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在说他太难伺候!
然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微微挑眉。浓眉之下的魔瞳,露出了她很熟悉的笑意,那是带着点得意和刻薄的美感,而美态之下,透出的微微笑意。好似整她就让他心情很好!他扫了她一眼之后,便又高昂起下巴,以傲慢的姿态,继续行祭祀之礼。
洛子夜忍着一肚子气,后退了几步,站在阎烈的身边。
阎烈其实挺不想站在她身边,因为在阎烈的眼里,太子不仅唧唧歪歪,还毫无节操,喜欢强调自己“唧唧”不歪。他觉得自己和太子根本没有共同话题,不是同类人,不能交流!
刚准备走几步,跟洛子夜保持距离。就听洛子夜小声开口了:“话说,你家主子,是不是有人得罪了他,就会被一生惦记上?”
“呃……”阎烈瞟她一眼,他要怎么跟她说,王这个人,要是真的被人得罪了,很生对方的气,并且觉得无法原谅。才不会有什么闲工夫来惦记,应当是直接就下手杀人了!
反而,以前果爷刚来的时候,王似乎很嫌弃,又别扭得有点喜欢。于是把果爷捉弄整治过很久!
所以这样看起来,王似乎是越是对什么感兴趣,就越是别扭的喜欢找麻烦。但是这话能说吗?且不说一说出来,一定被王听到,自己的未来和人生堪忧。就是出于自己,他也并不赞成两个男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尤其王的对象还是一直让他印象不怎么好,觉得无耻又鸡婆的太子!
于是,他没有回答这话。虽然回忆了一下果爷之后,他发现王对太子,也好像只是在对待一只宠物。但是他还是要以防万一……
洛子夜深呼吸了一口气,瞟了阎烈一眼,并不知道他心中如此多的内心活动,只当这个人是跟着凤无俦混了太久,所以生性高冷。和那个惯于用下巴看人的凤无俦一样瞧不起她,不屑跟她说话。所以她也不吭声了,但眼神四处看了看!
现下是白天,所以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而与她相同的,冥胤青的眼神,也在四下看,看他那样子,是在观察这四周的环境,方便晚上行动。
轩苍逸风则比较沉稳,淡定。唇角噙着温雅的笑意,手里拿着折扇,容色很是淡然。并不左顾右盼,只微微笑着,看着祭祀台。似对佛祖和天曜皇室先祖,都很是尊敬。只是那双深邃而令人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令她知道他绝不如表面一般毫不在意,心下也定然在思索……
打量着两位大帅哥,于是她也开始思索。
这些人晚上一定都是有行动的,如果她也打算凑个热闹的话,是跟踪谁比较好?跟踪谁,能够最快也最准确地探查到答案?
这般想着,她陷入沉思。而这会儿,摄政王殿下眼角的余光,也扫了过来。这看见的景象,就变成她痴痴然的看着轩苍逸风和冥胤青。他眸色微凉,猛然开口道:“太子,你身后的鼎,位置不对。将它移到正中间来!”
洛子夜扭头一看,自己身后的鼎,比她方才扛着走来走去的鼎,大抵要重一百多斤。因为这个鼎多了一足,是个方鼎。
她嘴角一抽,看向他:“摄政王殿下,你不觉得你很事多吗?祭天罢了,好好走完祭天的程序,佛祖和先祖都会感知到你的诚意。为何一定要反复折腾这几个鼎?本太子以为……”
“阎烈!”她还没说完,摄政王殿下便已经感到不耐。
“属下在!”阎烈上前一步,大抵也已经料到了王打算吩咐什么。
然而,凤无俦还没有开口。洛子夜也同样地猜测到了,这丫的又是要吩咐人将她丢出去了!咬了咬牙,开口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把它移过来!”
到这会儿恐怕只有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宰杀了这个不断找她麻烦的混蛋!
然而,她很快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些贱人,并不是你退让,他就会见好就收的。不仅如此,他们还喜欢变本加厉的折腾你,这不,她刚刚放下之后。他又开口:“不对,孤觉得,大抵还是放在原地比较好,搬回去!”
来回的搬动着大鼎,这洛子夜,就没有心思去看美男子了吧?
洛子夜一怒!这特么的五六百斤的大鼎,他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在心里折算了多少个力学方程,才找到抱起来最轻的点,努力的移动了这么远吗?他倒好,让她抱过来之后,又抱回去!
他以为这是一把轻便的大白菜?!
忍着满心的怒火,额角的青筋和手背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压抑着巨大的怒火,安慰着自己忍住,忍住,才咬着牙将那鼎抱回去!刚刚要放下,身后又传来那贱人的声音:“往前一点!往左,太过……”
“卧槽尼玛!”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大鼎就地扔下!扭头看着他,不待他开口,她便是一阵愤怒咆哮,“凤无俦,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啊?!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让爷搬过去,过一会儿又让爷搬回来!你这样找茬,你不累吗?你不累,爷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欠了爷的东西,爷都还没找你要呢,感恩的心你有没有?”
凤无俦也没太在意她先前的咆哮,只挑起浓眉,疑惑而饶有兴致地问:“欠了你东西?”
他这样一问,洛子夜更加生气,伸出手指着他,更加恼火地道:“当然欠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今天摸了爷的大胸肌,都还没给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