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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豁出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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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雪藏男主一段时间……惩罚他一下~

题外话

假扮他。

心下忽的一沉,怪不得,他会要求自己,在后面的日子里……

莫无痕最后虽没有说,但卫凌风俨然已经明白。

怕是自身难保……

莫无痕这次却摇头了,“无痕不知。可殿下既然在昨日用过那忆换之术,今日再调用真气解毒,怕是……”

“那如今这是第几次使用了?”他又问。

卫凌风不由拧眉,还有这样的秘术?那太悟真人真是个无术不通的怪人!

莫无痕答:“殿下曾经和我说过,他在下山前最后要求太悟真人传授的一套独门秘术,其中一项便是这忆换之术。所谓忆换,便是能将人的记忆在脑中强行剥离,并巧妙的将那记忆的两端毫无缝隙的重新结合。让人不知自己曾经失忆。可这种秘术,一生最多只能运用三次。就因为它会让使用的人精气受损,内力大耗。甚至于,在用到第三次的时候,使用人自己的记忆也会受到影响,性命更是堪忧。”

“他说他昨天用了忆换之术,所以造成他内力大损,你可知这是什么奇术?”卫凌风一边给他输注真气,一边问到。可他之前已经输过了一次,而且还是给了将近二分之一,再继续往下输注的话,连他也会有危险了。于是,他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殿下这次好像比上次还要严重。”莫无痕看着南炎睿愈发苍白的面容不由叹道。

两人几乎是冲到了他的身边,托住他即将要倾倒的身子。卫凌风刚想出手封住他的经脉,却突然想起这样似乎对他无用,于是也只能击掌再将自己的内力朝他引渡过去。

“殿下!”

“主上!”

可他们刚一走近,突听“噗”的一声,一大口血从南炎睿的口中喷了出来,直直溅到水晶棺材前的石壁墙上。

只见他们全都眉头紧皱,担忧的目光朝那静坐在前方的人看了又看,觉得他好像没有一开始说得那么严重。

一个是莫无痕,一个是卫凌风。

然就在风千雪走后不久,石室门外便忽然闪出了两道身影。

溅起的水花在他身后荡了开来,偶有几滴飞到他月白的衣上,他却依然无动于衷。

于是,她又冷回了脸,一声不吭的也从那出口跃了下去。

她为何要对他如此心软?即便她答应了他在身边继续陪着,可他毕竟还是对她不诚实过,她不能让这事情就这样算了。

她看他额上微微有汗,伸手刚要替他抹去,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

终于,这石室内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了。

宇文飞一看便知,向风千雪和南炎睿点头致谢,然后紧抱着花婉月,跳入那清澈透明的池水之中。

风千雪于是伸手朝那棺材头侧用力一推,果然,出口露出来了。

“机关已开,直接推吧!”他自是知道她的用意,在棺材内依然坐着不动。

宇文飞还觉得奇怪,只见风千雪已经从那水晶棺材中走了出来,再拍了拍南炎睿的肩,像是要他做些什么。

“等等!”风千雪叫停了他,“不要从来路走,走这里吧!顺便也给她洗洗身了。”

花婉月周身是汗,可她的容颜已不再惨白,甚至有些微微红润。宇文飞从风千雪手中将她接过,她身上淡淡的汗香让他心神又是一动,但他依然很快回神,紧抱着她转身离去。

宇文飞一听叫唤,急忙扯下布条,立即转身走了过来。

风千雪听罢即在花婉月身上点了睡穴,趁她躺倒之际接住了她,并快速将她衣服披上。弄完之后,她朝宇文飞喊了一声:“宇大哥,可以过来抱她离开了。”

