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对于元旭的突然到来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高兴,所以在守门的侍卫前来汇报的时候,他当即说道,“快宣。”
这元旭主动找上门来可和他主动去找元旭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一样的,按照身份,元旭才是西凉上下最说得上话的人,可是,他还偏偏就不是这次出使南楚的使臣,一个重担交在一个还未成年的小皇子身上,南宫渊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甚至觉得他南楚被西凉看贬了,人不重视他南楚,所以派来的人也马马虎虎。
但是,他又不能和西凉撕破脸,只得恭敬着那个西凉小皇子。
可是,如今元旭主动进宫来了,是不是他最终已是下定了主意,而不是向之前虽说隐约透漏了愿意帮他,但怎么都觉得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是顺公公亲自去迎的元旭,顺公公也是懂南宫渊的心思,所以看见元旭的时候那也叫一个热情,“殿下可是来了,皇上可是好几次都盼着殿下来。”
元旭淡淡勾唇,“哦,是吗?”
“是啊,见到殿下之后,皇上也常常会想起当年的公主,殿下和当年的公主可真是像啊,连老奴叫了也是忍不住回想起了好多当年的事情,那时候,公主和皇上的感情多深啊……”
顺公公絮絮叨叨的说着,只一个劲的陈述着南宫渊是怎样重情,对元旭的母妃是怎样怎样的好,元旭听着眼底寒光阵阵的闪,他不说这些事倒还好,一说倒更发让人觉得倒胃口,南宫渊是那样的人吗?自私的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放在眼中的人,怎么会看重兄妹情?
这简直是讽刺。
“公公,都是过去的事了。”最终元旭忍受不了顺公公的喋喋不休出声道。
顺公公说话的声音一顿,转过脸看向元旭,结果只看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的冷漠,一时之间,顺公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说话的声音声声顿住。
在元旭的面前打这些亲情牌是完全行不通的,他从小就没有接受到多少关爱,对这些所谓的事情也是不知道,更是没有谁教他懂得过这些东西,那些模糊的被身旁人照顾着说出来的事情,他调查出来的事情可都是和顺公公所说的话相差太多,他虽然感情淡薄,但是那隐藏在心底的渴望却一直都存在,也是因此,他最讨厌用这些东西说谎的人了。
南宫渊是,他身边的人还是这样。
南宫渊倒还真是会选择,接见元旭的地方不是御书房,而是位于后宫的一个宫殿。
元旭正觉得有几分疑惑的时候,南宫渊已是起了身为他解了惑,“来啦,快进来坐坐吧,这里是你母妃以前居住过的宫殿,到现在,朕都好好的保存着的。”
四周看看,这里还真是金碧辉煌,装饰精致的很,殿内更是纤尘不染,似乎南宫渊所说的话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可信的样子。
元旭的目光随意而专注的打量着四周,似乎对这里真的很好奇的样子,南宫渊看到元旭这样子却是觉得满意,看来,元旭还真的对他的母妃怀着感情,也幸好他早早的就吩咐人将这里给打扫干净了。
元旭不动声色的打量完了之后才在南宫渊的对面坐下,“舅舅,其实本王来也没旁的事,就是给你说说本王愿意帮你问解决掉萧氏,你是本王的舅舅,母妃知道了也是会让本王这样做的。”
南宫渊听罢当即一喜,现在对他来说只要除掉萧氏,其它的什么都好说了,他会很快将权力都掌控在手心之中,也能开始发兵对付南宫哲。
至于解决沈氏,这可不是什么难事,他纵容沈氏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收集了不少沈氏作案的证据,那些可真是够一下子随随便便将沈氏给解决了,沈氏的权到底是他给的,收起来自然也会快上很多。
“旭儿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你母妃若是知道定然也是高兴的,你的身上到底流的有我们南宫氏的血呀。”
“舅舅说的是,本王既然流有南宫氏的血,自然要多为南宫氏着想。对了,舅舅,其实,本王今晚来还有一个请求?”
南宫渊眼皮跳了跳,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抓不住元旭的意图,那孩子,总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他还是笑着问道,“旭儿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我们又不是什么外人,还说什么请求不请求的。”
元旭神色漠然,但难掩微微上挑的唇角,“舅舅既然这样说了,那本王也就直说了,这里是母妃以前住过的地方,所以本王也想在这里住上一晚。”
元旭说着,那目光之中似乎也带着几分诚挚起来,南宫渊一听却是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要求,他更担心的就是元旭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其实他心底也是清楚的,虽说元旭的血液里流着南楚皇室的血,但他们双方到底属于不同的掌权者,各自代表着各自国土的利益,自然更应该为自己现在所代表的地方谋夺利益,更重要的是,元旭可是西凉最实实在在的掌权者,他又怎么可能不会西凉的利益着想。
“旭儿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里本就是你母妃所住的地方,如今你来了,自然是可以住在这里的,这样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多向我汇报。”
元旭笑笑,“舅舅既然这么说了,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就这么一说,元旭这晚上算是在南楚皇宫里住下了,南宫渊又是与元旭说了一番话才离开。
待到外面听不到其它动静了,元旭起身,幽深嗯黑眸向殿外扫视了一眼,这才向刚在外面走了一圈的夏七问道,“怎么样?”
夏七抱了抱拳,“如主子所料,南宫渊果真还是在这殿外安排了不少暗探,只怕还是监视着主子,怕主子这一住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元旭淡淡恩了一声,“他要是连这样的警惕都没有,那本王是彻底怀疑他是怎么在这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的,好了,这样也好,你小心点,去办该办的事吧。”
夏七拱了拱手低笑一声,当即便是一个纵身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