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脸色微变。
赵作义颔首,又问道:“你既躲藏的如此隐蔽,又为何暴露了行踪,被赖大人发现。”
陶然之就闭口不言。
大家觉得奇怪,赵作义就朝赖恩看去,问道:“还请赖大人说一说当时的情景。”赖恩点了点头,走上前来,道,“微臣今日正当值,正巡视到内宫外,忽然里头跑出来一个小内侍,说他看到了陶然之在内宫出入,微臣就带着人赶去内宫,一番搜查后果然在钟粹宫找到了陶然之,微臣便将他擒住。”
“小内侍看到了陶然之?”赵作义开堂审问似的道,“那那位小内侍现在何处,他又是如何认出陶然之的?”一顿又道,“陶然之鲜少去内宫,一个小内侍如何认得陶然之,即便认得,陶然之做了装扮,连胡子都剃了,警惕小心,那小内侍又如何认出他来。”
“据小内侍所言,他并未认出陶然之,而是因为当时在宫门口,一位夫人指点他的,他才去和微臣回禀!”赖恩说完,忽然心头一怔,朝宋弈看去。
宋弈淡淡的,面色无波!
“哪位夫人?”赵作义打破砂锅问到底,赖恩回道,“臣已查过,乃是……”他看了看宋弈,道,“是行人司司正宋九歌的内眷,据说陶然之自北面而来,和宋太太站在甬道内说了约莫半盏时间的话,过后陶然之鬼祟而去,宋夫人则喊了小内侍去告诉微臣,其后,宋夫人去了坤宁宫,过后如何,微臣没有再查!”
赵作义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转身望着宋弈,道:“宋大人,没想到贵夫人还和陶然之认识,这件事,是不是请贵夫人过来盘问一番比较好,免得你和严阁老一般,被人诬陷陷害都不知情!”
宋弈没说话,夏堰站了出来:“赵大人这话差矣,事情到底如何还未查清,如何将宋太太请来,即便是问也该是宋大人回去问,赵大人就不必多事了。”
赵作义正要说话,严安仿佛万念俱灰似的,伏地大哭道:“圣上,臣年老昏聩,无能无德位居内阁,臣……乞骸骨!”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样子。
圣上一怔。
“老大人!”赵作义激动的走过去,噗通一声跪在了严安的身后,“老大人千万不可中了别人的奸计,您若请辞,岂不是要寒了我等的心,万万不可啊!”
刘同亦道:“圣上,此事太过蹊跷,但凭陶然之一人之言,实在难以服众,还求圣上详查,还严阁老清白!”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同一跪,吏部施铮明也跪了下来,随即内阁二杨落跪,工部钱璋也随即跪下来,就连兵部尚书的徐展云以及吏部尚书戴文奎皆跪在地上……
如此一来,大殿中就显露出泾渭分明的情形,以夏堰领头,单超,郭衍以及宋弈站着没有动。
夏堰看向宋弈,宋弈微微颔首,随即他们也跪了下来,求道:“此事疑点重重,还求圣上详查!”
“各位同僚。”严安朝众人抱拳,“老夫年事已高,在朝中已有数十年,也到了给年轻有能者让贤的时候了,你们不用劝老夫,老夫决议如此,实无心再恋战,纠一时长短!”他朝圣上磕头,语气死沉沉的,“求圣上恩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