“好了,让她睡一下吧,出去后让铃兰她们给她洗一个身,这样会更好的使她恢复元气。”南炎睿说着,亦是将掌贴在风千雪背后的手收了回来。

花婉月头顶的白烟已是渐渐淡了,身体的温度亦是已经恢复如常,就连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可是,她的头却很疼,好像被谁扔进水底,重重的水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喊她,然后有一只手快速的将她从下面拉起。彻骨的冰寒终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热气。它们穿梭在她的体内,从趾端一直游弋到颅顶,再渐渐与她的气息融在一起。

风千雪依然继续行气,直到发觉从她后背传来的真气越来越弱,她才缓缓的将注入的真气慢慢收回。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身后强大的能量磁场,就连宇文飞也微微觉得背后热了起来。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转头,即使眼睛已被碎布蒙住,但他还是害怕自己会在转身之际无法自控。

此刻,她只觉得从他体内输注过来的真气像是混杂了什么东西,不太像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内力。两股非常强烈的阳刚之气,像是在相互追赶,一前一后,疾疾往花婉月的体内冲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发热,可花婉月却是比她更热,就连头顶也不停的在冒着白烟。她甚至还能感觉,那“一鸠红”的毒素,就像被什么力量慢慢的化解开来,火焰渐渐将寒冰融化,所有的毛孔都在瞬间舒张开来。

“嗯。”风千雪本来已是面色微暗,可经他这么一说,又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救治花婉月的事上。

“再转,从下至上提穴,经过关元、天枢、太乙、膺窗、气舍、水突、人迎,再沿着冲脉走气。这是关键,千万要稳住行至她体内的真气,否则不但是我,连你也会走火入魔。”

风千雪依言,又将婉月转过了身,在其腧穴上用力掌推。

“再将公主转身,推她的心俞、肺俞和风门穴,将前后的真气连在一起,包抄她体内存留的毒素。”

风千雪听罢立即动手,以掌心推向花婉月的这两处穴位,将他传过来的真气快速输注到花婉月体内。

“将公主转身向你,在她的气户和缺盆两处推穴。”

南炎睿开始了动作,出掌紧贴在她挺直的后背,缓缓的将真气引渡过去。

风千雪应声点头,调着吸,闭着眼,将自己的寒气和内力稳在丹田。

“雪儿,我要开始了,你要注意的便是稳住自己的寒气和内力,不要让它们和我的真气混在一起。”

风千雪几乎是赞赏的看着宇文飞的一切动作,由衷的觉得花婉月身边有他真是幸福无比。随后,她也很快坐入棺材之中,麻利的除去花婉月身上所有的衣物,一切准备就绪后,便等南炎睿接下来的步骤。

虽然依旧心有顾忌,但宇文飞还是将婉月抱入那棺材之中,替她摆好坐姿。然后,他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碎布,也蒙在眼上,朝通道入口的方向转身而去,却在即将出去的时候,停了下来。

宇文飞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风千雪,风千雪却向他点了点头,“将婉月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时间可贵,想好了的话,就坐上来吧。雪儿你坐中间,我在你身上走穴,你就按照我的套路,在公主的身上行气。我会将我的内力输注到你的身上,你就此传递过去。”南炎睿说着,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块布条将眼蒙住。

令宇文飞震惊的是,这解毒居然还要脱光衣服的?他的公主可还是清白之身呢!千想万想,宇文飞觉得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令风千雪震惊的是,他当初也是脱光了她来给她解毒的?

风千雪和宇文飞脸色不由一变。

脱光衣服?

他点了点头,“除非宇文飞不介意我脱光公主的衣服,那你也就不用进来了。不过若你也介意,便还是来吧!”

“我也要?”风千雪不明白了。

“将公主放到这里来吧,雪儿。”他以眼神示意了棺材中替她们留好的位置。

和之前有不同的是,这次的石室并不如原来般伸手而不见五指,因为已经有人比他们提早到了。南炎睿正盘腿坐在那水晶棺材之中,听见脚步,他骤然睁开了眼。

“到了。”此刻,她已然将宇文飞带到了石室的入口。

太多的疑点在她脑中徘徊,她虽然对他说她依旧信他,但心中不免生了一丝芥蒂。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立,那躺着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她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他那个躺在女神山的胞弟,不会是用他巧妙的双手易容的吧?

