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是这么想的,周芳垂了眼帘没有说话,幼清就挑眉看着她,问道:“你若是也有打算,一定要告诉我,我有时候太过后知后觉,也不够敏感,你们不说我还真难看出来。”她知道胡泉一直粘着周芳,可周芳是什么态度,她却不知道。
周芳脸一红,撇开目光就道:“奴婢没想过这些事!”
幼清失笑,起步进了暖阁,周芳站在门口想了想,转身出了院子。
“太太。”蔡妈妈跟着进来,幼清见着她就道,“有件事忘记和你说,过些日子寿山伯府和赵府都要办喜事,你帮着挑两件礼,给郑府备二百两的礼钱,赵府备六百两的礼钱。”
“给赵府的礼奴婢已经备好了,一会儿奴婢拿来给您过目。至于郑府,奴婢有些拿不定主意。”家里和郑府的关系不亲不近的,送的贵重了好似有些逢迎谄媚的意思,可若送的轻了,对方毕竟是当朝国舅府,难免让他们觉得受了轻视。
“不必讲究,郑玉毕竟是二房的小姐,我们和二房又没有来往,去不去也不过是个面上的意思罢了。”幼清淡淡吩咐着,“我们本该没有交集的,不过是和郑夫人来往了几次,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去喝这个喜酒,若是看着郑府的二房,这个礼我们不送也无所谓。”
“还是太太想的周到。”蔡妈妈笑着道,“那奴婢去准备了!”话落行了礼掀了暖阁的帘子,正好和进门的宋弈一里一外的碰上,蔡妈妈笑着行了礼让在一边,宋弈负手进了门。
“你回来了。”幼清迎了宋弈坐下,亲自给他倒茶,让采芩去拿道袍,她服侍宋弈换下朝服,夫妻两个才在对面落座,幼清道,“我今天去宫里见着十一皇子了。”
宋弈挑眉,嗯了一声,望着她道:“说话了?”
“我和单夫人还有郭夫人一起,说了一句话。”幼清要说的不说这个,所以一带而过,“他好似去西苑了,圣上常召他去西苑吗。”
宋弈放了茶盅,漫不经心的回道:“倒也不是,前后不过召见了三次。”微微一顿,“十一皇子今年已经十岁了,圣上请曾大学士给他启蒙,又打算安排他住的地方,乾西约莫是不想让他回去,可五所多年没有皇子住早就荒废了,若要修葺估摸着要废许多时间,圣上便有些犹豫。”
幼清咦了一声,很稀奇的的样子:“圣上亲自过问的吗?”
“圣上说十一皇子像他小时候。”宋弈微笑道,“十一皇子虽认字不多,可道经却能倒背如流……”
幼清挑着眉就望着宋弈,宋弈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看我作甚!”
幼清怀疑是宋弈授意十一皇子背的道经,只是现在议论这些并没有多少的意义,她便道:“为什么不搬去十王府?”话说出来,就发现自己这句话说的太傻了,便当即转了话锋,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让他留在西苑?”
“我是这样打算的。”宋弈疏懒的靠在炕头上,手指拨弄着大迎枕上的流苏,望着幼清,“他若能留在西苑与圣上日夜相对,又能得曾大学士的启蒙教导,于他的成长将有诸多益处。自然比去十王府,与大皇子和二皇子相毗邻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