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庆王编出了那样的罪名,这人口中所说的话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怎么突然就改了口?他们这段日子也是在积极的巡查这起案子,目的便是为了证明黎玉曦的清白,这个许原,他们也是几次想尽办法想要抓住问问,只是每次询问只能是在王府中进行,庆王对这个许原关注又实在是太严了,很多事情还真的是不方便进行。
他们也的确是找到了证据来证明黎玉曦并没有对南楚生出异心,对死者的死因也是进行了调查,他们也的确能够帮助黎玉曦洗清这次莫名其妙的罪名,毕竟,黎玉曦可以认识许原,但是,黎玉曦也可以作为受害者出现,她事先可以不知道许原的身份,而许原可能是故意接近黎玉曦,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更多的是集中在许原的身上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庆王竟然在他们的证据还没有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决定,这样一来,事情解决的只会更容易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里面其实更多的是元旭的功劳,而今日这个人自然也是元旭安排的了,别人没有注意到,黎玉曦可是注意到了这人在进来时可是向她眨眼睛了的。
果然,在许原的话音刚落,南宫奇便是说道,“父皇,此事的确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疏忽了,竟没有查清楚就妄下定论,儿臣也已经到许原的出生地做了调查,许原所说的话确实是属实的,萧提刑对这些事情都是不知道的,而当日命案发生的时候,许原并不在客栈之中,萧提刑到客栈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这个有见过的百姓可以作证,所以,萧提刑既没有勾结西凉的嫌疑,也是没有杀人的嫌疑,儿臣此次办案不力,让萧提刑无辜受罪,是儿臣的错,还希望父皇责罚。”
南宫奇这一头才说完,傅景风便是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事情需要启奏?”
就这么一件事,傅景风的话落,谁都猜得出来傅景风还要启奏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众臣看着这情景,不由的觉得这萧逸可真是一个倒霉的人,这才入了朝就不知道是找了谁的道,还好这人积了善缘,竟让刑部刚正不阿的刑部侍郎为他翻案,也难怪他们之前就相互器重。
皇帝的眼睛隔着头上的珠帘沉了沉,这才道,“哦?傅卿是有什么事需要启奏的?”
傅景风这才躬身行了以礼道,“皇上,是这样的,微臣这些日子也对此案进行了调查,在调查中,微臣发现了很多疑点,也就是这些疑点,让微臣找到了可以证明萧提刑的确是无辜的证据。”
皇帝恍若不经意的深深看了傅景风一眼,却只见傅景风的眼中写下的竟是坚定,这个年轻人,即使隐隐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但却依旧想要坚持自己心中的真理,这些年在刑部任职,不说是做什么别的事,他从来都只求无愧无百姓苍生,更何况,他敬重黎玉曦这个朋友,也敬重黎玉曦的为人。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顺公公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傅景风一眼,这个年轻人那样笔直的背影,那样绝强的面容还真是让人头疼呀,这样的人,也的确堪得皇帝重用,也不愧是倔老头傅经年的后代,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份正直坚持下去到底是福还是祸,皇室其实有时候是不需要这样太正直的人的,因为很多事情皇帝并不是很想知道真相,皇帝更多的时候需要的只是单纯为他办事的人,这对生活在宫中的顺公公来说,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南宫渊又似高兴的大声说道,“傅卿向来办事谨慎,让朕放心,傅卿手中更是从没有出现冤假错案,既然傅卿说还有证据,朕自然是要好好听一听的。”
傅景风听了这话也不急着深思南宫渊的话,便是沉声说道,“皇上,其实这件事情是很简单的,第一,萧提刑从小就生活在玉桓山,生活范围狭小,是不可能认识什么西凉人的,而许原也是萧提刑回来之后才结识不久的,这是我们都知道的;第二,这是萧提刑自回京后的所作所为记录,微臣已经整理了出来,这里面记载萧提刑认识的所有人,除却许原,其他的人,萧提刑结识的都不多,所以萧提刑不可能和西凉人暗通;第三,微臣对许原甚至许原身边的人也都暗中做了调查,这许原自南楚长大,从未出过南楚,此次许原到京都之后除却经营了一些生意之外,完全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所以,许原不可能存在什么目的。”
傅景风说的有些急了,好不容易缓了缓又是继续说道,“而客栈里的那两个死者,微臣也曾对他们的尸体做了解剖,从他们脖颈上留下的刀锋痕迹来看,刀锋极其锐利,显然是南楚固有的杀人法,这也就可以排除此事会与西凉有关系的可能性,另,微臣也曾到城关做了询问,最近并没有到南楚来的西凉人,那两个死者颈边的血液流出来的方向极为不规律,隐隐有着四方扩散的趋势,这也就说明死者在死后他们的尸体被人移动过,虽然对方极力的减轻了可以被看出来的可能性,但是,若是仔细的看,便可以看出来。”
“微臣也曾在许原所住的屋子四周查看了的,结果在窗户外看见细小的印记,很像是人的脚印,若是微臣没有猜错的话,许原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他的屋子天天都会做打扫,但是偏偏在窗沿外可以发现脏的痕迹,对方做事细致,完全没有来得及将这些痕迹抹掉,这也是得感谢王爷赶来的及时了,所以对方不得不及时离开,以至于忽略了这一点,尔后,王爷又对许原所住的屋子加强了监管,对方自是无法再轻举妄动,这些痕迹自然也就留了下来,以至于被微臣给发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