然而现在……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曾让她看过他的胞弟,也就因为这样,她才如此确信,他不是他。

入口还是原来的那个入口,机关也还是原来的那些机关,她如今回想起自己曾经也和他一起进过这里,当时的她怎么就如此确定,他不是二皇子呢?

她说完,便从床边站了起来。宇文飞很快便将花婉月打横抱起,跟着风千雪一起朝地宫的方向行去。

“好了,宇大哥,你抱起她,和我入地宫去吧!”

风千雪如今又给花婉月注入了一些内力,然花婉月身上的毒素虽是又暂时的控制住了,但她的身体却因摄入过多的寒气而使得皮肤显得更加的苍白发紫。

……

须臾,只听卫凌风拱手对他说了声:“如果主上需要,鄙人这贱命大可拿去。”

他一说完这话,就连莫无痕也诧异的转头看了看卫凌风,只见这人依然面不改色,似乎不在乎这事丢不丢脸。

南炎睿点头,双眼凌冽的向前微眯,“卫凌风,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拿你的命去换她的命。这样,我就不用冒这险了。你说你丢不丢脸,自己明明是教主,就连那‘一鸠红’也是由你独创,可你却被她一女子抢了饭碗。我还纳闷,凭你怎么会输给她呢?是你故意的吧?”

“她用‘一鸠红’伤了迦兰公主?”

这次轮到卫凌风拧眉,脑中忽然闪过那妖娆如狐仙的紫衣女子,心中不禁微微一颤。

他师妹?

“师妹用毒针伤了迦兰公主,此刻那公主的命正是危在旦夕。而我在昨日刚刚用了忆换之术,大耗内力,以我如今的程度,怕是救活了公主,小命却是不保。”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会是她?

南炎睿拧眉看了看他,这个人,表面上看对自己是诚心诚意,可是他之所以选择投奔自己,亦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

卫凌风又是挑眉,不由得问:“主上的内力已是无人可及,为何还需用鄙人的内力?”

南炎睿似有片刻犹豫,可最后还是道:“我想要你一部分内力,你可愿意?”

卫凌风点头,“主上有什么吩咐?”

“你来了。”

南炎睿睁开了眼,微微侧头,起身。

银白的头发此时已被他遮在灰黑色的莲蓬衣中,他脸色亦是有些泛白,但却不似病态的白,而是天生就生得如此无色。他看到南炎睿静静的躺在水晶棺材里面,挑了挑他银白的眉,然后也恭敬的作了一揖,道:“主上。”

莫无痕的动作确实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卫凌风便已经带到。

随后,他整个身子躺了进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过一会,他就如睡着了般,卧在里面一动不动。

地宫,水晶棺材依然静静的搁在那暗黑的石室之内。南炎睿伸手缓缓的抚着棺壁,感受那从掌间传来的点点能量,心中的不适忽而缓解多了。

他纵身一跃,快速从隧道滑了下去,而那面墙却在他身影完全消失之际,又不留痕迹的朝前方移了回来。

终于将事情交代完毕,他微微的又叹了声气,便转身来到一处墙角,右手轻轻在旁边的柜柄转了一转,只听一阵巨石移动的声音,那面粉白的墙壁便从后退了开去,露出一口如井般暗黑的隧道。

“是。”莫无痕得令抱拳,眨眼间,黑色的身影便又消失不见。

“马上去找卫凌风,让他速速过来地宫见我,一刻也不得耽误!”他已然下令。

也算是九死一生啊!

