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陶然之撑着跪起来……在场的各人不由自主的朝后缩了缩,谁知道陶然之这只疯狗会咬谁,只要被咬到了那可就是一身骚啊……
前殿顿时安静下来,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并着钱宁和张澜都屏住了呼吸。
陶然之哼哧哼哧的忍着疼,手臂一抬径直不拐弯的就朝严安指了过去:“圣上,是严阁老,严阁老指使微臣下毒的!”
有人咳嗽了几声,像是没忍住惊讶而岔了气一般。
严安脸色一变,惊愕的看着陶然之。
夏堰浑身一怔,怕是自己听错了一般看向单超,单超也与他一样正满脸的惊骇,单超如此,郭衍也是如此,所有人脸上都是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的……要知道,陶然之和严安的关系,那是朝野皆知的,两人坑瀣一气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想当初,陶然之能进宫,那也是严安引荐的。
陶然之怎么会指证严安?!
最重要的,他们宁可相信严安自杀,也绝不会相信严安有这个胆子或者立场去杀圣上,圣上死了对严安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难道是陶然之和严安翻脸了?所以才会决定拉严安垫背?若是这样,倒是有这个可能。
可是陶然之这样的指认,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想的明白。不需要证据,就已经是荒诞至极!
毫无意义啊。
圣上也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望着陶然之确认道:“你说谁?”陶然之义正言辞,大声的道,“是严怀中指使贫道在圣上丹药中下毒的,他要谋害圣上啊,圣上,您一定要替贫道伸冤,杀了这个奸贼啊!”
“住口。”圣上当即就反驳道,“你当朕老眼昏聩,不辩真伪,你再胡乱攀咬立刻就将你碎尸万段!”
陶然之愤然开口,不畏生死:“圣上明鉴,确实是严怀中指使贫道下毒的,您若不信,贫道愿和严怀中当庭对质!”
圣上皱眉,朝严安看去。
“臣,愿意对质!”严安走了出来,拂开官袍跪在了下面,厉目望着陶然之喝问道,“你说老夫指使你毒害圣上,你有何证据!”
陶然之回道:“贫道没有证据,但贫道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说着朝圣上抱拳,朝在列的各位大人抱拳,“众所周知,贫道当初就是严怀中举荐进宫服侍圣上的,当初严怀中就告诉贫道,得一日需要时,他要做一件大事,贫道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事,就在前几天,严怀中终于告诉贫道,他要弑君!贫道受他挟制不得不从命……圣上饶命,贫道真的是没有选择,不得不从贼啊。”
“陶然之!”严安大怒的样子,指着陶然之的鼻子道,“老夫何时和你说过这样的话,老臣何时叫你谋害圣上,你简直危言耸听!”他像是被气着了一样,平日的好口才派不上用场。
“严怀中,你不要以为没有证据就能将这些推的一干二净。那你说,贫道和你无怨无仇,甚至你对贫道还有恩,贫道为何不说别人偏要说你。”陶然之口沫横飞,连身上的伤都忘了疼,“贫道要不是受你挟制威胁,贫道为什么要害圣上,贫道在西苑中潜心炼丹服侍圣上,满大周哪位道长有贫道的恩宠和地位,贫道是疯了还是傻了,连命都不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