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手臂一转朝陆妈妈看去一眼,陆妈妈冷笑着上去一把拽住了王妈妈用了狠劲,咬牙切齿的道:“妈妈,咱们是奴婢,是下人,就一边呆着听主子们说话好了,咱们是多年的老姐妹,我得劝着您一句,这主子在说话你一个下人打断了,这要是一会儿主子怒了把您按着打几十板子,到时候你可连半条命都剩不了了。”
“呸!”王妈妈被陆妈妈拽在阴暗处,气的对着陆妈妈的脸低低的啐了一口,“老烂货,就是你撺掇的大太太和我们二太太不和的,小心你不得好死。”
陆妈妈无所谓的拍了拍王妈妈手臂上被自己揪皱的衣裳,语重心长的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便是做鬼也会护着我们太太,不被小人欺负了去。”
两位妈妈在一边低低的争了起来,这边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幼清还是福了福,望着刘氏态度鲜明。
“真是没想到。”刘氏笑了起来赞赏的看着幼清,“这丫头生的一张巧嘴,我平日只当她是锯嘴葫芦,今儿可算是知道了。”又对方氏道,“以前我们还担心呢,就怕她将来嫁出去,到谁家都要吃这不会为人处事的亏,如今是不用担心了。”
刘氏说着微顿,接着又对薛镇扬道:“粥棚的事清丫头说的倒也不错,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小的很,我娘家的粥棚就在隔壁,到时候我们就说小孩子胡闹不小心把脏东西丢进了面里,婆子也不知情就做了饼出来……再让我娘家的几位妈妈做个证,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说着又道,“至于细查的事儿,大嫂要查我也就不掺合了,免得乱糟糟的谁也查不出个一二三来。”说完,她就看了眼薛镇世。
薛镇世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接了话:“这事还是你去办吧,省的让大嫂分心,琴丫头的婚事一天一天近了,过年又没个把月了的功夫,事情堆在一起,你别当个甩手掌柜让大嫂累着,我可不依你。”
也就是说,刘氏不但有空,还很有能力!
“老爷。”刘氏急的直跺脚,“你这是让我两面难做人,快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薛镇世嘿嘿直笑,朝着薛镇扬道:“大哥,我们一家人也要不着这些曲里拐弯的事,我看您说的对,大嫂毕竟出去的少,人又太和善了,不如你弟妹手段多,要是换做她,那些犯事的妈妈连死都没力气死,什么都憋不住的往外招。”
薛镇扬被他们夫妻一唱一和又重新拱在了供台上,下不去!
他们摸清了薛镇扬和方氏的脾性,绕开幼清的话揪着薛镇扬的话不放。
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薛镇扬面无表情,他们兄弟三人,三弟最小母亲最疼的便是他,所以也顽劣一些,他是长子肩负着光耀门楣的重任,所以自小他便拼命读书只等他日高中,辛苦十几年终于不负所望他不但考中了还得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外放到临安做了县令!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辛苦的日子,白天处理府衙之事,晚上回去冷锅冷灶他有时候甚至要亲自煮水泡茶,并非是差银钱而是独自一人在外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多费事,就在这些他孤寂的日子里,二弟偷偷从家里来了,带着他爱吃的菜揣着他攒下来的银票,像个孩子献宝一样的和他道:“往后您在哪里做官,我就在哪里做生意,咱们兄弟联手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