莫无痕其实也是不久之前才回到的,易容成宇文飞的他,在跟迦兰太子花天佑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中途故意行错山路,骑马坠崖,再以灵敏的身手钩在树上,这才得以脱离他们赶了回来。

“在。”

顷刻,黑色的身影便从门后闪了进来。

“莫无痕。”他又喊道。

小千“咕咕”的叫了一声,拍着翅膀往窗外飞去。

“一定要送到青山,替我给那青城真人。”他对它说。

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小块布条,提笔快速写了些什么,然后系好在小千腿上。

南炎睿回到正殿,伸手到嘴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灰白的小身影便从窗户外飞了进来,落在他向它伸出的手上。

……

她点头,便渐渐开始凝聚内力。

夜洛尘听后微微皱眉,她又叫回那个人的小字了?但他也确实是累了,拍了拍她的肩,关怀的道了一句:“尽力就好,无须强求。”

“师兄,辛苦你了。你回去睡吧!若寒已经答应替她解毒了。”风千雪说着便坐到了花婉月身边,将她的身子盘腿而坐。

风千雪心中非常内疚,自己可能是昨晚唯一能入睡的。

夜洛尘从昨夜起就一直守在这里,居然也是一夜都没有合过双眼,眼底亦是泛着隐隐的青丝。

对花婉月来讲还是太残忍了。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风千雪不那么耗费内力去继续抑制她的毒素,那就是将那支手臂狠狠截去。但这样做的话……

再次见时,花婉月的肤色比之前更是差了,她被毒针扎的手臂全然裸在肩外,抑制的毒素似乎已在蠢蠢欲动,将她白皙的臂膀染成了淡淡的紫色。

风千雪亦是跟随,不一会就到了花婉月躺着的房间。

宇文飞磕得头都脏了,湿泞的黄泥粘在额顶和发上,他却也不去擦拭,只一起身便匆匆的往西厢奔去。

说罢,他又转身继续离开。

她想起了那装着水晶棺材的地方,然后点头,“我明白了。”

地宫?

南炎睿看着他并没太多表情,只低低的同风千雪说了一声:“你再去抑制一下她体内的毒素,一个时辰后,地宫见。”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她微微的笑了,却不知那是用他的命来换的。而宇文飞更是喜极而泣,连连给他磕了几个响头。

“好。我救。”他如是说。

她或许真的是他的劫,可以轻易左右他的初衷,她甚至可以钓着他的命,却还是让他甘之如饴。

所有的一切总是会脱离他最初的设定,一切的变化终是令他始料不及。

这次,换做是他抽了口气。

她点头,“真的。我会无条件相信你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并且会全力的配合你做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

他面色骤变,转脸迎面朝她望去。许久,他终于开口问道:“真的?”

可她自是不明白的,只柔声求了一句:“你救她,我便答应在这宫中继续陪你。”

他为难的皱眉,他怎么能告诉她,昨晚为了抹去她的部分记忆,早就将他一大半内力耗损掉了,此刻他根本就是真气不足,再去营救,他还有命在么?

风千雪亦是拉过他的手臂:“你之前不是救过我,为什么这次却说救不了她?”

他欲要走,宇文飞却抱着他的脚怎么也不肯放开,“求太子殿下救救公主!”

南炎睿甩一甩袖,依旧是那么冷面无情,“那也没用。”

宇文飞急急拉住他的脚步,一边跪着一边求着,“太子殿下,无论你要求宇文飞做什么,宇文飞都会赴汤蹈火!”

南炎睿却没有回答,转身便往正殿的方向走了回去。

风千雪和宇文飞蓦地震惊,竟不约而同的问了句:“为什么?”

他沉下眼,却意外的摇了摇头,“我也救不了她。”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煞有介事的看他。

南炎睿面色一寒,斜眼看了看风千雪,只听她说:“昨夜阴魁教的人又来行凶,是前天我们在醉香园内看到的那个假兰艳。她当时就用过毒针袭击我们,好在被莫无痕及时拦住,我们才得以幸免于难。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阴魁教的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对付我呢?而这次,连花婉月都没有放过。”

宇文飞当即跪了下来,“求太子殿下给公主解毒,公主真的快撑不住了!”

