笑了一声,道:“你根本就会枭水对不对?”
“不……不我不会,你胡说。”添香摇着头。
幼清也不再看她,转头过来看着赵承煜,目色不明:“殿下,妾身才疏学浅不大明白,在河岸这边落水如何就到了正对面……殿下可见过这样的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赵承煜淡淡的道,“事情未亲眼所见,不敢断论。”
幼清颔首,负手道:“也就说是这件事是个迷,不能肯定也无法否定。”她又道,“我不过问了几句话而已,她所回答的话就有这么多不确定,此番情况之下,让人如何相信。”
郭夫人没有说话,大皇子妃就厌恶的道:“宋太太问了一圈就是为了这句话?你所问的不但添香不能确定,便是换做被人恐怕也无法回答。如此,你问了岂不是强词夺理,强辩之词。”
“娘娘误会了。”幼清摇摇头,回道,“妾身不是辩,妾身只是想告诉各位,她的话疑点太多,妾身现在怀疑,根本就是她杀了郭小姐和添玉,而来嫁祸给戴望舒和妾身。”她说着一顿,声音忽然抬高,指着添香和周芳道,“周芳,将此女绑起来送衙门严审!”
周芳大步上来,立刻就要去抓添香。
添香推着周芳喊着道:“不是,奴婢没有杀小姐!”
“你没有杀也有嫌疑。”幼清喝道,“为何郭小姐和添玉都死了,独独你活着!如今你竟然还来诬陷我,你可以知道朝廷命妇该当何罪!此事断不容忍。”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幼清只要不对赵承煜夫妻不敬不在她们面前失礼,那么不管她怎么样他们都不能立刻把她治罪,就算他是皇子!
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放个丫鬟出来坐实她的罪名将她送衙门去,她要真跟着去了,才是真的傻!
幼清从容的看着大皇子妃,分毫不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