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中起身,段幽澜大手一扬,一件丝质的黑色衣袍豁然出现在他的手上。披上衣袍,他转身踏出了浴室。
房间内的深海明珠依然在绽放着柔和的光芒,在白色的光晕中,黑色的大床看上去是那般的突兀和惹眼。
段幽澜刚进入房间,就看见门边的地上躺着一团湿漉漉的衣服,他抬眼环顾四周,一下子就瞧见自己的黑玉床上,被子被拱成了一坨。
双眉微挑,他走上前去,这才发现拱成一团的被子外面,正露出了一张小脸,而这张小脸豁然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段幽澜目露诧异,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在这里,而且还敢跑到他的床上睡觉。
他站在床边,正要发怒,可看见女人睡着时一副憨态可掬,纯真无邪的模样时,又忍了下来。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爬上他的床,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但胆子大,还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段幽澜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眼神一闪,自己也爬到了床上。他拉开被女人裹成一团的被子,发现被子里的她竟然穿着自己的衣袍,不禁有些呆愣起来。
女人侧身而卧,由于衣服太大,她两只手臂上的袖子已然高高的卷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不会穿这种衣服,也或许是因为懒得弄,所以黑色的衣袍并没有裹紧,只简单的在腰间打了一个结,而这个结在她睡着时不经意的动作下,已经变得有些松散。段幽澜俯身而视,完全可以从她敞开的衣襟处,看到对方隐隐露出来的白皙微耸的胸部。
看到女人白皙的柔软,段幽澜的眼神不禁变得幽深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娇小,仿佛一个还没长成的孩子一般,胸部却已经长了起来。
南宫筱筱睡得正熟,她长发垂腰,一张小脸因为刚才紧裹在被子里,脸颊呈现出娇艳的绯红。她眼眸轻闭,红润的粉唇微微张开,呼出如兰般的香气。
看到这般美景,段幽澜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紊乱起来,而周身上下似乎燃起了奇怪的热流。他紧紧的盯着女人,从脸蛋到胸前,一点都不放过。忽然,他眼神微闭,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压下身体的躁动,在一旁躺了下来。
段幽澜与南宫筱筱隔了有一尺的距离,他刚躺下来没多久,忽然小腹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接着他的手臂很快就被搂住了。
段幽澜心中一惊,立刻睁开了双眼,这一看,才发现是南宫筱筱缠在了他的手臂上。由于刚才体内的躁动,段幽澜的身体还在发热当中,女人像是找到了一个暖炉一般,不自觉的依靠了过来。
南宫筱筱一手压在男人的小腹上,一手搂着他的胳膊,整个身体似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她甚至还伸出了一条腿,压在了男人的胯下。
段幽澜躺在床上,刚压下体内的躁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自己缠上来了,不但如此,她还贴得这么紧。感受到她的胸脯正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胳膊,而一条大腿还横搁在他的某个重点位置,他的血液瞬间暴涨起来。
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不但如此,他胯下的某物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蹭的一下就挺立起来,将贴身的丝被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全身的热流都朝着某处狂涌而去,这般销魂而又痛苦的滋味,顿时令段幽澜难耐不已。
这种感觉,他只有在一个多月前身中魅毒时才感受到过。不过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中魅毒,而是因为旁边的这个女人。活了二十多年,他不可能连男人的正常反应都不知道。
该死!