南炎睿不由得松开了捁住风千雪的手,侧身看向此时的人。

“太子殿下!”他远远就看到了他们在院中谈着什么,于是抬脚一跃便飞到了他们身边。

宇文飞等了一夜都不见风千雪再度回来,心急如焚的他只好将花婉月留给夜洛尘守住,自己则慌慌忙忙跑了出来。

似乎还有很多话要问,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被一个硬闯入的人而生生打断。

她是否真该重新相信他,陪他走完这一段路?

一种复杂的思绪渐渐覆上她的心头,之前的彷徨和犹豫似在他的承诺中愈渐淡了。

她杏眼圆瞪,已无法细想他此时的话语究竟暗藏了多少深意,但她已然明白,原来,他也和她一样,他们的心,不曾对这皇宫存有多少眷恋。

“我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的计划,不管今后我们还会在宫中面对什么,可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陪伴,这就够了!”

所有的反抗骤然停了,她不可置信的凝望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急了,一把捁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从他怀中挣脱,“你相信我,迟早一天,我会和你一起离开!”

“怒,谁不会怒!”她推开他,“不管怎样,两次了!我就不该信你!就不该入宫!或许,你还是那个我以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南若寒!可你是什么身份?你是皇子!你是太子!你的一切都和南陵国的荣辱脱不了关系!你要娶太子妃,就算不是你的意愿,可你也没得选择不是吗?除了花婉月,以后你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嫔妃。每个国家都可以贡献一个公主给你!那我算什么?以后你要娶谁,要纳多少妃多少妾,都不会再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如今就是一个医女,等我将圣上的病治好,我就主动离开皇宫,谁也困不住我!”

“还怒我?”他目光很是担忧。

他一步一随,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将她身子整个转过。

但她听了他的解释,神色反倒更不自然。攥紧了拳头,又再次往前方走去。

他好生气,可他更气自己还不能马上摆脱这个身份!

“花婉月一旦同意和我们合作,那她定是会来找你的。后面的事,自然就和你做的一样了。”他意外的只是,她的计划和他的,居然不谋而合。他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向她全盘托出,他以为她会把这当做惊喜,可他错了,他全都错了!他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他还让她误会他了!她和他冷战,他也居然和她怄气。他故意做出真正要迎娶别人的样子,想看她是否会有一些他想看到的反应。可是,她居然还很忠心的去祝福他!

“所以?”她又继续问。

她“哼”了一声,真是小看了他的眼线了,原来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以为,不然她怎会失忆?”

她惊讶,“她跳江?”

“我比你先知道她失忆的事,而我也知道,她爱上她身边的那个小子了!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嫁!否则,也不会因为听到要和南陵和亲,跑去跳江。”

他的气息太过强盛,虽仍隔着一步距离,但她依然能感受从他身上散发的阵阵温热,紫荆香气也如影随形的环绕着她,让她始终无法淡定。

“你有什么计划,你又怎么知道她会同意?”她不解,却还是没有因此转身。

“调包之计,不是只有你一人会想。我也会。我早就吩咐莫无痕,在昨日和你出门的时候,找机会接近花婉月,让她同意我的计划。”

“你什么意思?”她终是忍不住问。

“父皇要我娶妃,如今我的身份再所难免,可那并不代表,他让我娶谁,我就会娶谁。”他也跟着停下,却只和她保持一步之遥。

她脚步忽然停了,却没回头。

他亦是转身,紧紧的跟随在后,“你以为如果不是你和她互换身份,和我拜堂的人,就是她吗?那些大红灯笼,那些喜饰,你以为,我挂上去是为了庆贺我迎娶别国公主吗?我一开始计划要娶的,就是你!”

“你!”她恨恨的看他,甩手就往西厢走去。

但他并不打算马上结束刚刚的话题,“怎么不算数,明媒正娶!”

她抽吸口气,不愿再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那不算数!我现在只想要你去看看花婉月,她中毒了,是‘一鸠红’!”

“有名无实,昨天与我拜堂的明明是你!”他坚持。

她瞪他,“我说的是花婉月!”

他眉头锁得更紧,“你不是好端端的在我面前吗?”

她不得不点头,“我想让你去看看你的……太子妃。”

“你要找我?”他于是问。

他眉头深锁,看她后退一步远离自己,心中的不畅更是加重。但他看她前去的方向,眸中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欣慰。

“可以放开了。”她冷着脸,将他的手从她腰上扒下。

她刚想问,却才想起昨夜的他似乎又是隐疾发作。

月白的云纹锦袍,虽然没有明黄那么引人注目,但还是扎得她的眼有一丝生疼。待她看清了他,才发现他眼下似有点点暗青。他昨夜没能睡好?

“谢谢。”她重新站稳,回头的时候,居然发现是他。

不知是谁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以至于她没有摔个狗啃草。

“小心!”

雨后的早晨总是格外清爽,可地面却仍是湿泞泞的,院落的泥土因为昨日的暴雨已经被冲得稀烂,一不小心,她脚底一滑,差点就往前扑了过去。

花婉月的毒需要争分夺秒的替她解开,否则她的内力可无法支撑太久。

猛地,她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整理了下自己,便推门跑了出去。

是谁将她送回来的?

昨夜她是怎么睡着的?她揉了揉额,只记得昨夜她从花婉月的房间走出来后,天就开始下大雨了。然后……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不知是何时停的,风千雪在窗外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只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了她原来的房间里。

她说出的梦境实在让他难以应对,这太意外,也太无法控制了,逼得他不得不使用了这大耗内力的忆换之术,拂去那连他都不愿去回想的血腥片段。

他的话语绵绵如絮,飘进了她正在沉睡的脑海中,不断的暗示。

“对不起,雪儿,想不起的,就不要再去想了。有些事情,忘记比想起要快乐得多。就让我们再多过些快乐的日子吧!”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抚上她的脑门,微微的提起自己的内力,慢慢的,慢慢的在她脑部来回移动,“连我们的初遇也一起忘了吧,以后你再面对婚房,亦不会再想起那些片段,做梦,也不会再梦到了……”

他将她放平在床,再替她将发髻散开。

南炎睿微沉着脸,复杂的目光在她脸上移动。她,居然会梦到那个场景?他不知她潜藏的意念竟是如此的顽强深刻,这让他不得不提起戒心。犹豫过后,他终于再次做出一个决定,缓缓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抚过她的秀发,却在不经意间出手点上她的睡穴。瞬间,她如一滩软泥,柔弱的倒在他的怀中。

“我想不起,可是我会经常做同样的梦,梦里的我同样穿着那大红喜袍,呆愣愣的坐在床边。然后我看见有人进来,可我看不清是谁,我看到有血,有剑……你能告诉我这些场景是真实的吗?否则为什么我总会梦到……不只是梦到,就是看到类似的场景,脑中就会飞快闪过那些画面……”她捂着脸,感觉神经有丝丝疲惫。有些东西她太刻意的想要去重新想起,但往往只会让她愈加迷茫。

风千雪的头在刚刚回忆那些画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隐隐的痛了。此刻她愈是想继续回忆,那头痛就愈是明显。

他面容更是不自然的颤动一下,神色微微露着惧意,终于转头望向了她,“后面的事,你真的想不起了?”

“为什么?是我母后没同意我们?”

“没,你没有和我下山。”

他依旧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后来呢?我想不起了,我没和你下山?”她揉着额,还在努力回忆。

他说到哪,她也只忆到哪!

可是,没完!

回忆忽然在这刻止了,风千雪怔怔的坐在床边,几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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