身体传来的异样,让他感到万分的难受。体内的热流像是奔腾的马群,毫不停歇的朝着最敏感的地方汇聚而去。而那个已然高抬着脑袋的凶器,恨不能将被子戳出个洞来。
段幽澜眼神暗沉的望着那个快贴近他怀里的女人,如果不是感应到她此刻是真的睡着了,否则他一定会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两眼幽深的望着她,双颊渐渐攀上了红潮,因为用力憋着,所以面部表情快要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
他快速推开女人,掀开被子深吸了几大口气。他运起体内的冰灵珠,直到一股寒气溢满全身,这才渐渐平复了身体的躁动。
因为使用了冰系力量,段幽澜的全身都覆盖着一层寒气,南宫筱筱这次没有再靠近这边,而是卷着被子滚得远远的。也许是下意识里就感觉到了寒冷,所以她很自觉的远离了冰块。
段幽澜见她翻了一个身,离得较远,这才又重新躺了下来。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南宫筱筱没再过来,段幽澜等了一会,见她一直窝在另一边不动,心里忽然又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不满。
刚才被她紧贴着时,他虽然身体燥热得难受,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眼下看见她离自己这么远,他忽然又觉得很不舒服起来。
刚突破了等级的他,原本就不困,躺在这里只是为了静心休息一下。不过被南宫筱筱这么一搅,他完全没了静心的感觉。
扫了女人一眼,他收回冰系力量,重新用灵力将全身变得暖哄哄的,果然,没多久,那个女人又不自觉的贴了过来。
这次段幽澜没有立马将南宫筱筱推开,而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温热,还有淡淡的处子香,他大手一伸,直接将这个女人捞到怀中,这下,他一颗躁动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右手一扬,一股灵力顿时化为四分,将寝殿高处的四颗深海明珠盖了起来,只留下一颗继续绽放出淡淡的柔光。
搂着怀中的女人,段幽澜闭上双眼,很快,他就跟着睡着了。
夜色渐深,当屋子里的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好眠之时,守在屋外的黑鹰却悲催了。身为侍卫,他当然要守在外面,段幽澜没叫他撤,他就不能撤。
等了一晚上,他也没有见到那个小丫头出来,这下他不禁担心她是不是已经被尊上给处理掉了。
自从尊上大人让她进去伺候沐浴开始,他就知道她那丫头决计不可能是尊上的女儿,要不然哪有爹爹让女儿伺候沐浴的,想必肯定是那丫头鬼扯的。那丫头诡计多端,编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
这么久都没出来,难道她又惹怒了尊上,继而被尊上随手给处理了?黑鹰等了大半夜,都没看到南宫筱筱从这间屋子出来后,忍不住暗自肺腑道。
黑鹰当然不可能想得到,这个女人不但没被处理,反而还在他们尊上的床上睡得正香呢。以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尊上的房间里停留过,所以黑鹰当然不会想到别的。
在他看来,南宫筱筱同学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看尊上的那个样子,显然跟她有仇,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得罪了他,搞得尊上竟然让他们跑遍整个东临,就为了找她。
黑鹰跟在段幽澜身边这么久,基本的脸色他还是能看懂的。以前以为尊上是看中了人才,才让他们出来找她的,可眼下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尊上如果真的不喜欢她,出手解决了便是,这不是他一贯的做法么,他为何还要让她伺候在身边呢?
难道尊上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可看这态度也不像啊,而且这小姑娘才多大,还是个黄毛丫头而已,以尊上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一个小豆丁。
黑鹰躲在暗处,心中又是好奇又是疑虑,想了一晚上,他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直到第二天早上,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叫时,他才惊奇的回过神来。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天色大亮,阳光布满房间时,躺在床上的人影终于动了。
南宫筱筱一夜好眠,当她微微睁开双眼,刚要伸个懒腰时,竟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正放着一只男人的手。
她惊愕的抬头一看,当望进头顶上那一双幽深的黑眸时,不禁惊吓得放声尖叫起来。
“啊——”
尖叫完毕,南宫筱筱急急的坐起身子,飞快的跳离了男人,双手环胸,一脸警惕的望着男人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瞧见南宫筱筱一连串的动作,在她睁眼的那一刹那也跟着醒过来的段幽澜,不禁蹙起了眉头。
“你的床?本尊如果没有记错,这好像是本尊的房间吧。你擅自爬上本尊的床,难道不正是想诱惑本尊么。”段幽澜望着她,淡淡的答道。
什么,他的床?
南宫筱筱听到这番话,连忙抬眼看了看,这才发现还真是他的房间。皱眉想了想,她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她想起昨天晚上这男人好像正在突破,而自己因为衣服全湿,实在太冷,所以才爬到了这张床上。可自己只不过是想暖和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拿回自己的戒指,怎么就睡着了呢?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南宫筱筱的脸色顿时郁闷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